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蒋氏午时对府中之人的大整顿,将整个蒋府的魑魅魍魉都狠狠的肃整出去。夜晚的蒋府显得更加寂静。
无人的黑夜最是容易滋生阴暗,满心的报复在这个晚上最易施展。
云娘面上已是布满红肿,躺在床上凄凉的呻吟着,嘴中却是不停歇的咒骂,“蒋月,就让你现在得意吧,你等着,这个仇我云娘一定会报的,届时我一定让你和你那个贱女儿凄惨一百倍,一千倍!”说着双手便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住身下的床单,仿佛手中的就是蒋氏和上官梦的脖子般。
依依却是从而不闻的在她身边细细的为她抹着药,云娘的背上满是伤痕,可见施行杖刑的人手下没有丝毫的留情,白色的粉末洒在云娘的背上,惹的云娘嘴中发出痛苦的唏嘘声,开口便是咒骂道:“你就不能轻点,要疼死我吗?还是你想着我死了少爷那里就剩你一个人,这样就可以独宠你了?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也不看看少爷是什么身份,你就一个下等的丫鬟也敢高攀少爷!”
依依闻言忙是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答道:“贱婢自知地位低下,容貌也不能和云姐姐相提并论,故不敢有此想法,还请云姐姐息怒!”
云娘闻言心中却是舒坦了许多,嘴上依旧刻薄的说道:“你明白就好,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和少爷是不会亏待你的,好了,笨手笨脚的,你下去吧!”
依依心中舒了一口气,起身行了一礼便推门下去,站在门外看着院中昏暗的灯光照着那条没有尽头的小路,身上悲凉的情绪加深,却更是加深了心中的想法。
屋中的云娘在依依下去之后,面上的愤怒之色尽收,松开手中的床单,右手伸到床单下摸索着 ,不一会儿,便拿出了三个颜色各异的小瓷瓶。
只见她挑出一个绿色的瓷瓶,眼中带着希翼的光芒,轻轻拧开瓷盖,虔诚的将瓶子平方在手心,认真的盯着瓶口,不一会儿,只见瓶中爬出一条肉乎乎的绿色肉虫,与平常的虫不同的是,这条虫中指长度的身子却只是长了四条腿,前后各两条细细的碧绿色的腿,在灯光下泛着盈盈的绿光。再向前看去,去可以惊讶的发现这条虫根本就没有脸,前后都是一团肉乎乎的样子。
云娘脸上带着痴迷,缓缓的将手中的虫放在背上,绿虫似乎是闻到了血腥味,四条细腿拖着胖重的身子向泛着血腥之味的伤口处移动,只见那虫缓缓的挪进云娘背上的伤痕之中,速度更是慢了下来,此时却有更加奇怪的事情在缓缓呈现,绿虫经过的地方鲜血却在缓缓消失,取代鲜血的却是一层薄薄的绿色透明膏状东西附在伤痕之上,包裹着整个伤痕。
云娘此时面上布满了汗水,嘴中狠狠的咬着那鸳鸯戏水的枕巾,不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绿虫还在缓缓的云娘背上的伤痕上移动,随着绿色膏状在伤口上附着的越多,绿虫身上的绿色却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深重的血红色,直到云娘背上的伤痕都覆盖上绿色的膏状之物时,原先的绿虫此时也变成了血红色,只剩下四条绿莹莹的细腿。
云娘脸上的痛苦之色也逐渐消失,伸手拿过身旁的手帕将脸上的汗水擦拭干净,又伸手将血红色的虫子接过,放回了绿色的瓷瓶内。
在床上趴了一会之后,伸手对着空气轻拍了两下,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不知从何处闪出,对着云娘便是一跪,却是没有任何言语。
云娘此时有气无力的抬头对着地上的黑影,伸手递过一个红色的瓷瓶道:“将这里面的东西给本秀放到上官梦的床上去。”
黑影默默的接过瓷瓶,二话不说便闪身消失。
云娘此时也耐不住精力不济,沉沉的睡去,面上却挂着阴冷的笑容。
屋子外面是一个没有月亮的黑夜,天上浓重的乌云重重叠叠的排列在空中,将本就黑暗的天空遮盖的更加严密。
此时的上官梦却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裘衣,裘衣的帽子将上官梦的脸深深的遮掩起来,走在空无一人假山旁边耐心的等待着。
不一会,一阵细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上官梦却是将身子深深的隐藏在假山之中,只待那脚步声停了下来,轻声的唤了声:“小秀?”
上官梦辨别了声音之后,才缓缓的走出来,轻声道:“到了?”
同是穿着黑衣的依依此时忙上前跪在上官梦的脚下,道:“奴婢求秀救命!”
上官梦却拉住依依,“此处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你随我来。”
依依闻言忙起身随着上官梦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两人刚刚离开,却见一个黑影从假山旁边的树上离开向上官梦的院落而去。
上官梦将依依领到慧心居住的房间,慧心的房间在上官梦院落的旁边的一个小院落里,本来是一排下人房间,此时却是只有兰心和慧心居住。
慧心在看到上官梦领着人回来之后,便转身出门,为两个进屋的人将房门牢牢关住之后便守在屋角的阴暗处。
依依进了屋之后依旧态度恭敬的跪在上官梦的脚下,向上官梦求救着。
上官梦却是静静的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单手放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眼睛看着依依道:“按理说你是舅舅的侍妾,本没有向我求救的道理,但是你白天扶着我的腿时趁机写的字却让我十分感兴趣,这才答应前来见你。你如今不将事情讲清楚,我也是没法子的啊!”
依依闻言身子一滞,眼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