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没想到尚楚楚会来探望莲儿了,恐怕我们此番前来是多余的了。”秦玖望着一株开得正艳的紫荆花,笑微微道。
枇杷淡淡道:“奴才觉得九爷来得不多余,而是正好!”
“你这样想?”秦玖哑然笑道。
枇杷点了点头。
“想不到你竟然还是此次春试的状元郎,真是想不到。”尚楚楚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公主,我也没想到你竟是云韶国的三公主。”榴莲低低的声音。
“我们是朋友,你不必叫我公主,就还叫我铃儿吧。”尚楚楚说道。
“那就太失礼了。”榴莲缓缓说道。
“难道我成了公主,你就不当我是朋友了?”尚楚楚嗔怪道。
“不是的,公主误会了。”
“那你就叫我铃儿。”尚楚楚的语气里隐带霸道。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铃……铃儿。”榴莲略有些不愿的声音传了过来,秦玖可以想象榴莲微红的脸。
尚楚楚似乎很满意,舒了口气,道:“非凡,你既然是状元郎,那想必会作诗吧。”
“勉强会做两首。”榴莲的声音里略带谦逊之意。
“那你为本公主做首诗如何?”尚楚楚说道。
“这个……三公主还是不要为难我了。”榴莲低低说道。
秦玖一蹙眉,悠悠叹息一声。
这个时候不是该作一首赞美三公主的诗吗?
“不行,我们既然是朋友,你就作一首又如何,你若是不做,我就认为你不会做。”尚楚楚略带刁蛮的声音顺风传了出来。
“这个,不如我以花为题作一首吧!”榴莲踌躇着说道。
“不要,就以我为题。”尚楚楚似乎不高兴了。
……
枇杷侧首对秦玖道:“奴才说得对吧,九爷来得正好。”
秦玖哑然笑道:“确实来得不多余,正好。”她蹙眉思索片刻,一首诗已经在脑中一气呵成。她绕过紫荆花树,漫步走到屋前,曼声吟道:“空谷幽兰兮伊人清,火红蔷薇兮伊人娇,雍容牡丹兮伊人贵,出水芙蓉兮伊人傲。三公主,这首诗虽做的直白,但却将公主的美貌勾勒得很清楚呢。”
枇杷上前一步,为秦玖挑起软帘,她踏入阁内,微笑着说道。
雅阁内,榴莲正斜靠在软榻上,尚楚楚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有两个云韶国宫女侍立在她身后。
尚楚楚听到秦玖念出的诗句,知晓她听到了自己方才之言,脸色微红,脆生道:“原来是九爷到了。这首诗本公主很喜欢呢,多谢九爷谬赞。”云韶国的姑娘倒是毫不扭捏,不客气地收了秦玖的夸赞。
秦玖摆手道:“三公主误会了,这首诗不是我做的。”
尚楚楚疑惑地转了转眼珠,目光在榴莲脸上停留了一瞬,问道:“不知九爷这首诗是何人所作?”
秦玖走到榴莲身侧的椅子上坐下,神秘地笑道:“这首诗嘛,我也不知是谁做的。不过呢,我和状元郎皆出自天宸宗,这次来京中做事,是和状元郎住在同一处宅院的。状元郎有一日彻夜未归,回来后人就有些恍惚。前几日枇杷在院内拾到了一张信笺,上面就写了这样一首诗。”
榴莲眼角跳了跳。
一看到秦玖袅袅娜娜地进来,他就觉得心跳加速,不晓得这妖女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这会儿听了她的话,忙摆手道:“公主别听她胡说,这首诗不是我做的!”
秦玖嫣然一笑,放松身躯,靠在椅子上,慢悠悠道:“我家莲儿就是脸皮薄,三公主,你看他脸都红了,竟然还不承认。”
榴莲的脸的确红了,不过不是羞红的,而是气红了。
尚楚楚瞥了榴莲一眼,嫣然笑了。她拂了拂衣衫,站起身来道:“和秦状元说了一会儿话,心情好多了,不打扰状元郎歇息了。我这里有我们云韶国出产的金创药,对于外伤最是有效,送与状元郎疗伤吧!”尚楚楚说着,从衣袖中掏出来一个瓷瓶,递了过去。
榴莲红着脸道:“这么珍贵的药,我怎么敢收,请公主收回去吧!”
秦玖起身接了过来,笑道:“多谢三公主。莲儿就如同我的亲弟,我会照顾好他的。”
尚楚楚笑了笑,带领两名侍女自去了。
秦玖送了尚楚楚出去,回到阁内,只见榴莲已经烦躁的从软榻上下来,在屋内乱转。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气呼呼地问道。
秦玖慢慢坐在椅子上,摇着手中的花绷子,笑吟吟道:“莲儿,你可是受了重伤的,快坐下,别乱转了。”
榴莲愁眉苦脸道:“我到底是不是受了重伤,你还不知道啊?九爷,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说那首肉麻的诗是我做的?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我没要做什么,自然是为了莲儿好啊。”早晚都要和他说的,不如直接告诉他是为了撮合他和尚楚楚。只是,秦玖又有些担心,怕告诉了他,他若是反对,和尚楚楚闹翻了就不好办了。正在踌躇,忽听得榴莲腹中传来“咕噜”的声音。
秦玖一愣,笑道:“怎么,莲儿还没用饭?”
樱桃在一侧,轻声道:“这都过午了,也不见送膳食的过来。”
“我以为你们用完午膳了,可能是张大人忘记了吧。”秦玖说完这句话,忽觉得心中一跳,似乎有哪里不对了。方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小宫女说是要给沐芳园送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