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率领弟兄们返回阳城的时候,秦谊他们才刚将粮草装载完毕。此次获得的粮食还不少,装了大概几十车。
秦谊见我回来了,不禁有些意外地问:“咦,卫将军您不是迎战叛军去了吗,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说:“叛军已经投降了,所以我就回来了。”秦谊闻言顿时一怔。我继而又问:“粮食放在这里吧,先让大伙埋锅造饭,吃饱了以后再回去;对了,那些俘虏和百姓的食物也要跟咱们的一样,尽量不要亏待了他们。”
秦谊点头说:“属下明白。”
由于回去的人比较多,各人都大包小包地拿了不少行李,以及又拉了几十车的粮食,因而行程就慢了许多。等到接近傍晚的时候,一大帮人才沿着颖水赶了二十多里路。继而便又在岸边安营扎寨,准备埋锅造饭。
此时,虽已至二月下旬,但由于山里的光照不足,气温依旧有些偏低,因而积雪还没有化完。
众人找了一处积雪不多的平地,稍稍打扫了一下。将随身携带的草垫铺上,再拿出被褥棉衣什么的,百姓们围成好几十个圈,将火堆燃起。等吃过了晚饭之后,就准备这样过夜了。
却说,西迁的队伍里人数众多,鱼龙混杂,此刻却发生了让人意外的一幕。由于之前城中的许多贵族富豪,常常都会欺压城外的贫苦百姓,例如什么克扣工钱啦、强买强卖啦、强抢民女啦、强占土地啦此类的一些事情发生。而此刻,那些平i里受到欺压的穷人们,却合伙商议着干起了强抢那些贵族富豪的事情。
有了第一起事件的发生后,第二起、第三起事件便也跟着发生了,继而事情愈演愈烈,致使一发而不可收拾。除去抢钱抢粮的以外,还有抢女人的。倒也是,大晚上的光抢钱抢粮多不过瘾,自然还要抢一把女人,才能满足一下那些人陡然迸发的土匪本xing。
其实,这种事情也已经在我的预料之中了,所以说我也是故意赞成迁都的。因为我需要这种数百万人同时大乱的情况发生,让那些以往意气风发的贵族们好好醒悟一下,他们的尊贵是不会一直保持下去的。终有一i,他们或者他们的后人,也会尝到这种被人欺凌的感觉。
营寨扎好之后,百姓们也已将晚饭做好。吃过了饭后,我让秦谊和张骁各带一千弟兄在四周jing戒,两人夜里轮换着休息。
这时,一个看似弱不禁风、文人模样的男子,忽然朝我的营帐走了过来。门口守卫的弟兄见了,不禁呵斥道:“喂,干什么的你!”
那人不禁作了个揖,笑说:“在下有话想与你家将军说,不知可否通报一声?”
那弟兄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下眼前的男子,旋即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卫将军。”
那人笑道:“有劳有劳。”
于是,那位弟兄便过来禀报我说:“启禀卫将军,帐外有一男子求见,说是有话想对您说。”
我点头说:“嗯,我已经知道了,带他进来吧。”
“诺。”那弟兄应命而去。不一会,便将那个男子带了过来。
我问:“就是你要见我?”
他笑着回道:“正是;在下姓薛名聪,字锋毅,见过卫将军。”
我说:“好了,客套话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笑笑说:“卫将军真是快人快语;敢问卫将军,豫州刺史孔伷既已投降,将军何不就此率众进驻阳翟城呢?凭将军之文韬武略,要扫灭袁术,想来应是轻而易举的吧。”
我看了看他,旋即问:“扫灭袁术之后呢?”
他回道:“招兵买马,攻城略地,建立一番霸业!”
“呵呵。”我听他这样说,禁不住笑了起来。他见我笑了,便也跟着笑了。
旋即,我脸se一转,却说:“你知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
他闻言禁不住皱了下眉头,而后有些尴尬地笑笑说:“敢问卫将军,此言何意?”
我说:“你知道吗,凭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就可以下令把你处斩了。”
他顿时变了变脸se,赶忙说:“请卫将军恕罪,在下方才一时失言,并非是有意的。”
我说:“我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只要是提议那种分裂国家领土主权的勾当,在我这里便等于是犯了死罪;倘若你要是我所讨厌的人,只怕这会儿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忙又说:“是是,在下以后不敢了。”
我又说:“年轻人,虽然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但是我比你懂得做人的道理;人活着的价值,不一定在于建立什么霸业;如你刚才的想法,不过只是好乱份子的作为而已。”
他又拱手说:“是是,承蒙卫将军教诲,在下知错了。”
我又问:“你除了给人谋划以外,还有其它的技能吗?”
他道:“回禀卫将军,在下粗通文墨,曾学过一些医术,对于天文、地理也略知一二。”
我点了点头说:“嗯,这样说来,你还是有一些技能的;如果你想在我手底下谋生的话,我倒可以让你在我军中做个随行军医。”
他笑笑说:“承蒙卫将军看得起,在下医术不jing,只怕会耽误了将军的大事,还是请将军另聘高明吧。”
我轻笑了下说:“行啊,我不勉强你;不过,我得再告诫你一番,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智,就去怂恿别人做什么建立霸业的事情;那样只会让世道继续乱下去,到头来受苦的还是百姓。”
他听了我话,不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