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筝筝微微坐起了点身体,接过茶杯轻啜了口道:“我不是急,我是有些担心,万一没掌握好时间呢,那戏就等于白做了。”
“白做就白做,也不会损失什么,你还怕那人能占到朱婷的便宜不成?”
“那我倒不怕,别说一个他,再来两三个都不怕。”
“那你还有什么好急的?在他们没打电话来向你说明情况之前,你不如躺下来好好睡一觉,他们总会……”
韩思齐话还没说完,符筝筝手机便响了,她迅速将茶杯塞至他手中,一边抓起手机一边一骨碌爬起来,见到是杨涛的电话连忙接通。
韩思齐望着被溅得四处的茶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转身‘抽’纸巾来吸水。
符筝筝也不管韩思齐,而是急急发问:“师兄,怎么样?”
“一切都是按你说的做的,都很顺利,现在傅文海正在医院里陪朱婷。”似乎怕符筝筝担心,杨涛马上补充道,“她只是受了点‘小惊吓’,其他没有什么。”
“傅文海没质疑什么?”
“目前没有。他在窃听器里听到的动静那可不是假的,他能不相信吗?”
“那就好。”符筝筝高兴地笑起来,“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余东也巴不得能为自己减轻些罪行,所以也十分卖力地表演,加上朱婷反应灵敏,配合得天衣无缝。还好她故意在‘门’口‘晕倒’,要不然余东被傅文海那两个保镖揪住,就算不打断胳膊‘腿’,只怕也要断几根肋骨了。”
杨涛口中说的余东就是他们今天抓到的入室盗窃的惯犯之一,下午符筝筝给杨涛打电话的时候,杨涛随口提了句这事,没想到符筝筝记在了心上,晚上想到这一出利用这两个人来了出“将计就计”,让余东进了朱婷的家“行凶”。
“就算挨一顿打也是活该,谁叫他们做了这么多坏事。”符筝筝笑道,想到傅文海可能还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朱婷住进他家,她想了想又说道,“余东兄弟俩感情一向很好,现在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他们俩都落网了的事。不管傅文海明天会不会把朱婷接到他家里去,不如你暂时先将余南放出去,让傅文海的人知道他还没落网。”
杨涛马上明白过来:“你是想让傅文海知道余南可能会报复朱婷?”
“我觉得他不会让朱婷再有危险。”
“万一他只是给她派两个保镖呢?”
“这……”符筝筝想了想,马上又说道,“朱婷住的可是公寓式的房子,以傅文海的个‘性’,他怎么可能会放心让两个大男人大晚上的陪朱婷独处一室?何况就是朱婷自己也可以说不愿意。”
“那倒是,我去安排了。”
符筝筝挂断电话,见韩思齐正盯着自己,马上得意地扬了扬手机。
韩思齐笑着拍拍她后脑:“现在脑子越来越好使了。”
符筝筝佯怒道:“说了别打头,会打蠢的。”
“我这是如来佛祖的手,只会越打越聪明。”
“得了吧。”符筝筝笑起来,美、美地伸了个懒腰,半躺着想象刚刚朱婷那边发生的一切。
韩思齐已经把电脑关了,换上了睡衣钻进被窝,见她还在发呆,要拉她躺下。
她扭了扭身子,并没有躺下:“我现在脑子兴奋得很,睡不着,你先睡吧。”
“又睡不着?那要么……”
“不许动!我现在正在想案情,你要是打扰了我,算妨碍警务人员办案,我要追究你刑事责任的。”
韩思齐哭笑不得:“那么严重?那我不吵你了,给你按按摩总可以吧?”
“行贿国家公务人员,罪加一等。”符筝筝语话一转,“不过,现在夜深人静,你行贿的时候动作轻一点儿,别叫人给发现了。”
韩思齐哈哈大笑起来,将符筝筝一拉,快速骑了上去。
“喂,只是说按摩,你这是做什么?”
“好不容易行贿一次,要来就来狠一点儿的。”
“啊,讨厌!”
两人正闹得起劲,一阵不合时宜的劲爆铃声突然响起。
“我手机响了!”
韩思齐想拉回符筝筝的手,不过慢了一步,她已经拿到了手机,看到上面还是杨涛的电话,连忙接通。
韩思齐也看到了杨涛的名字,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起来,才挂完电话又打来,存心想灭他的威风吗?等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非得派几个兄弟轮流打电话吵得你‘洞’不了房。
符筝筝不理会韩思齐的咬牙切齿,突然惊叫起来:“什么?傅文海一个人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