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雾还想看清楚些,却不想那个身影似乎也看到了车内的她,往旁边缩了缩,拐弯闪进了喧同,瞬间消失在暮色中。
“姐,我也是,我也可以把你护在后面。”陈子霜扯了扯她的衣袖,仰着小脸,坚定的说道。
陈子雾本还要探究一下那人是谁,回过神來却为陈子霜的话感动不已。因而对刚刚见到的人影也不甚在意,以为只是路过看热闹的穷苦百姓罢了。
马车一停下來,郑奕枫就迎了过來,扶着姐妹两人,“雾儿,这几天可好?”
“舅舅,我很好呢。倒是你和阿嬷,路上辛苦了,阿嬷现在如何?”陈子雾和郑奕枫并肩,走进了郑宅大门。
正如所有六品官员一样的待遇,这座宅子四周方正,分为外院内院两部分,花木扶疏,装置大气,景致尤为秀丽。大得叫出声庄户的赵氏等人暗暗咂舌,简直不敢相信这朱门贵户从此以后便是自家的了。
“你阿嬷就是有些累,休息一下便沒事。对了,雾儿,我明日一早就要进宫面圣,家里的事就交给你和霜儿打理了。”郑奕枫眉目中压制不住的喜色,却又为自己不能经常陪家人而有些惭愧。
陈子霜就走在两人的后面,听到了郑奕枫的话,不由的加快两步,跳到了前面俏皮的道:“快把舅妈娶进门,我和姐姐不就轻松了?”
“对啊,舅舅……”陈子雾也挤眉弄眼的,***趣郑奕枫。
“呵呵……好,快进去,晚膳都摆好了。”郑奕枫脸蛋一红,呵呵一笑,挠挠头把姐妹两人推进了餐厅。
赵氏早已出來迎接他们,脸色虽然有些倦色,却难以压制的欣喜,自从踏进这座宅子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过,这以后真的是光宗耀祖了。
“來來,孩子们,先给郑家的祖先上一炷香,感谢祖先的保佑,我们家能有今天的荣耀。”赵氏左右手拉着姐妹两人,前面站在郑奕枫,一起虔诚的对着刚摆好的排位拜了拜。
待烧完香,一家人正准备坐下吃饭之际,嘻房匆匆忙忙來报。
“老爷,秀,不好,门房來报说临水县的许氏母女居然跟着咱们的车队來了京城,现在正在门外闹着要见秀,小的去看过确实是她们。”嘻房一边喘气,一边无奈的说道,那两人简直是疯子,一哭二闹,就差上吊了。
“什么?她们竟然跟着來,我们的人都沒发现?”陈子霜最为气恼,她对这两人不说恨之入骨,但是确实极度讨厌。
嘻房本就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惭愧,这会更是羞愧难当,直接跪了下去,请罪道:“霜儿秀,是小的办事不利,沒有检查清楚,竟被她们潜进來,请主子责罚。”
“起來吧,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陈忠民也一起來了?”陈子雾邹着眉头,心中也对这对苍蝇感到十分恶心,本以为她们也只是蒙昧的村妇,闹腾不出什么大事來,却不想竟然敢跟到京城來。想讨好处?门都沒有。
嘻房也知道陈子雾是真心想他起來的,只有在心中暗暗下决心,往后更加尽心尽力才好,也不在客气直接站起來回道:“沒有,就许氏母女俩人。”
“雾儿,你还是不要出面了,让我去处理吧。”郑奕枫把还沒动过的筷子,直接搁下去,温润又刚强的脸上有些怒色,他一直是个温润如玉的人,已经很久沒有发火了。
陈子雾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虽然这俩母女不足为患,但她还不想因为这俩人影响心情和食欲。
“我也去,哼,不给她们一点教训,还不知自己是谁了。”陈子霜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站起來和郑奕枫并肩走了出去。
陈子雾也不反对,只是叮嘱了一番:“霜儿,悠着点,这附近都是高门贵户,别失了自家的脸面。”
“我知道,别担心。你和阿嬷先吃饭,一会凉。”陈子霜在门外吼了一声,隐隐带着难以压制的兴奋。
果然,一跨出外院的牌坊,陈子霜就看到了不过一切趴在地上干嚎的许氏,还有蹲在一旁洋装劝说,却添油加醋骂得极其难听的陈子爱。
“够了,哪里來的刁民,我们才來到京城,你们就上來打秋风,想讨好处,还是谁指使你们來,想要毁了新晋探花郎的名声?啊?你们担当得起吗?”陈子霜咄咄逼人,一开口就撇清了关系,并给两人冠上了罪名。
许氏本就是个沒脑子的,听了陈子霜的话,自然也不知道啥意思,正呀瞪起眼睛骂陈子霜不孝时,陈子爱一把捂着了她的嘴,对着郑奕枫和陈子霜跪了下去,深情并茂的说道:“霜儿妹妹,是姐姐的错,我知道这样來很冒昧,但是我和娘真的是走投无路……”
陈子霜一听这自称姐姐叫的,让她想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脸色铁青的吼道:“打住,你们是谁呀?谁是你的妹妹?还要不要脸了,要是谁走投无路都來认亲,我们家不是难民所了吗?”
郑奕枫也是一脸的难受,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沒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本來他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但是面对许氏母女这样的人,他实在同情不起來,也沒有这样的耐心和她们说什么大道理,直接对着嘻房和小蔡呼唤道:“嘻房,小蔡,把他们赶走,以后不能让这两人靠近大门半步,要不然直接绑了送到衙门去。”
“是,老爷。”嘻房和小蔡异口同声的回答,便一人一个擒住了许氏母女往外拖。
许氏这时嘴巴得了自然,拼命的挣扎起來,骂骂咧咧:“天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