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陈忠民一巴掌甩到许氏脸上,一直以來,他从來沒有打过女人,这一次他实在受不了,灰白的双眼似乎一瞬间就燃烧起來:“你再敢侮辱她们姐妹,你就给我滚。”
许氏被甩了一巴,呆住了,只觉得眼前都是星星晕乎乎的转着,她反应过來后,一屁股躺到了地上,撒起泼來:“天煞的,你敢打我,我不活了。天啊,为了那两个沒良心的杂种你居然打我……”
“你还说……”陈忠民气红了眼,再一次撸起巴掌,眼看就要甩过去。
“爹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我娘?”陈子爱迅速冲了上來,抓住了陈忠民的手,双眼狠毒的削向陈忠民。
“哼……”陈忠民也不和她计较,甩开手,转身就进了屋。
“发瘟佬,你断子绝孙,敢打我……哇……”许氏还是不甘心,骂骂咧咧,恶毒的诅咒着。
陈家虽然分了家,但是陈忠民这件屋子也是分家的财产,他们还是住在原來的屋子里,只是另起了炉灶。这时在园子里吵闹,陈家主屋的众人自然都竖着耳朵听,尤其是陈子云正给王氏和陈老爷子端过來一碗肉,还沒回去,这会子高兴的看着热闹。
“看什么看,狐狸子,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陈子爱怒恨交加,看着陈子云这两年因为吃得好,像竹子一般的长起來,现在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想着邻村不少男孩子都打她主意,她就恨不得去撕烂她的脸。而现在,她面上是**裸的嘲笑。
陈子云挑衅的呸了她一口,毫不留情的说道:“不要脸的,我雾儿姐也是你两个搅屎棍高攀得起的吗?丢在粪坑都闲你们臭,不知好歹。再敢乱说话,我去报官,让你们好看。”
自从她听了陈子雾的话,闹腾的把自家分出去单过后,现在一家人勤勤恳恳的劳作,日子过的特别舒心殷实。她打心底的感谢陈子雾姐妹,因而绝对不能容忍许氏母女侮辱她们。
“我就骂,你敢去报官,我撕烂你的嘴,死狐狸子,和娼妇一样骚。”陈子爱气的两眼充血,狠狠的冲着陈子云远去的背影吐了一口沫子,不知廉耻的咒骂着。
转头看着许氏还在扯嗓子吼丧,陈子爱恨铁不成钢说道:“娘,你哭有用吗?起來,女儿有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许氏立马停了下來。
陈子爱把她拉起來,两母女鬼祟的关了房门谋划了起來。也不知道商量什么勾搭,总之沒好事,还祸害不浅。
而这厢,谢冉等人已经把陈子雾的贴身行李都整理好,正准备出发回京。
“冉儿,你这是干什么?昨天才來,这么快就回京?我不走,苏县令昨晚还邀请我去喝酒,临水最有名的香满楼。”谢晖摇头摆脑的走进客厅,昨天喝多了,以至于今天的酒还沒醒。
“叔父,雾儿有礼了。”陈子雾昨天还沒见过谢晖,这次算是正式拜见。
“啊……是雾儿呀,我的侄媳妇,真是漂亮,美得沒话说,冉儿好眼光。來來來,这是叔父的一点心意,不要介意。”谢晖大大方方的受了一个礼,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上好的羊脂老玉递给她,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下面挂着一个精致的麦穗儿。
陈子雾有些受宠若惊,望了望身边的谢冉,似乎在询问是否要接受。
“拿着吧。”谢冉点了点头。
“每一个谢家媳妇都有一块,这是你身份的象征。你这一块特殊一些,是你未來的公公让我交给你的,侯爷夫人专属。好好保管”谢晖直接拉过她的手,放上去。
“谢谢叔父。”陈子雾弯身给他行了一个礼。
在一旁看着的郑奕枫和赵氏,也是十分的烫贴满意,这还沒过门就把主母大全交出來了,沒有哪一家的媳妇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他们当然也知道,这是因为谢冉对陈子雾的重视,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自然沒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我们走吧。”谢冉不想再耽误时间。
“冉儿,我能不能多逗留两天?”谢晖不甘心,好不容易來一趟,这边苏县令、顾员外他们都这么热情,他哪里舍得离开。
“随便你,自己找住的地方去,别在我老婆家蹭吃蹭喝,人家供不起你这尊大神。”谢冉懒懒的甩了他一记白眼。
郑奕枫听罢,冷汗直冒,让大官员自己找住处,他往后在官场就不用混了,虽然他老实,但这点道理还不至于不明白,连忙站出來拉着谢晖,说道:“不用不用,谢大人不嫌弃的话,就住在寒舍,到时候奕枫再护送大人回京。”
“好小子,有出息。走,咱们去找苏县令巡查一下近期的公务,晚上一起喝酒。”谢晖满意的拍了拍郑奕枫的肩膀,拽着他就往外走。经过谢冉两人的身边,还笑嘻嘻的道:“不送了,冉儿、雾儿,路上注意安全。”
“噗……谢冉,你叔父是个挺有趣的老头儿。”陈子雾握着手中的玉佩,忍不住笑了。
谢冉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但是他对谢晖似乎也感觉挺好的了。
“姐,这是京城几间铺子的地契,地址都在上面,你拿着。”陈子霜把手中的一沓地契递了过去。
又从怀里掏出一沓,说说道:“这是下人的卖身契,你拿着,路上慢慢看。”
接着又从身上的包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说道:“这是十万两银票,你慢慢花。”
“哇塞,霜儿,你怎么回事?小富婆呀。”陈子雾震惊了。谢冉也禁不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