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战狼运输机编队终于到达保山基地上空,护航的运输机上,士兵们打开舱门开始跳伞。
片刻间,天空中顿时有如秋风吹起蒲公英,漫天都是降落伞。
而下方,两排眼镜蛇武装直升机突然飞出丛林,悬停在半空中,为即将降落的飞机摆出一条康庄大道。
很快,在地面的引导下,六架战狼运输机逐一冲上跑道,而护航的运输机也在其它空域降落,基地没有大型机场,但崇山峻岭中,到处都是单一的跑道,可以供上百架飞机同时降落。
六架运输机一降落,舱门随即打开,雪狼特战队队员鱼贯而出,快速地四下散开,形成警戒状态,虽然是在自己的营区,但严格的训练已经让他们形成了习惯自然,任何时候警惕都不会放松。
所有的队员下来,蒋浩然才摇摇摆摆地走下来,身后紧跟这冷如霜、苏灿文和梅家姐妹。
早已等候在机场的楚中天,带着特战师团以上的军官急速跑了过来,立定敬礼,齐刷刷地喊着:“欢迎总座回家!”
蒋浩然也很正式地回礼,刚准备说的什么?两边的丛林里突然再次响起山呼海啸的声音。
“欢迎总座回家!”
声音齐整如同一人,由近而远,似是回音,但细听却又不像,仿佛千军万马隐匿其中。
声音刚落,强劲的马达声又响起,旋即,无数土黄色迷彩涂装的虎式坦克从树林里冲出来,隆隆地开到山谷中,瞬间摆成两列,中间留出十余米的过道,整齐得如同木匠的墨线弹出,所有的炮管呈四十五度翘起,远远望去就是一个倒置的“v”字。
蒋浩然眼角眉梢都似笑,看得出是真心高兴了,对着楚中天伸出了右手,道:“拿来!”
楚中天心领神会,马上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步话机递给蒋浩然。
蒋浩然打开步话机的通话键,将步话机放到嘴边,朗声道:“弟兄们,你们都是好样的,他日战场上,就看你们的啦!”
丛林中,山呼海啸的声音随即响起:“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好,好一个保家卫国,义不容辞,来日战场上我们在见分晓!现在全体都有??????解散!”
蒋浩然一声令下,直升机和坦克同时行动,顷刻间消失在丛林中。
将步话机递回楚中天,蒋浩然笑道:“摆这么大的阵容,又是伞兵、又是直升机、又是坦克的,是不是想我夸你几句呀?”
楚中天当即就双手连摆,道:“别,您可千万别夸我,刘大棍子说了,您一夸人准没有好事,而且这次也不是我摆排场,是请您检阅,让您知道这部队的战斗力到底怎么样?您不马上就要去缅甸吗?多余的时间肯定是没有,所以我就安排了这次演习,一举多得嘛!”
“嗯,算你小子识相,理由找得还挺合适,否则你看老子不敲碎你的脑壳,这么大的排场,得消耗老子多少燃油呀?你要说是为了迎接我特意整出来的,哼哼!”
蒋浩然这通话吓得楚中天只吐舌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拍马屁,否则这顿爆栗子就是自找的。
楚中天尴尬地笑笑,道:“总座,上车吧,我带您到基地四处转转,检查一下我们的装配车间、训练、防务什么的?”
蒋浩然抬腕看了看手表,道:“这些我就不去看了,时间来不及,打残了日军第五飞行团,日军肯定要报复,我午时必须赶到胡康河谷,再说了,你能在一年多时间里摆出刚刚那个场面,可见你没有偷懒,就到指挥部听听你的汇报吧。”
蒋浩然说完,回头招呼李兵、刘豹、张灵虎都上车,去指挥部。
很快,几辆吉普车载着众人开进了一号山洞。
按蒋浩然的要求,先进了作战室,他更关心惠通桥的防守问题。
作战沙盘面前,李兵拿起了指挥棒讲解起来,惠通桥位于施甸与龙陵分界的怒江上,其结构是一座钢索吊桥,全长二百零五米,跨径一百九十米,由十七根钢缆飞架而成,最大负重十吨。
惠通桥东有形如刀削的等子大山头,西有耸入云天的腊勐松山,高山峡谷之间,江滩险恶,素有“天堑”之称。日军要进入西南大后方,此桥为唯一通道,而我军欲进入缅甸,也是唯一途径,所以,日军不敢轻易炸毁,我军也不敢将它毁之,两军对垒唯有强攻。
担当守桥之重任的是李兵的第一旅,同时,协助他们的还有远征军六十六军从腊戍退出来的残余,兵力三千余,加上第一旅的兵力,总共是一万五千余。
由第一旅担当主力,总共布置了三道防线,六十六军残余为预备队,到今天为止,他们已经打退了敌人二十四次进攻,其中小规模八次,大规模十六次,到至今为止,日军连第一道防线都还没有突破过,我军伤亡一千一百人,敌军伤亡起码超过我军五倍。
介绍完基本情况,李兵又将敌人的几次主要进攻,和我方的几次防守应对详细地讲解了一遍,蒋浩然不断地点头,看来对李兵的处理方式和作战部署极为满意。事实上,自扁担山之败后,李兵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这两年在军校的学习也十分刻苦,军事素养的确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当然,这种提升其实也不止李兵一个,可以说,整个第四十集团军所有的高层或是基层军官,在蒋浩然创建军校之后,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知道对面的日军是那支部队吗?”蒋浩然问道。
“是日军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