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剖腹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选择这个最直接的方式,但还没有等他把枪塞就嘴里,身边的警卫就接二连三地倒下。
日军少尉惊悚地发现,就在他前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一个唯一脸上看不到涂装的少年,手持一把中正式步枪,连连击发,都不带瞄准动作,枪声一响,他身边必定会有一个皇军倒下,日军少尉根本来不及多想,举起手里的王八盒子就射,但手刚刚抬起,他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来袭,低头一看,右胸的军装上已经开了一个大洞,红色的液体瞬间浸湿了胸前一大块军装。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只见少年手里的步枪正对准自己,枪口还冒着青烟,随即又吐出一道火光,他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少年当然是小刀,虽然雷战一再吩咐他不要出来,远远看着就行了,但少年心性跃跃欲试,趁着雷战不注意,就直接冲了出来,正当他为自己的战绩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一股大量从旁边把他推到,随即一个身影从他身边爬起,呈半蹲的姿势往外扫出一梭子弹,才回头冲他吼道:“要你不要出来,你怎么就不听话?”
小刀这才看清楚扑倒他的人是雷战,当即嘻嘻一笑,道:“我打死了四个!”
雷战差点气歪了,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一指小刀身后,道:“你自己看看!”
小刀回头一看,顿时就吐出了舌头,身后光滑的树干上多了两个弹孔,杂木的木质比较硬,子弹并没有打穿,弹孔里还清晰可见变形的弹头,小刀顿时明白,刚才如果不是雷战及时把自己扑倒,恐怕自己就挂了。
雷战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也对小刀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这小子简直天生就是一个战士,第一次上战场的人,能突破杀人的障碍就已经难能可贵,但这小子简直没有这道障碍,端起枪就敢杀人,而且还丝毫不当一回事,要说他胸中有什么正义?那是放屁,一个没有出过丛林的人,善恶都未必能分清楚。也就是他们先遇到了他,如果让敌人先认识他,也以同样的手段利诱他一番,说不定他也能端起枪射杀他们。
看来训练小刀不能光从战术技能上下手,做人方面也需要正确引导,雷战如是想。
战斗很快结束,雪狼特战队队员开始打扫战场,当然,日军的武器装备他们是不屑一顾的,最主要是查看是否还有,没有死透的日军,
战损结果也很快出来,雪狼特战队以两死三伤的战损,全歼了日军一个中队,这个结果虽然已经很逆天,但苏灿文还是把几个分队长小队长骂得狗血淋头,指出他们在行动中配合方面的一些瑕疵、指挥上的不到位,尤其是对雷战脱离指挥位置,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在这一点上,苏灿文完全延续了蒋浩然的风格,战役之后不提功赏,先总结失误,以避免下次再出现同样的错误,这恐怕也是特战队越打越强的根本原因。
不过,苏灿文也没有忘记对小刀的英勇表现提出表彰,甚至还称赞他枪法不错,如果再勤加练习个一两年,也许就能赶上他了。
前面的话倒是让小刀沾沾自喜,但后面的话他可就不乐意听了,从九岁开始,爷爷就交给他一把猎枪,山间的飞禽走兽都是他的枪靶子,那枪法也是子弹喂出来的,也是他最为得意的一手绝活,现在居然还有人吹嘘,自己还要再练两年才能赶上他,而且还可耻地加上“也许”两个字,这让小家伙如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当即就将手里的枪一扬,就要跟苏灿文比试比试。
军队里从来不缺起哄的角色,小刀这一叫阵,立即就有人鼓掌、怂恿。
苏灿文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三点,离傍晚还有好几个小时,也还算充足,加上也想锉锉小刀的锐气,当即应战。
“说吧,你想怎么比?”苏灿文从地上捡起一把日军的三八大盖,望着小刀似笑非笑地说道。
“当然是比快比准!”小刀道。
“好,就以你!”苏灿文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枪炮声隆隆的,天空中不可能有飞禽,地上也不可能有走兽,要打也就只能打死物了。
查看了好半天,苏灿文指着一百米开往的一棵大树道:“看到前面那棵树没有?我们就打向北最下面的那个枝桠,我打前面三分之一的部位,你打中段。”
小刀循着苏灿文的手指端详了一番,爽快地答应道:“好!”
苏灿文提起三八大盖,不停地拉动枪栓,咔咔将枪里地子弹都退了出来,再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道:“我们就一枪决胜负,输了不许撒赖!”
“小狗才耍赖,谁输还不一定嘞!”小刀有样学样,也将枪里的子弹退出来,捡起一枚在手里。
“好,我也不欺负你,你用两只手,我就用一只手。”苏灿文说着就拉开枪栓,把步枪摆在地上,枪口朝前。
小刀剜了苏灿文一眼,对于苏灿文的蔑视略有不快,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嘀咕着:“一只手?一只手看你怎么装弹、怎么将子弹推上膛,你自己要充大瓣蒜,丢了脸可别怨我。”
两人捏着一枚子弹站立,雷战充当了裁判,“预备!”大手往下一切,喝道:“开始!”
两人几乎同时往地下一蹲,咔咔地装子弹,小刀选择了蹲式,苏灿文却选择了立姿,小刀子弹上膛的声音还没有响起,苏灿文已经身形一涨,站了起来,步枪划过大腿的时候,枪栓从大腿上蹭了一下,“哗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