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息对于营救来说没有半点实际意义,蒋浩然有些着急,自己的队伍正在突围,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哪里有时间听你在这里瞎扯淡。只问老陈有没有关于被铺人的消息,哪怕知道被关在哪里都好。老陈却把个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只说这里白天晚上都不许老百姓出这片区域,根本无法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蒋浩然一听就来气,直嚷嚷:“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还救个屁?这人从昨天傍晚到现在,被捕也已经一天多的时间了,就算是鬼子不杀她,你们的特工总得有几分姿色吧,还这么年轻,只怕操也被鬼子**了!”。
此言一出,只把众人惊得面无人色,虽然这也是实情,可大家想都不敢往那方面想,更别提说得这么露骨了,老陈可不知道蒋浩然是什么人?直气得翘胡子,“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出来。
“兄弟,别上火!要这么好救,我们还要动用你吗?只要没有确定她已经牺牲了,我们就不能放弃,毕竟这个事情不小哇!想想,你不是鬼点子多吗?看有什么办法没有?”王山虎急忙上前拍着蒋浩然的肩膀,打着亲情牌,他也知道蒋浩然正惦记着他的队伍,着急上火在所难免。
事已至此,蒋浩然也没辙,躲在这里也等不到消息,只好要老陈画了一张城区的大致地图,注明鬼子的指挥部、城里原来的监狱和他侄子的酒楼位置。又问了他侄子的一些情况,看了一眼老陈画的地图,打开门就往外走。
老陈一见顿时就惊呼起来:“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外面到处都是??????”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只见蒋浩然蹭地上了屋顶,几个纵跃就消失在黑夜之中。老陈回头看着于学敏和王山虎:“这人是谁呀?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的!”
于学敏低声说了三个字,老陈顿时就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两只手不停地临空比划。
一个小时后,九江春风酒楼。整个九江唯一还有人气的地方,恐怕就在这里,一桌伪军正在那里吆五喝六地大碗喝酒。自从九江沦陷以后,来酒楼吃饭的,除了日军就是伪军,碰到他们心情好,会扔几个钱,要是不爽了,你要问他们要钱,搞不好就是一顿暴打,这生意是没法做,可为了家人能获得安全,陈春风也只有咬着牙开下去。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平时早就关门歇业了,可临时又来了这么八个伪军,硬是又摆下了这一桌酒菜。还好,在所有的鬼子和伪军里,这几个人恐怕是最有良心的,每次都不会白吃白喝,哪怕是这次少点钱,下次来也会补上。陈春风跟他们也算是熟人了,知道他们这没一两个小时恐怕是不会走,所以安心地在那里打着算盘,看看这个月又亏了多少钱。
“吧嗒”突然一颗石子在柜台上滴溜溜地直转,陈春风四处张望了一眼,发现后门有一个人影,好像还直冲他招手。陈春风虽然不是“那边”的人,但为人还算仗义,朋友亲戚里只要有事,他没有不帮忙的,看来人这架势,估计是要躲着这些伪军,陈春风看了一眼,伪军并没有什么异样,推开手里的算盘,朝后门走了过去。
不用说,这个人自然是蒋浩然,在鬼子的指挥部和监狱转了一圈,鬼子的戒备实在是太严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搞得蒋浩然逮着个刺猬样,不好从哪里下嘴,当然,凭他的本事,就算是将鬼子的指挥部闹个天翻地覆,再从容离开他都有信心,只是这不是还得救人嘛!他也不敢惊动鬼子,免得戒备更加森严。没有办法,只好到老陈侄子这酒楼来碰碰运气。
“兄弟,有什么事情吗?”陈春风看着一身老百姓服饰,却又器宇轩昂的蒋浩然一脸的狐疑。
确认了此人就是陈春风之后,蒋浩然也表明自己是老陈的朋友,到这里来就是想问问,昨天傍晚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日军,从江边抓了什么人回来?陈春风告诉蒋浩然,这里是城东,鬼子就算是抓了什么人,也不会从这里经过,直接从城北就进监狱了。
蒋浩然想想也是,又问了问这几个伪军是干什么的?陈春风苦笑了一声:“伪军还能干什么?祸害百姓的呗!不过这几个还算是伪军中的好人,虽然也在帮着鬼子做缺德事,但还是不像其他的伪军一样,烧杀抢奸的,那个长着一脸胡子的是他们的队长,管着这一带的治安。今天这么晚还来喝酒,是因为傍晚的时候,抓了一些百姓去修机场,现在才回来。”
“机场?九江有机场吗?”
“原本是没有,鬼子来了后临时修的,一般只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才用,上次换来了一个新的司令,叫什么‘田菌’的就是从这个机场下来的。”
“多田骏吧!”
“对,就叫多田骏!”
蒋浩然这才知道,冈村宁次在自己手里亏吃多了,换了个多田骏来了,冈村宁次多少还讲点“怀柔政策”,这个畜生杀人可都不带眨眼的,九江的老百姓可有得受了。
蒋浩然跟陈春风道了个别,从后门翻墙出去,却又从前门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那伙伪军旁边坐下,旁若无人地拿起双筷子,夹起一块肥肉就往口里塞,嚼上几口才说道:“嗯!这肉味道不错!”
几个伪军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面面相窥之后,确定不是自己认识的人,立即就有一个人蹭地起身拔枪:“嗨!见过胆肥的,还没见过??????”
“不想死,给老子坐下!”蒋浩然的声音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