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远快步的离开后,却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呆呆的坐在屋中,双手却是不由自主的从胸口处掏出一张纸,轻轻的打开,双手抚摸着上面秀丽的簪花小楷,眼中也泛出点点温柔。
“扑腾扑腾”两声鸽子挥舞翅膀的声音从窗口处传来,云逸远忙将纸收回,起身大步向窗口走去。
从鸽子脚上的竹筒中取下一张小小的字条,云逸远展开字条,只见上面写了一手流畅的行书。大致阅过之后,云逸远皱了皱眉,便起身回到书桌前深思的写了些东西后,又将其放到竹筒中,伸手一扬,将鸽子放回了扬州的方向。
看着鸽子越飞越远,云逸远的思绪也随之飘得越来越远。
夜幕慢慢的降临,一天又这样的过去了。
柳枝此时也在屋中收拾了一番后,才趁着夜色起身向蒋航的院落而去。
此时的院中可谓是寂寞了,在经历了白天死人的洗礼之后,整个庭院似乎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这样的情况却给了柳枝最好的行动机会,身着黑衣的她穿梭在黑暗的走廊中想,急急的向云娘的房间而去。
姨娘的房间一般都是在离主院相对较远的一个单独的小院落之内,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院中的男主人有宠妾灭妻的行为发生。就如现在的云娘和依依一样,她们共同住在一个叫媚园的地方。
而不论云娘还是已死的依依,都是一个生性冷淡的人,所以并没有在身边留下过多伺候之人。依依身边还有个从小一直长大的红苕伺候,云娘平时则是习惯性的使唤依依,故而对身边连个亲近的人也没有。所以媚园的寂寥,并没有引起柳枝的怀疑,她还以为是云娘特意安排的。
柳枝缓缓的走到云娘的房门前,恭敬的敲了敲门,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于是她又举起手,加重了力度,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条小缝。
看着屋中一片黑漆漆的样子,柳枝的身子不禁瑟缩了一下,却是硬着头皮向屋中走去。
进入屋中站了一会,适应了屋中的黑暗之后,柳枝才又抬步,向内室走去。
内室之中也是一片黑暗,唯一的窗户此时却是大开着,深夜的凉风缓缓的吹入房中,床上的轻薄的床幔也随风的旋律轻轻的舞动。飘飞的床幔后传来了一阵阵的异象,后面的床上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柳枝站在这个满是诡异的内室中,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看见床上的身影后,忙跪在地上道:“请问使女急急召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不同于媚园的寂静,蒋航那边此时却是吵嚷声四起。
只见管家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和小厮,对着站在台阶上的蒋航行礼,淡淡的开口道:“奴才给少爷请安。”
蒋航看着面前发鬓有些斑白的管家,心中却充盈着不耐和厌恶,要不是这个老匹夫鼓动着蒋府那些顽固不化的人,自己早就已经将事情问清楚了。情绪也随之在语气中显现,“你不来请安少爷我反倒过得更好。说罢,这么大晚上的,带着这么多人来有什么指教吗?”
丁伯听到蒋航那不耐烦的语气并没有显现更多情绪,依旧淡淡的说道:“少爷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深夜前来,是受老爷的吩咐给少爷送药来了。老爷和夫人傍晚醒来听说少爷的手被烫伤的事情后,甚是忧心。便吩咐老奴将咱们店里老字号的烫伤膏给少爷送来。”言罢,便接过身后的丫鬟地上来的圆瓷瓶向蒋航恭敬的递出。
蒋航却是有些嗤之以鼻,什么老字号,还不如自己的那些东西好使呢。表情上带着丝丝的不屑,却是对着身边的丫鬟抬了抬手,示意她去拿。
就在那丫鬟刚刚接过丁伯手上的瓷瓶时,媚园那里却传来了一阵惊恐的叫声,院中的人的注意力皆被那叫声吸引去。
蒋航听到那叫声之后,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绪,顾不上面前的丁伯等人,忙是动身向媚园而去。丁伯看到这个情况,嘴角暗暗的扬起了一抹冷笑,也带着人跟上。
当众人来到媚园时,便见到云娘的屋子中带着点点微弱的烛光。蒋航快步走入房间,其他人带着各自的心思也跟在后面。
就在丫鬟将屋中的烛火都点燃时,便看到了一幕令人恐惧的画面。
床前呆呆的跪着一个身披黑衣的女人,而床上却是赤身*的躺着一个女人,只见她雪白的身子*裸的暴露在大家面前,从光洁而又细长的腿向上看去,本来美好的画面却在目光划过腰间时戛然而止,那原本应该也是光洁无比的皮肤上此时却是带着深深浅浅的抓痕,血红的抓痕在洁白的身子上显得十分突兀,而且带着十分一种血腥的恐怖感。顺着抓痕向上而走,更是令人惊恐的一幕让那些胆小的丫鬟都下的趴坐在地上。
那些抓痕一直向上延伸到胸口的地方,那丰盈的胸脯也这般大咧咧的呈现在众人面前,那优美的弧线,使得屋中的仆人都纷纷咽着口水,再向里面看去时,那股旖旎的气息都被打散。只见那胸口上本来应该丰满的地方,此时却是血肉模糊,再细看时,众人惊恐的发现那个地方不但没有了丰满,而且还是空洞洞的。
是,空洞洞的,那里不但没有了旁边的丰盈,而且连应该是维系人命脉的心脏也消失不见了,鲜血还在不断的向外冒着,一遍遍的冲刷着那个空洞洞的血窟窿。更诡异的是,屋中竟然没有一丝血腥气息,反而是充斥着一股异香。
那个血腥的画面惊呆了所有的人,那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