“哎哟!!!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真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吧。”
玛丽断断续续的跟超市大婶和奴雯雯讲述了那晚的遭遇。原来是这样。大婶拉着阿奴的手,说道:“忻娘,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应堂发黑,想必肯定是跟脏东西碰过面了。
没事,去烧几道纸钱,圆一圆就过去了······
”还应堂发黑。还烧纸钱。要是搁在平时,玛丽绝对毫不客气的送她无数记白眼。可是如今,病的她,连从大婶拽住的手,抽回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被拉着在晚上的时候,跑到路口去烧纸。“雯雯,你别相信那个神婆的话,她是为了让我们在她店里买纸钱。”玛丽一百个不情愿。新时代的女性,怎么能够这么迷信呢。“乱说,童言无忌。纸钱才能值几个钱啊。
只要是能够治病不管是什么钱都能花,就是买点纸钱的事情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所以还是照样去做好了,现在林凯这个小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腹黑太子残暴妃。
叫你去,你就去,别啰嗦。”雯雯有些动怒。阿奴不敢在回嘴了。可有的时候,你还真别不信邪。雯雯自从那晚烧玩纸钱后。当天晚上一直不降的高温就退了下来。第二天体温就正常了。自从这个事情过后,就更加坚定了玛丽要逃离医院的决心。
否则,用不了多久,玛丽就真的可以去青山疗养院长期休假了。世间每天都有千千万万的人死去,同时也有千千万万的新生命降生。
在医院的两年里,虽然已经不在那么惧怕人的生老病死。可是当身边的亲人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揍产生刻骨铭心的伤痛。今年4月,玛丽的奶奶因为心脏病突发,离开了人世,凌晨三点钟。
雯雯从医院打回电话的一瞬间,玛丽就已经感觉到那种不祥的预感了。慌乱的套上衣服。杯具的打不上车,一路小跑来到医院的时候。家里人已经基本都到齐了。虽然已经不在医院工作的玛丽,对于这种情况还是很明了的。
奶奶已经不行了。玛丽赶到的时候,医生还在竭尽所能的抢救。可惜,奶奶已经停止心跳将近半个小时了,玛丽知道,奶奶现在完全仅靠氧气罩里的一口气维持着生命。眼泪无声的宣泄着。
奶奶,是一个在阿奴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人。玛丽自从学会说话的第一句,便是喊的奶奶。奶奶也很疼爱玛丽,还记得小时候,只要是周末,奶奶便会赶来家里,将玛丽接走。奶奶不习惯坐车。
所以只是牵着玛丽的小手,在林荫小道上走着。十几年如一日。随着年龄渐渐长大的玛丽。开始喜欢上周围的新鲜事物,不在是那个喜欢天天跟在奶奶pp后面的小铃铛了。回想起这几年,玛丽很少回奶奶家去。
每次回去,奶奶那双渴望的眼睛。就在前几天,奶奶还来过电话,在电话里对玛丽说:“玛丽,回家来看看,奶奶想你。”玛丽只是搪塞的应付着,只要忙完这几天工作,一定回去看望奶奶。
可是,今天,此时此刻,奶奶就躺在阿奴面前。也许过了今天,玛丽就一辈子失去了那个慈爱的奶奶,医生已经开始将仪器撤离了,玛丽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茫然间开始有反应,发疯一样的视图阻止撤走仪器的工作人员。纵使在有万般的不舍,还是没能挽留住奶奶离开的脚步。奶奶就这么走了,享年72岁。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处理奶奶的后事。
因为玛丽的奶奶是基督教信徒,所以对于如何下葬的问题,家里起了争执,舅舅在家排行老二。是奶奶最偏爱的儿子,奶奶去世的打击,似乎也让舅舅一夜间又老了很多。
舅舅主张:火葬,墓地。风光下葬,一样不能少。可玛丽的大伯,却说奶奶是基督教徒,不能下葬,否则会阻挡住奶奶登入天堂的脚步。
只能火化后,将骨灰撒入大海。玛丽当然死也不愿意,如果将奶奶的骨灰都撒了。那唯一的念想都没有了。
三日后,奶奶顺利火化了。
但由于奶奶走的急,墓地还没有选托。还有这边家人不同的争议,奶奶只能暂时存放在殡仪馆内。玛丽病了,认识玛丽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日来无止尽的流泪。玛丽的一双美目,在那几天居然变成了红彤彤的兔子眼。
如果你走近看,可以惊恐的发现,那是一双饱经风霜老人浑浊的眼睛。奴妈妈带玛丽去医院看了下。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是开了些消炎药,和眼药水。诊断上写着:疲劳过度。就将母女俩打发了。可能是吧,连日的哭泣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就在奶奶的头七当晚。
玛丽跟爸爸妈妈在路口给奶奶烧完纸回家后,玛丽感觉到非常的疲倦纯禽,名门婚宠。便早早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玛丽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一双熟悉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
猛然惊醒!是奶奶,玛丽掐了把大腿,疼!!!不是梦,真的是奶奶。奶奶正站在电脑桌边上望着自己,玛丽想努力看清楚奶奶。
可是越将眼睛睁大,反而越看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奶奶一袭白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对啊!奶奶走的时候,明明穿的是紫红色的寿衣。
玛丽刚准备开口,奶奶却飘了过来,准备拥抱玛丽。玛丽只感觉一团白色的轻飘飘的东西扑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然后就如同溺水般难过。强烈的窒息感,让玛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想挣扎,却四肢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