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也不含糊,打头阵的三个师全部都是他的起家部队——第二十军,与俞济石争取首功的意图不言自明。
说起杨森那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颇具传奇色彩,历史上,他历经辛亥革命、护国战争、军阀混战,抗日战争等历史时期,既有早年讨袁护国、炮击英舰、保护朱老总、陈老总、胡志明的正义之举,又有勾结吴佩孚破坏革命、积极追随委员长打内战的斑斑劣迹。
最不可饶恕的还是他在1939年亲手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平江惨案”,致使平江新四军留守处十几个高层干部惨遭杀害,同时,在平江的红军家属及其他革命分子被杀者不下千余人,其中有一红军家属兄弟八人竟被杀掉六个。
当然,这只是历史,因为蒋浩然的到来,整个江西一带都属于他第四十集团军的防区,所以,平江惨案并没有发生,打内战自然也无从谈起,这也让杨森的前途因此一片光明。
事实上,杨森除去这些历史污点,在正面的抗日战场上还是战功赫赫的,也算得上是一员虎将。自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他率领第二十军一万八千余缺枪少弹、戴斗笠、穿草鞋的川军,徒步行军出川,参加了淞沪会战,武汉会战,三次长沙会战、长衡会战等多次战役。
最大的功绩是松沪会战和第三次长沙会战。
松沪会战,他是第一支到达战场的杂牌军,全军在大场血战五昼夜,以七千余将士的伤亡坚守住了阵地,给日军以沉重的打击,战后被认为是淞沪会战中最能打的五支部队之一。
第三次长沙会战,杨森在堵截日军后撤途中,在珠影山全歼了企图接应的日军第9混成旅团的一个大队,这是一个得到日本战史丛书确认的很实在的战果。
但杨森最出名的还是“色”名,他妻妾成群儿女众多,公开的妻妾有十二位,号称“十二钗”,子女四十多人。
杨森自己随心所欲,对于妻妾却管束甚严。他有名目繁多的家规,如规定每个早上必须早起,统一着军装,扎腰带,由一名副官带队出操,风雨无阻。吃过早饭后,还有严格的作息时间的正课,要学古文,学英语,弹钢琴,不得无故缺席旷课。稍有触犯,便会遭到杨森鞭笞,谓之曰打“满堂红”。对于这些,杨森颇为自得,他多次向其他军阀介绍经验,大言不惭地说:“我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不然那屋子人,咋个镇得住嘛。”
从某种意义上讲,美丽对于女人而言,无异于抱璧藏祸。就算在杨森的严厉管束下,还是频频传出他的妻妾红杏出墙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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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湖北岸两里地开外的山谷中,一片帐篷悄然而立,四处看不到灯火,但暗淡的月光下,到处都是明岗暗哨,这里就是日军第三十九师团指挥部。
国军的夜空侦察机太厉害了,就算是师团指挥部也只能隐藏在密林的夜色中。外面虽然看不见一丝亮光,但在中央部位最大的一个帐篷里,却是一片灯火辉煌,参谋将领穿梭其中,一派紧张忙碌的景象。
日军第三十九师团师团长村上启作中将正黑着一张脸在帐篷里来回踱步,刚刚突如其来的枪炮声让他让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此刻正在焦急地等着前方的消息。
以一个师团的兵力阻挡国军两个集团军的进攻?村上启作身上的压力不可谓之不大,但让他庆幸的是,他面对的不是蒋浩然的部队,现在的皇军对于第四十集团军,简直是谈虎色变,村上启作也不例外。
除去这个因素,让村上启作稍微放心的,是这一带独特的地形,虽然整条防线区域不小,但众多的湖泊相连,让通向武汉的大路只有三条,道路狭窄崎岖,易守难攻。
而在这三条大路上,皇军已经占住地利构筑了完备的工事,只要守住了这三条大路,基本可以保证整条防线无忧,除非国军有足够的船只过湖,但这几乎不可能,别说船只,皇军撤退的时候连老百姓家的床铺、门板都集中销毁了,附近的树木更是因为这几年的城市建设,早已伐光了,最近的恐怕都是几十里开外才有,等国军伐来树木,再造船,三四天的时间也基本过去了,而村上启作的任务就是坚守防线四天,等他们造出船来,他也基本可以撤退了。
第39师团是一个乙种师团,下辖两个旅团四个联队,1939年才组建的,打过最大的战役就是今年年初发动的枣宜战役,这是一场对鄂北的第五战区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清扫战役,也是趁着蒋浩然还在重庆白公馆里关着,皇军想趁此解决武汉北面威胁的战役。
在此役中,第三十九师团一战成名,歼灭了国军第三十三集团军总部,导致一代名将张自忠将军阵亡于鄂北十里长山。此役虽然没有达到全歼第五战区的目的,但给予其重创,村上启作也是在此役后由少将上升至中将。
在焦急的等待中,村上启作终于等来了前方的消息,国军向三条防线同时发起猛烈的进攻,但最让他崩溃的是,梁子湖和鲁湖的水面上居然出现了无数的竹排,这么宽阔的水域,有了竹排,到处都可以登陆,整条防线基本上可以说是千疮百孔。
“八嘎,八嘎牙路!”村上启作挥舞着拳头咆哮起来,但也没有失去理智,即刻命令将情况汇报给十一军司令部,告知防线已经无法坚守,部队只能即刻撤退进入巷战,否则部队马上就会陷入之那军的四面包围。
村上启作甚至没有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