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密切关注楚世明的手下,我怀疑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谢冉淡淡地再一次对无风开口道。
“是,公子。”无风转身出去了。
小丫头,到处招惹人,今晚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谢冉从怀里拿出那条淤青得看不出原样的帕子,恶狠狠的抓成一团。后又觉得有些不舍,盖在手背上轻轻的磨平。
楚世明为何要调查陈子雾呢?谢冉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来。
谢冉虽说是侯爷之子,在外人眼里他只是是京城游手好闲的贵公子之一,可谁也不会想到他是皇上的亲信,只听命于皇上!
而楚世明,算得上是一个清流,是一面特殊的旗帜存在着,极其看不惯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包括当今太子在内他都未曾有过交集,这次被流放,或多或少和他的激进有些关系。
他被流放还有亲信在身,而且还是在这富饶的临水县,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皇上明着说是流放,实际上只是磨磨他的性子,以后更好的为其所用而已。
这是事还真有些蹊跷,谢冉对着窗外的湖景出了神。手上的帕子传了丝丝若有若无的苦涩药香,缠绕鼻尖,让他瞬间觉得心旷神怡。
今晚就是和谢冉约定好,他来拿设计图的时间,陈子雾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郑奕露早已进入了梦乡,她并没有入睡。安静的窗外阵阵虫叫声,快到中秋了,月光格外的皎洁,散落在百合窗,清冷袭人。
陈子雾赤脚起身,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天边的一轮新月,突然就想起以前背过的一首关于中秋月的诗:
暮云收尽溢清冷,
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
明月明年何处看?
正如苏轼所说的,今天实在是难得的好月啊!每年中秋之夜,月光多为风云所掩,很少碰到像今天这样的美景,可明年的中秋,又会到何处观赏月亮呢?
陈子雾感觉这首诗特别适合现在的自己,以前的中秋节从来没能和家人一起度过,更别说什么赏月了。异乡求学、在外工作多年,似乎早已忘记这个节日是要和家人一起赏月的。有道是世事难料,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空,而也是在此时此处才真正领略到赏月这个意境。
人活着,真的不必太认真,说不定下一刻就不知身处何方了,就如她。
“你来了?”陈子雾眼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背着月光缓缓走来。一身黑衣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更显神秘冷峻,如踏着月光而来的悠悠谪仙。
“嗯哼,在等我?”谢冉走进窗边,棱角分明的五官,一览无余。脸色有些谈谈的冷漠。
陈子雾拿出设计图,递了过去,瘪瘪嘴抱怨的说道:“别搞得这么神秘好不好,像地下党似得。你再不来,我就睡觉了。就怕你又像上一次那样,搞个午夜凶铃,我小心脏受不起。”
今天的谢冉又恢复了往日的阴沉,上前一步,一把捞起还在叽里咕噜说不停的陈子雾,由于从小习武,他的手臂力气很大,一眨眼陈子雾的小身板就穿过木窗,落在了他的怀里。
他虽年纪还轻,但身形厚实,陈子雾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触到结实的肌肉,令她有些发怔,嗷嗷,前世今生,劳资还没这样摸过男银呢。再摸一摸,不能吃亏了。
谢冉低头,怔怔的看着在他胸膛胡摸几下的陈子雾,长发黑亮柔滑,肌肤润泽通透,因为得意而微微翘起的唇瓣粉红鲜嫩,小巧的鼻子高挺,眼睛带着狡黠的的精光,哪里有半点十岁小丫头的幼稚和懵懂。
谢冉有些凌乱了,胸膛起伏呼吸之间瞬间失去分寸。陈子雾发现有些不妥,歪着头打量他,冷不防被他迅速落下的唇吻住了。
陈子雾只来得及“唔”了一声,眼睛瞪得像灯笼一样大,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双紧紧将她攥住的有力手臂。
粉嫩温润的触感,让他心轻轻的震动起来,在陈子雾的挣扎中,越发的欲罢不能。和上次的蜻蜓点水不一样,他甚至轻轻的撬开她的齿贝,就要碰到她柔软的舌尖时,突然冷不及防,被陈子雾推了一把,失去了重心险些摔下了石凳。
陈子雾直接跳到了地上,愤怒的甩出一巴掌,复退后几步,才压着声音低吼道:“你丫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冉摸了摸被扇的脸,只是愣了一下,突然就觉得心头直冒烟。深呼吸走上去,一把抓住陈子雾的衣领,手上青筋清晰可见,声音压着火气怒吼道:“我干什么?我倒要问问,楚世明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一个村野丫头,整天闲不住是吗?还挺有本事的,到处招惹人,连朝廷命官也看上你了。”
陈子雾觉得莫名其妙,简直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真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戏谑的反问道:“我去,你到底是谁,是我爹还是我娘啊?人家楚世明是我舅舅的恩师,和我什么关系又与你何干?我敬你,是因为你有钱,我这穷苦老百姓斗不过你,你别得寸进尺不识好歹,真以为我怕你吗?下次请你吃了药再出门好吗?”说到最后声音不免有些呜咽,鼻尖上细细的汗珠冒了出来,除了生气,其实她还是害怕的。撇开他的身世不说,就说他这身武艺,十个陈子雾也不够死。
谢冉看着眼泪已经走边,却依旧倔强的仰着头不肯屈服的陈子雾,心中不免有些懊悔,想安慰,却又拉不下脸来服软,况且,他何曾干过这么没面子的事情,好心提醒她却捞不着好。继续顶着一张冷酷的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