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和张大彪连连点头,对蒋浩然的处置表示认同,但张大彪依然还有疑问,道:“那狂飙纵队勒,按照计划他们不是应该前往池州、彭泽以达到封锁长江航道的目的,但现在你让他们直线向前推进,这是要前往石台镇的方向,这又是为什么?”
蒋浩然莞尔一笑,道:“殊途同归,虽然方向改变了,但目的还是一样的,现在驻扎在黄山的日军是第五师团,彭泽、池州两地驻扎着日军的第三师团,黄山被围,以其地理位置之重要,日军必定全力救援,最快能赶来支援的就只有第三师团,狂飙纵队直线穿插过去,就在石台等着日军第三师团,不但要挡住他们增援的目的,还要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打垮第三师团。”
“高明,实在是高明!”刘张二人不自觉地向蒋浩然翘起了大拇指,刘鹤道:“总座,你可别忘了,现在日军第十一军的兵力可是有增无减,虽然抽调了一个第四师团赴缅,但这近一年的时间,从华北调来或是当地组建的伪军数量可是大量增长,估计总兵力超过二十万,比第十一军的日军还多,光黄山、彭泽、池州三地的伪军就足有五万以上,再加上两个常设师团的日军,兵力在十二三万之间,我第十军三个师再加上狂飙纵队,虽然在总体上比他们的确要强,但除去留守部队、预备队,真正参与进攻的也就七八万,虽然我们不怵他们,但这可不能说是绝对优势兵力呀?”
蒋浩然剜了刘鹤一眼,硬梆梆地说道:“伪军也是兵吗?”
“这??????”,刘鹤当即噎得半死,伪军不是兵?的确,这群二狗子欺负老百姓是个顶个的强,真正的战斗力的确是差,但好歹也是五万大众,就是五万头猪也够杀的了,到了蒋浩然眼里,居然直接把他们忽略了,这也太儿戏了点吧,但蒋浩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刘鹤只有干瞪眼的份。
张大彪出来打圆场,笑道:“参谋长,我们不是还有新四军吗,这段时间他们在我们的羽翼下茁壮成长,估计兵力早已超过了三万,算上他们,倒也称得上绝对优势兵力,再加上,我们需要留守部队、预备队,日军同样也需要,参战部队我们不见得比日军少,对了总座,狂飙纵队出动了,是不是也该给新四军发道命令,让他们也尽快加入战斗。”
新四军现在隶属于第四十集团军,蒋浩然给他们发布命令当然无可厚非,自九江战役之后,新四军伤亡惨重,蒋浩然兑现了对他们的承诺,给了他们足够的发展空间,并且在武器装备后勤给养上都充足地提供,让他们得以迅速发展壮大。新四军的群众基础不错,只要有了武器,召集几万人马还真不是难事,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们从原来的不足万人部队,到现在已经是三万有余,经过大半年的训练,虽然还称不上精锐,但gcd训练士兵的能力并不差,有了蒋浩然提供的充足弹药喂着他们,提升的速度更快,战斗力绝不容小觑。
面对张大彪的提问,蒋浩然沉思数秒,道:“那就给他们发道命令,让他们沿着鄱阳湖东岸前进,直抄日军的老底,把彭泽给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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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顶山与舞阳的中间地带,一处不起眼的小山村,山村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人口充其量也就三四十人,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按道理已经是夜深人静,山村里最宁静的时候,但此刻的山村里,不时传来狗吠声,村里村外都黑影重重,仿佛千军万马藏匿其中。
这里,就是八路军临时总指挥部。
一栋三间低矮的茅草土砖屋子,几根天线从屋顶伸出来,门口站着两肩背三八大盖的警卫,警卫身着灰色军装,头戴灰色军帽,军帽上没有徽章,只有两颗上下排列的黑扣子,肩膀上斜背着一个布质的子弹袋,腰间扎着武装带,腿上绑着绑腿,脚上穿的是破烂的草鞋,黑不溜秋的脚背全露在外头,左臂佩戴着一块臂章,上面醒目地写着“八路军”三个大字,这形象,与后世的影视作品如出一辙。
外面漆黑一片,屋内却灯火通明,几支缠着布条的火把插在墙壁上的土砖缝隙里,燃烧的松油噼里啪啦只响。
地方不到,屋里的陈设也十分简单,一顶蓑衣斗笠墙壁上挂着,墙角还零零碎碎放着些农具,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长条桌子,桌面上摆满了地图、文件、大茶缸,桌子腿有八条而且粗大无比,细看之下,原来都是碗口粗的小树,树皮都没有拨,一看整张桌子就是临时制作,但绝对经久耐用,桌子旁边摆的长凳都是如出一辙,粗制滥造适用型的,甚至还有几个直接就是树桩。
屋内的陈设简陋到极致,但却是一片高谈阔论、人声鼎沸,一群身着灰布军装的男人围着这张简陋的桌子而坐,一个个脸上都是兴奋愉悦的表情。
桌子中间部位,一位年长者浓眉大眼满脸威严,大马金刀地坐着,赫然正是开国元勋朱老总,此时的八路军总司令。在他身边左侧坐着的正是参谋长叶帅,一路排开还有115师师长林总、120师师长贺老总、第一纵队司令徐总、第二纵队司令左总,甚至还有政治部主任邓公等等等,总之这一屋子都是我党举足重轻的人物,在十大元帅十大将军都是排得上号的。
“大的方案就这么定了,具体怎么打大家可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总方针不能出现任何偏差,一定要把日军死死地挡在驻马店之外,绝不许放一个敌人进来。”朱老总起身一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