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奉先等了不一会,李肃便带着几个官兵走进了议事厅,为首的那人看着面容和善,一见面便拱手笑道:“唉呀,二位首领,久仰大名,今i得见真颜,真是张某人的荣幸啊。”
奉先笑道:“足下有礼,快请坐。”
“请请。”他也道。
我不禁微笑着问:“不知这位长官怎么称呼?”
他笑着说:“喔,某人姓张,名杨,字稚叔,乃并州刺史张刺史帐下的别驾;这位想必就是二首领成廉了吧,听闻足下有万夫不当之勇,曾降服过一头猛虎,十里八乡的人都赞誉足下为伏虎神将,今i一见,果然貌若天神,俊逸非凡啊!”
我不由立时感到肌肉抽筋,史书上说张杨xing仁和,无威刑,喜欢对人讲大道理,如今看来,确实有点罗里吧嗦的。
我说:“哪里哪里,这不过是乡亲们的谬赞而已;对了,听说张别驾这一次来,是为了盘查霍村的,是吗?”
张杨笑道:“喔,此乃例行公事而已,二位首领不必多虑,稚叔不会叨扰太久的。”
这时奉先却微笑着说:“张别驾哪里话,既然是例行公事,那便随意盘查就是了;某家也曾从过军伍,明白足下此来的意图,还请回去转告张刺史,只要给我村里的百姓安生i子过,我等便会安份守己,做个良民。”
张杨笑道:“足下言重了。”
奉先却说:“某家说的可是实话,前年那个亭长来我霍村索要孝敬,还想强抢民女,被我一气之下打了一顿,至今也不敢再来造次,想必这事张刺史也是知晓的;某家看足下也是个和善之人,想来心中还有些良知,请恕某家直言不讳,你替那jian官卖命,不过是在为虎作伥罢了,长此以往,恐必将惹火烧身,还望足下好自为之啊。”
奉先这话说的霸气侧露,连我都不禁为之动容,这年头,估计这样的人不多了。
却见张杨忽而脸se一转,又叹了口气说:“张某人晓得二位首领均是正直之人,只叹如今朝廷公然买官卖官,致使政治**,仕途昏暗,我自是不愿做那jian恶之人,然我却也有难言之隐啊,唉,此事不说也罢。”
“喔?”奉先神se一动,却是有些不解的样子。我看了看张杨,心下觉着他不像是装的,便问:“别驾的职权仅次于刺史,在州内位高权重,想来要坐上这个位子得花不少钱,话说张别驾姓张,张刺史也姓张,难道说你们是一家人吗?”
张杨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二首领果然机智聪慧,张刺史乃我家叔父,我也曾劝诫过,然却根本毫无用处,我亦不敢悖逆纲常lún_lǐ,故而只能听之任之。”
难怪,原来是自家亲戚,要不他怎么能坐上别驾这么重要的位子的。
我不由扯了下嘴角道:“什么狗屁纲常lún_lǐ,就算是做长辈的也不能是非不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道义面前理当人人平等。”
张杨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我,旋即叹道:“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我便又说:“张别驾,我看你干脆辞职算了,搬来霍村加入我们的队伍,每月按时给你发家用,所劳所得都归自己所有,既zi you又快活,还不会跟人结怨,多好。”
奉先不禁点了点头说:“嗯,我看行,张兄弟可回去好生考虑下。”
张杨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说:“二首领可真会收买人心啊,足下的好意稚叔心领了,若二位首领不嫌弃,我三人交个朋友,如何?”
奉先不由说:“既然张兄弟看得起我兄弟二人,那你这个朋友我二人便交下了,贤弟,你意下如何?”
我点头说:“嗯,兄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奉先便说:“稚叔与诸位兄弟远来劳顿,且在此处喝杯茶,稍事歇息,待我命人备下酒菜,好生招待诸位一番。”
张杨不由说:“那便多谢大首领了。”
奉先却摆手道:“欸,稚叔太见外了,叫我奉先便可。”
张杨便道:“奉先兄,成廉兄。”
对于奉先和张杨结交的意图,我自是明白的,若能与官府中人拉上关系,那么对于我们以后的发展是比较有好处的。看得出奉先还是想要通过进入官场的途径,来展现自己的抱负,虽然这是目前唯一比较快捷的方法,可让人无奈的是官场是个十足的大染缸,身处其中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己。若我不能阻止奉先进入官场,那么他的结局很可能就会像原本的历史那样,如此我又岂能忍心。
我们和张杨又进行了其它方面的交涉,通过他的口中我们得知了当今天下的一些形势,西凉方面的叛军数月前发生了内讧,韩遂杀死边章、北宫伯玉等叛匪首领,吞并了他们的部属,拥兵十万进围陇西郡。陇西太守李相如叛变,投降了韩遂。后来凉州刺史耿鄙率军讨伐,结果却因属下倒戈而致使其被叛匪杀死。叛军势力越发做大,太尉张温因平叛不利,被撤消三公之职。
紧随其后,泰山郡太守张举、中山国国相张纯举兵造反,并与乌桓首领丘力居联合,拥兵十余万,屯兵辽西。如今,张举又自称天子,且发布公文通告各郡县,说要推翻朝廷,还要求汉灵帝赶紧退位。
对此,我却不以为意,这样的事情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了,距离天下再一次的大乱,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重头戏还在后面呢。假如我可以阻止奉先进入官场,那么改变他未来的命运却是必然的,尽管历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