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骁等人回到了营中,将情况汇报给了董卓。董卓不禁啐了一口说:“嗤,区区一个司隶校尉罢了,真是沽名钓誉之徒;再去,探查一下那厮作何反应。”
“诺。”张骁应声而去。
却说,那个侍卫将盒子与书信呈给了袁绍,说:“司隶校尉,这是前将军董卓差人送来的。”
“嗯,先将书信拿来与我看看。”袁绍点头说。
“诺。”侍卫便将书信呈给了袁绍,抱着盒子站在一旁。
袁绍打开书信一看,上面写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司隶校尉笑纳。
“呵。”袁绍不禁扯着嘴角笑了下,说:“这个董卓,先前不是挺嚣张跋扈的么,怎么这会儿就蔫了。”
那侍卫闻言不禁说:“想来是惧怕司隶校尉的威势了吧。”
袁绍便说:“唔,想我袁家一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量他董胖子也不得不掂量一下;将盒子拿过来,打开看看那董卓送的什么好东西。”
“诺。”侍卫应了一声,便将盒子呈到了袁绍的跟前。正当袁绍一副志得意满将要打开盒子的时候,曹cao突然走了进来,说:“本初,不好了,执金吾丁原教人给杀害了。”
“什么?”袁绍不禁立时有些诧异,旋即皱着眉头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曹cao便说:“据其府上的侍者交代,一大清早吕布便去拜访了丁原,而后二人不知在谈什么事情,一言不合就争执了起来,之后丁原便呼唤侍卫进了屋,说是要捉拿什么逆贼;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丁原属下的侍卫竟全部反叛,合伙将其杀害了。”
“啊?”袁绍不由大惊,却道:“竟有这等事!”
“嗯。”曹cao点了下头,旋即看到一旁侍卫的手中抱着一个盒子,顿时心下奇怪,不由问:“这是什么东西?”
袁绍回道:“喔,这是董卓那个死胖子差人送过来的,我还不曾打开来看过,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喔?”曹cao不由神se一动,却说:“竟是那厮差人送过来的,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袁绍不由说:“不管是什么东西,且打开来一看便知道了。”说罢就要去打开盒子,曹cao不由忙道:“且慢,当心有诈。”
袁绍闻言,不由立时jing惕了起来,旋即便对侍卫说:“你,将这盒子打开来看一下。”
“诺。”侍卫应了声,便将盒子打开了。“啊!”霎时间他被吓了一跳,一下便将盒子给扔了出去。曹cao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便顺手将盒子接在了怀里。
“这——”旋即,二人看到了盒子里的人头,脸ao不由道:“果然如此。”
袁绍转而脸se一沉,却道:“这个董卓真是欺人太甚,竟敢在光天化i之下杀害我的人,我袁绍誓不与之罢休!”
曹cao不由道:“看来,这个董胖子也是个有野心的人;如今他在朝中的权势虽然不如我们,但手下兵强马壮,且京师有一半的兵权都在他的手上,断然不可小视于他。”
袁绍却冷哼一声,说:“区区一个外来的死胖子,也想与我袁家斗法,真是不自量力!”
这时,门外又有侍卫来报:“启禀司隶校尉,骑都尉鲍信募兵归来,此时正在门外求见。”
袁绍说:“让他进来。”
“诺。”侍卫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鲍信便走了进来,拱手说:“骑都尉鲍信,见过司隶校尉。”
袁绍摆手笑道:“喔,不必多礼。”
鲍信不由问:“司隶校尉,听闻大将军被阉党谋害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袁绍不由叹了口气说:“都怪何苗那厮去跟阉党通风报信,才致使何大将军惨遭谋害;所幸阉党如今已被一网打尽,连同何苗也被原先大将军属下的北军将士杀死,也算是为大将军报了仇。”
鲍信不由点了点头,又问:“那如今朝中的情势如何呢?”
袁绍却皱起了眉头说:“如今尚书事全权交由我叔父袁太傅参录,朝政大权自然是由我袁家来掌控的;只是,半道上却突然跳出个不长眼的家伙来。”
“喔?什么不长眼的人?”鲍信不由问道。
袁绍轻哼一声回道:“还不是董卓那个不长眼的死胖子。”
这时,一旁的曹cao忽然将盒子递了过来,说:“阿信你看,这便是那个董胖子给咱们的下马威。”
“啊?这不是丁原吗,怎会这样?”鲍信一看,不禁脸se一变。
袁绍不由道:“哼,死胖子以为杀了执金吾,就能够吓唬住本司隶校尉了,本司隶校尉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鲍信不禁说:“司隶校尉,依在下之见,何不对其发动突然袭击?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必可将其一举擒杀。”
这时,曹cao忽然说:“此举不妥,如今北军五营都已归附了董卓,想来丁原属下的戍卫军也是一样,如此我等要想对其发动突然袭击,恐怕不大可能;依照董卓的所作所为,想必此时已在暗中布下眼线,来监察我们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袁绍不由点点头说:“嗯,孟德所言有理;不必担心,此事我另有主张;待我去跟叔父说一声,让他授意尚书省下一道诏书,削去董卓的兵权就是了。”
曹cao赞同道:“嗯,这个法子最好不过了,只要对其明升暗降,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夺了他手中的兵权。”
袁绍说:“没错,我正是这样想的;来人,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