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见妈妈吗?”卢修斯清澈的眼睛委屈的看着安托万,但很快他的表情变成了羞愧,“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是上帝拯救了我,我很愿意为主教表演。”
安托万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显然亚历山大的表现超过了他的预期,他对校长说:“我还没有询问我妻子的意思,还是下次再谈吧。”
卢修斯一怔,他已经很努力的表现得像一个十二岁的单纯小男孩了,但难道还是过分了?麻瓜的十二岁孩子到底该多单纯?
带着疑惑和失望,卢修斯决定去更多的观察其他的“同学”们,同时他也必须更小心,让二号把龙族守卫全都派到了学校外面去,以免他们在学校里活动被察觉。
当晚,扎比尼夫人收到了一个龙族守卫送到的警报讯号,国防情报局立即高速运转起来。
安托万动用了他堂兄的无数人脉,在半个月后,终于查到亚历山大的生父因抑郁症在精神病院自杀身亡,这对一个有贵族血统的家族来说,是很大的耻辱,所以西尔维娅才小心地隐瞒下来。而且因为其父亲的抑郁症,导致父亲的家族方面不愿意接受亚历山大,这解释了亚历山大为什么有大人一样的谨慎小心。
可安托万在查清后,还是又等了一个月,让学校更多的观察亚历山大。
如果这孩子确实没有问题,那见到亚历山大的时候,范格鲁维主教会原谅安托万的。与之相对,安托万绝对不敢把一个有问题的孩子送到主教身边去,那后果他和他的堂兄都承担不起。
而卢修斯也表现的很正常,他是半路转学的,在容貌和学习方面又超出同龄的孩子许多,现在已经进入了学校的唱诗班。用负责的神父的话说,他是个天使——无论容貌还是歌喉。
唯一“不好”的方面,就是这个孩子很胆小,刚入学的时候还好,现在已经发现了好几次,他偷偷的跑到学校外边哭泣。当然无论这个孩子多么的小心翼翼,一直监视着他的修女们也是很容易发现这一点的。
他的纯洁甚至导致了一个修女母性爆发,意图将他救走,幸好让其他修女及时发现,才没有让亚历山大察觉。
六月二十二日,卢修斯终于坐上了把他带往范格鲁维主教身边的车,这个时间,已经超出了和大臣们说好的最后期限。
卢修斯在车上不时询问着主教的为人,表现得有些紧张又充满好奇。他自己心里却在终于放松的同时又无比忐忑,他已经站在胜利的边缘了,但只要卢政勋没有完好无损的和他回家,就不是胜利。可是只差最后几步,他难道甘心因为约定时间的到来,就这么放弃回到要塞?
不放弃是有代价的……初生的维扎德兰德无比脆弱,如果就是因为他贪婪的追求胜利,但后方的大臣们已经无法遮掩,甚至连带着他这边的事情也发生了意外,于是一切全都崩溃怎么办?
卢修斯苦恼,但更苦恼的是,一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路上需要在拉瓦勒郊外的一个小地方过夜,第二天才能和主教见面,约定的时间是早晨十点半。卢修斯为了让自己有个好脸色早早的就上床睡觉,尽管翻了大半夜,好歹断断续续睡着了几个小时,可是等他起床吃过早餐后,却发现车子在往回开。
卢修斯忍了十分钟,在看到一个明显的地标后,才用迷蒙好奇的语气问安托万:“爸爸,我们好像是在朝回开?”
安托万在打盹,他们乘坐的是主教派来的车,车座宽敞舒适,安托万昨晚没睡好,躺下来补眠,听到卢修斯的话后过了好一会才闭着眼睛说:“主教阁下今天没有时间见你,先回学校去,还会有机会的。”
“哦。”卢修斯点点头,脸上保持着有点失望但又放心的表情,“爸爸,那么……不能偷偷去看看妈妈吗?”最近总是有人,甚至几次睡觉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窥探,卢修斯晚上不敢睡熟,因为要吃药,以防药效过去变成大人被看到。
离开学校后,车就一直在路上跑,守卫即便能跟上,也无法和卢修斯沟通。
卢修斯最担心的是,等接近主教的时候,万一裁判所有什么办法能发现隐身中的守卫,该怎么办?
他需要解决守卫的问题,也需要从扎比尼夫人那里知道要塞的情况,以便思考自己是不是能够继续超期。
安托万伸手揉揉他的头,迷迷糊糊地说:“好的,爸爸很厉害的哦!能让你回去住两天,菲利普……”
司机答应了一声。
安托万说:“带我们回家。”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安托万一眼,到底不敢得罪这个主教管家的弟弟。
当晚卢修斯终于回到了“家”。
十二点四十分,扎比尼夫人推开了卢修斯的房门。
扎比尼夫人确实是嫁给了安托万,但是……安托万一直到现在每天晚上都是自己抱着枕头快活。夺魂咒和一忘皆空都不能用,一个会让人变得迟钝并且依然会记得自己被控制,另外一个使用时间长了会伤害大脑变得痴呆。作为一个母亲,扎比尼夫人当然也想宰了这个给孩子拉皮条的野兽,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只是给他用一些具有致幻效果的魔药。等到他们办完事,再让这个家伙生不如死。
“要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卢修斯终于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