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宇飞看见上官梦款款走来,心中暗自思量这女子来的目的,从她刚才的表现便可知这女子是有意来自己这里。但是若是看病,尚宇飞却看对面女子的面色十分康健,没有什么病症。而且一般那些大世家中都会有自己的府医,没有必要来自己这里。
上官梦却不知就在自己走向尚宇飞的短短时间内,却使得尚宇飞心中转过了这么多念头。只是对着尚宇飞清淡的说道:“请问尚大夫此时可有时间?”
尚宇飞这才掐断心中的想法,只是礼貌的说道:“请问秀来找在下可有何事?”
上官梦心道这尚宇飞也是有着颗玲珑心思的人,便也不和尚宇飞转弯抹角道:“尚大夫真是个直爽之人,小女来找尚大夫确实有事,只是这里似乎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啊!”
尚宇飞闻言便知这人是要和自己单独说话,便也点点头,将上官梦和慧心领进自己的屋内大厅,此时大厅中没有一人,上官梦便径直坐下后便向尚宇飞问道:“不知尚大夫可听闻了那瘟疫的消息?”
尚宇飞闻言只是沉默,这瘟疫之事朝廷并没有放出口风,自己也是在医治病人是听他们偶然说起有这个苗头,而直到昨日才知道了确切的消息。尚宇飞此时却有些讶然,难道这女子知道昨日之事了,可是当时那人并没有露出容貌,这件事情自己确信没有外人知道的。便也只是轻声说道:“瘟疫?请恕在下消息闭塞,没有听闻此事。”
上官梦此时却只是淡淡的看着尚宇飞,黑亮的眼珠中倒映着尚宇飞镇定的脸。掀唇说道:“尚大夫不必这般,这事我是从家中知道的,而我今日来也是因为听闻尚大夫医术了得,医德高尚。便想向尚大夫求上一事。”声音中透露着心急。
尚宇飞听着上官梦略显急切的语气,看着上官么精致的眉宇中却显露出细细的焦虑,内心当下了然,便对着上官梦说道:“秀是有亲人在那里?”
上官梦便也没有隐瞒,只是点头道:“虽算不上亲人,却也是感情深厚,今日他身陷危险之地,我知道后万没有不管不问的道理。此刻找到尚大夫也只是渴求能有人救我朋友,救荣华县的百姓于水火之中。”
尚宇飞自知道瘟疫之事之后便一直在翻读医书,寻求解决方法,却也因不太知晓具体情况,只能暗自猜测症状。直到昨日那人的到来,不但让自己知道了内里的情况,也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更让自己茅塞顿开。此时自己对那里的症状也有了大概的医治办法,但是却还需要细细推敲,万不是可以随意应声的时刻。
“上官秀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只是区区一名市井小医。此事在下实在无能为力。”尚宇飞便有丝愧疚的对上官梦回声。
上官梦也在仔细观察尚宇飞的神情,他的眼睛中并没有一筹莫展的无奈,只有着医者秉持的谨慎,由此可知,这尚宇飞此时已有了对策,只是缺少确定的条件。思及此,上官梦缓缓起身,抚了抚衣摆,对着尚宇飞淡淡的说道:“不知尚大夫的笔墨在何处,上官梦不才,在家中也闲来无事读过几本医术,此时有一个药方,不知尚大夫可否指点一二?”
尚宇飞听着上官梦唤自己名号,才得知面前这位就是京中盛传的才女—丞相千金上官梦。尚宇飞只是个医者,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只是过耳便消的插曲而已。但是此刻上官梦站在他面前腰背直挺,眼中闪现的是笃定和自信,这份气度便让尚宇飞对上官梦刮目相看,便也起身道:“指点谈不上,倒是可以和上官秀讨论一番。上官秀随在下来!”言罢便领着上官梦二人来到厅堂后面的书桌处。
上官梦看着桌上整齐的摆放,甚至连用过的纸张都是整齐的摆放在一旁,可见这尚宇飞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上官梦拿起狼嚎笔,微微低头认真的写了起来。
尚宇飞与上官梦保持着三步距离,看着上官梦手下的纸张,脸色却越发的严肃。
此时的慧心则是站在厅堂的拐弯处警惕的望向四周。
待上官梦停笔,尚宇飞则是有些激动的上前几步,伸手三上官梦写过的纸张,嘴里喃喃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加上这几味药呢?”
上官梦看着尚宇飞面上一时激动一时皱眉的神色变幻,只是淡淡一笑,便问:“尚大夫可能应上官梦之求?”
尚宇飞此时才清醒过来,望着上官梦近在眼前的脸,面上一红,便是后退几步道:“上官秀请恕在下唐突了。方才只是看到上官秀的药方便有些失礼了。有了上官秀的药方,那荣华县便是有救了,上官秀不必在在下面前使用求之一字的。则是在下要替这荣华县的百姓谢过上官秀。”
“尚大夫不必如此,我也只是担忧朋友而已,只是这药方一事,可和我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尚大夫的功劳。我只是一名官员亲属而已,能看到荣华县摆脱瘟疫,也是我所高兴之事。”上官梦只是盯着尚宇飞慢慢的说道。
尚宇飞激动的表情在上官梦的注视下有了一丝的停顿,随后便消散而去,脸上了然,便道:“在下醒得。如此这荣华县在下要走上一遭了。上官秀的事情,在下一定办到。”
上官梦此时则是微微一笑道:“我认为尚大夫还是要做好准备再出京都,所谓兵马未至,粮草先行。那荣华县如瘟疫封城,尚大夫若去要先保证这药物足够供给再去,否则届时只有药方也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