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我现在也不知道,刘鹤正在整编他们,暂六师的那些家伙也就是欠揍,老子好说歹说,让他们给我们留点吃的、盖的。他们倒好,手提、肩扛、车拉的,硬是把个营地搬空,一粒米都不给我们留下,老子总不能饿肚子去吧?一气之下,老子就在他门口架起机枪,除了人走之外,其他的统统给留下,要说那些家伙也真怂,还真就乖乖的听话了,哈哈哈!”刘大昆一脸的得意。
“你哈个屁!你以为真是人家怕了你呀?要不是上面有人给你们弹压了,就你这些溃兵还敢跟他们叫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下次做事情还这么孟浪,这么不用脑子,你趁早给老子滚蛋,别祸害了兄弟们!”蒋浩然迎头就给刘大昆泼了一盆冷水,虽然心里也正美着,但此风可不能涨,不知天高地厚不说,这动不动就向自己人拔枪可不是什么好事。
刘大昆原本以为这是吹破天的好事,谁知到了蒋浩然这里却变得一文不值了,顿时就焉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其他人的兴致,一路上叽里咕噜、七嘴八舌地说着,从清风寨出来的种种经过,说到一路上收容溃兵更是眉飞色舞,几百人一路鼓吹,经过别人防区的时候更是声嘶力竭,散兵游勇自是不必说,直接就加入了进来,离谱的是,所到之处的一些部队,竟然有营连建制的官兵一路追上来加入。到后来,一旦经过部队的防区,就会有人喊“蝗虫”来了,老远就给他们送物资,给他们引路,尽量绕开他们的防区,但这样也还是有人追上来。到株洲的时候,他们的人数就暴涨到四五千,谁知株洲这边,竟然还有从南昌和长沙过来的散兵游勇在等候他们,加上又鼓动了暂六师的不少人,和一些报名从军的热血青年,人数恐怕是近万了。
虽然蒋浩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上万人,这可是近一个师的编制了。吓归吓,这人他可不怕多,这接下来的大开发,没有人还真不好办事。
从菜花坪机场到株洲有一百多公里地,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到山区的营地显然时间已经太晚,部队直接开进了渌口镇的指挥部。
指挥部是一个老旧仓库改成的,经过暂六师的一番修缮,各种配套设施齐全,虽然谈不上富丽堂皇,但绝对宽敞明亮。
队伍一开进来,原南山独立旅的老兵蜂拥而上、欢呼雀跃声四起,兴奋激动的场面难以言表,蒋浩然费了不少口水才将他们轰散。
刘鹤看到众人散了,才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旅座,真没办法,我都做了不少工作,让他们早点休息,明天再来。可他们说,不见到旅座回来,心里不踏实。”
蒋浩然拍了拍刘鹤的肩膀,说着自己没见到他们,心里也不踏实。随即就介绍随行的众人,特别是谭凯。蒋浩然吩咐刘鹤先安排他们休息,明天给谭凯找一间宽敞的屋子,提供他所需要的一切。
因为接下来的工作量庞大而复杂,马上就会有成批的人和各种设备运进来,准备和安置工作不容迟缓,蒋浩然命令营以上的军官,半个小时后到会议室开会,自己洗洗就来。
回头看见陈依涵和小虎正在腻歪什么,两个人都眉飞色舞的。蒋浩然过去一问,才知道他们是笑自己身后这四坨,自己走哪跟哪的“铁疙瘩”,蒋浩然也一乐,吩咐楚中天带他们去休息,这又不是在外面要搞这么严肃干嘛!明天再将他们安排到部队去带兵,这身材不去打鬼子浪费了,谁知四人死活不肯,就要在蒋浩然身边当个警卫,还将王世和也抬了出来。蒋浩然只好作罢,支着小虎去安置他们,自己却赖上陈依涵安置。
因为跟蒋浩然的关系在南山独立旅的老兵面前,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陈依涵也不像以前那样扭捏,将蒋浩然带到院子后面的一间屋子,告诉他,这是原暂六师师长的屋子,那家伙一气之下,居然连自己的私人物品也忘拿了,所以里面还比较舒适。
蒋浩然进来一看,呵呵!岂止是舒适,简直就是奢华。三居室的套间,还带厨房、浴室、洗漱间。红色的地毯,古香古色的家具,酒柜里还有一些高档的白酒和洋酒,唱机、咖啡机这些奢侈品都有。只是让蒋浩然奇怪,这三间屋子怎么还有两张床,陈依涵红着脸小声解释,有一间是自己的,因为整个旅就她一个女人,不可能独占一间大屋子,只好搬到这里来了,并且一再强调没有别的意思。为了避免蒋浩然纠结这事,赶紧将早为他买好的内衣内裤、洗漱用品拿给他,吩咐他赶紧洗澡,还要去开会。
蒋浩然猴急地脱着衣服,吩咐陈依涵等他,他一会就洗好。这话可没有说好,吓到人家了,等蒋浩然洗洗出来,陈依涵早跑得没影,搞得他只好悻悻地:“臭丫头,回来再来收拾你!”
蒋浩然一走,陈依涵就从柜子里钻出来,一脸得意地冲着蒋浩然的背影直扮鬼脸。
会议室内,环形会议桌边早坐好的众人,一见蒋浩然来了,立即就起身。蒋浩然一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自己也大咧咧地往坐在首位上。
刘鹤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推到蒋浩然面前,说道:“这里是全部新兵的资料,总共10365人、草拟的各部门的人员配置、各基层单位的干部名单,和接下来的训练计划,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修改的?”
蒋浩然看了刘鹤一眼,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这些工作做到事无巨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