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恺能还沒反应过來,他家二哥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发火了,他还想再逗逗那个可爱的妞儿。现在,也只能胡乱和陈子霜打了声招呼,跟着赶上去。
“诶,二哥,你又抽风了。这样有损你高大威猛、冰山美人的形象,你叫京城一大批大家闺秀情何以堪呐。”夏恺能开始长篇大论,真所谓是声情并茂、呕心沥血、催人泪下。
无风、无雨两人在后面憋着笑,脸上和肚子都有些抽筋了。也就这个夏表少爷有这个能耐,连虎须也要碰。
“一会收拾包袱给我回家去。”谢冉俊脸还是有些黑,牙齿咬得“咯咯”响。死丫头,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他面子。
“二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二哥您英勇神武,就原谅小弟一次吧?”夏恺能狗腿地讨好着,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还沒玩够呢,打死都不回去。
第二天,谢冉來取墨玉的时候,还是黑着一张脸,陈子雾当然不会在意了。她是发现了,这种人,你越表现出懦弱讨好,他就越欺负你,你要是越强硬,他就不敢嚣张了。
“谢公子,您慢走,以后有空常來坐。”陈子雾眉笑颜开,嗷嗷,又是一百两到手,虽然她的雕工可谓鬼斧神工,但是在陈子雾这样的俗人眼中,雕一块玉一百两还是挺值。还别说剩下的那些边角料,放在张掌柜哪里,也能小挣一笔。
谢冉最是看不惯她这副小财迷的模样,给了银票,态度立马不一样,点头哈腰的就当起孙子來了。谢冉无奈的扶额,怎么就认识这样一个沒皮沒脸的女人呢?
不得不说,这人出手还是挺大方的,这个社会,能给钱的就是大爷,这样的财神下次还得小心捧着才行。陈子雾看着走远了的谢冉一行人,暗暗的想着。
“雾儿,快來,这是楚先生给你写的匾。”顾岩手上拿着一幅字,匆匆的和谢冉擦肩而过,还沒走到店铺门口,就冲准备转身回去的陈子雾嚷起來。
谢冉只是略停顿,微微侧了侧身,捏着手上的百兽之王,还是迈步走了。
陈子雾接过打开,“郑记甜品”四字,龙飞凤舞,较郑奕枫的更加沉稳大气,笔画苍劲有力,雄健洒脱又带着清新飘逸,仿佛如他的人一般,有股力量在吸引着她。
“顾大哥,你替我感谢楚先生,他写得真好。挂上这样的招牌,一定会生意兴隆的。”陈子雾侧身请顾岩先进去。
“我只是稍微提一下,楚先生二话不说就动笔了。你舅舅本來也想一起回來看看的,只是后天就秋试了,楚先生不给他出來,怕分了心。”顾岩边走边说道。
“顾大哥,你回去和舅舅说,叫他放心,店里现在进行得很好。曾师傅说这两天就要完工了,等他秋试完就可以开张大吉啦。”陈子雾赶紧请顾岩在屋里坐下,嘻房立马上了茶。
顾岩干脆的答了一声,就开始四处打量起來,“布置得真好,这边的隔开的几个小雅间,放上几棵竹子,清新优雅。雾儿好心思呀,坐在里面若隐若现,既神秘又通风透气,真是三两个好友聚会、消遣的好地方。”
“顾兄弟你來了啊,这会忙着,你先坐。”罗二宝带着几个小厮,正往里搬竹子盆栽,有袖子擦了一把汗说道。
“二宝哥,你忙吧,我就來看看。”顾岩站起來说道。
“少爷。”
“少爷。”
……
后面的几个小厮抬着盆栽走进來,向顾岩打招呼。
“都认真些,回头去账房领赏钱。”顾岩笑着点点头,对几个小厮吩咐道。他为人温和,又大方,下人们对他都发自内心的尊敬。
“顾大哥哪里要你发赏钱,我都准备好了。您先坐会,我去叫三宝舅舅去找人刻匾。”罗三宝正和罗老爷子在院子里弄泥浆,准备把厨房重新刷一下,让人看起來既宽敞又明亮。
昨天一家人忙到了掌灯时分,留下罗三宝和嘻房一起守店,罗二宝才带着陈子雾他们回车碑头住。第二天,赵氏放心不下家里的十几头猪崽,就换了罗老爷子出來帮忙刷墙,罗老爷子以前是水泥帮工,刷墙对他來说当然是炉火纯青活儿。
“三宝舅舅,这是楚先生的字,你拿去找人刻一块匾吧。”陈子雾进來看到罗三宝正在铲泥浆,便说道。
“得,我现在就过去。那天和刻章的老板打过招呼了,我这就去找他。”罗三宝说着就把手中的铁铲放下,去井边舀了一瓢水,洗了手,抹把脸,拿着字帖就出去了。
“姐,顾舅舅來了啊?”陈子霜双手端着木盘,蹲在葡萄架子下,给她新栽下的花儿浇水,两扇长长的睫毛扑扑的扇动着,头上扎着两个金元宝,两腮红扑扑的,真是一个可爱的小萝莉。怪不得那个小夏喜欢逗她玩儿。
“过來,让姐看看长高些沒有。”陈子雾向她招招手,她就立马丢了木盘,蹦跶着过來。陈子雾用手在她头上笔画两下,说道:“嗯,是高了一点点,裙子又得换新的了。”自从來了有郑奕露和赵氏天天营养加餐,姐妹俩这段时间像春笋一样拔着节长个,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了。
陈子霜腻在子雾身上,怎么推都不肯起來,“走了,你顾舅舅在外面,去陪他说话。一会让他看看你练的字。”
“嗯,我写的可好了,比姐你写的好,我现在就去拿。”陈子霜一听就來劲了,这是她第二样能把自己姐姐比下去的地方,这第一样自然就是针线活了,这个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