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别这样,我受不了,我要死了!呜呜呜呜……”
真金从谏如流,忽然停下了动作。
兰芽还没来得及调匀呼吸,已觉身上心底袭来一阵骇人的空虚,竟似比适才的烦乱焦躁更加难忍。她惊惧地撑起身子,不由自主地回头去看真金。
真金微笑着问:“难不难受?”
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了兰芽的眼眶,小瀑布一般顺着脸蛋往下流:
“王爷,救我!”
真金慢慢将一只手放在了兰芽背上,兰芽微微叹了口气,登时便觉这一处的寂寞给填得满了、捂得热了,似乎浑身都舒服了许多。
恍惚中,真金又重新搂住了她的腰,掌心热热地在她小腹上逡巡。
兰芽不自觉地便j□j出声,身子也渐渐放软,不再僵直,弯出了自然的弧度。
体内无处不在的充塞依然,并且似乎比先前更膨更胀,但已不那么难忍……
一片阳光从窗外悄悄射了进来。
真金的起伏愈来愈有力,兰芽从起初的痛楚中慢慢觉出了快意。
混乱中想起适才真金说的:“就让她好好看看我怎样疼你”,心底竟生出了一种异样的兴奋,这兴奋混着委屈和难堪,在此时此地,竟成了催|情催欲的药剂!
若换做平常,这样怪异、放荡、难堪至极的事兰芽连想也想不到,可是眼下——
眼下她如同怒涛狂潮中的一叶小舟,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只是本能地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波涛上下摇晃,任凭快意肆无忌惮地冲刷全身,将最后一点停下来想一想的力气也抽走了。
真金仍在兰芽耳边威逼:“求我!”
“求你……什么?”
“求我救你啊!我喜欢你这么喊。”
兰芽拼命摇头,将泪水甩得到处都是:“真金,我恨你!我恨你!”
真金手下重重一捏,兰芽“啊”了一声,十指紧紧抓住地上的兽皮,张开曲起,曲起张开,一忽儿掌心向下,一会儿手背向下,给体内四下游走的欲念逼得全然失了主张。
真金不禁也有些困惑:
若在平常,看见这个女子这样的痛苦、这样子流泪,他早已不忍。可是此时,她愈是可怜、愈是委屈,他反倒愈是快活,想令她更加可怜,更加委屈!
真金猛地抽身,将兰芽的身子翻转了过来。兰芽甫与他照面,拼尽全身力气向前一扑,张口便要咬他。
真金轻轻一避就闪了开来,大手托着她的小脑袋,狠狠亲了上她的唇。身子又复紧紧压下。
不但不让她稍稍发泄,连说话、呼吸都不许。
兰芽“唔唔”地挣扎了两下,神志渐渐模糊,真金见她星眸闭起,眼中光亮渐失,立刻移开了唇。
兰芽本能地吸了一口气,还未及吐出,瞬间又被堵了上来。
欲|仙|欲死,欲死|欲|仙;方死方生,方生方死……
不知苦苦捱过了多少个轮回,真金总算尽兴,压抑地喊了一声,使出全身力气压在了兰芽身上,终于放开了加在她身上的重重桎梏。
如同泉眼疏通,好比洪峰开闸,兰芽身子剧烈地一抖,终于畅畅快快地瘫软了下去。
真金慢慢回神,低头看一眼怀中尤物,但见她泪痕满身、气若游丝,已到了昏厥的边缘。
真金柔声唤:“芽芽!芽芽!”兰芽一动也不动。
地上血迹混着污浊,狼藉一片、不堪入目,真金凝神看了看兰芽的身子,微微皱眉。顺手扯下褥单,将她密密裹了起来。
“来人!”
真金略收拾了一下自己,将兰芽放到床上,回身叫人。
“来人!”
他喊了好几遍,一个人影也没有。似乎这里不是仆从如云的“燕台殿”,是野地荒郊一般。
真金叫到第四声,才见一个上了岁数的女官扶着拐杖进来。真金一愣——这是他幼时的乳娘!
此人早已卸了差事,养尊处优地养在后宫,极少出来走动。她怎么来了?
这位乳娘名叫乌力罕。她仰头看了真金片刻,瞪了他一眼,低声道:
“里头那位夫人,还活着么?若是活着,我带了太医来啦。若是没气了,那就省事了。你呀,我看着你长了这么大,从没……唉,一殿的人都叫你吓跑了!叫薛禅汗知道,你还活不活?”
“父亲知道了不会骂我,反会夸我!”真金头一仰。
乌力罕将拐杖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两下,看一眼真金身后:
“我听说,是个汉家姑娘?”
真金点了点头。
“太医就在后头,我叫他把治伤的药送进来?”
真金这下终于红了脸,低下了头,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好”字来。
乌力罕转身要走,真金一把拉住,低声道:“我听说,母亲那里新引了一处温泉水来,是不是?”
“是啊!薛禅汗差阿合马亲自督办的,听皇后说可是好极了。”
“又是‘阿合马’?他还没死呢?”真金变了脸色。
乌力罕已出了殿,没听见他说什么。真金忙喊:“老额吉,你别走啊。求你替我跟母亲说:我想……借她宫里的温泉一用!”
乌力罕回头又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去了。
真金喜滋滋回来,俯身在兰芽耳边轻声道:“小姑娘,走!我带你去洗个热水澡!”
他把兰芽打横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再不冒泡,我就一h到底!
这算威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