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包里倒是大包小包,但拿出来的不是吃的果牛肉干、琳琅满目的小玩意,甚至还有一只小孩头大的玩具熊,原本装备的工具急救包弹药一概不见了。
蒋浩然一脚将这些玩意扫了个七零八落,盯着庄莹莹,手指都快戳到她鼻尖,恨恨地道:“作死吧,你就作死吧?早晚有一天你不但害死自己还要害死大家。”
庄莹莹卷缩着身体连连后退,一声不吭尽由蒋浩然数落,眼神里是不尽的惶恐,看来是真怕了。
突然,蒋浩然再次扬起了右手,随即上前捂住庄莹莹的嘴巴,将她按到在地,雷战和朱福生端起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没过多久,蒋浩然就示意警报解除,来人是自己人,掏出手电用手掌挡住强光,快速朝前方闪了两下,这是特战队在黑夜中的靠拢信号。
很快,两个全副武装的雪狼特战队队员出现在众人眼前。庄莹莹这会倒眼尖了,透过涂装都一眼就认出是自己打晕的那两个队员,顿时兴奋得大叫起来,“是他们,是他们,没死你看他们没死!”
“你给老子闭嘴。”蒋浩然怒道,看到这两个队员安然无恙,他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真到了要枪毙庄莹莹的地步,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两个队员上前报告,因为庄莹莹逃出来了,他们是奉命来找回她的,同时也告诉蒋浩然,雪狼特战队和鄱阳湖独立大队已经开始过鄱阳湖了,预计十二点前可以全部通过。
蒋浩然冷冷地命令庄莹莹跟两个队员认错,庄莹莹扭扭捏捏地上前,两个队员赶紧双手连摆,这事可不怪嫂子,嫂子是锻炼他们的反应能力,是他们本事没有到家,跟嫂子绝无半点关系,其中一个还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脑勺,看来是心里都有阴影了都。
庄莹莹道歉的话最终也没有出口,上前拍着两个队员的胸口,直呼好兄弟,改天一定请他们吃饭。
吓得两人顿时就连连推辞,这一枪托还没有吃饱吗?还敢吃您老人家的饭?
蒋浩然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此作罢。
两个队员的战术包左侧明显插着兵工铲,这工具倒是有了,也没有耽误更多的时间,现在离十二点还有半个时辰,一切都还来得及,这样说来,庄莹莹这番瞎胡闹倒有功了。
时间不等人,蒋浩然索性将两个装满定时炸弹的战术包一前一后都背上,只有三个小时了,来回两趟时间有点紧。
背着一百多斤在水底逆流而上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但蒋浩然逆天,挺挺能过去。接过兵工铲,蒋浩然转身就走。小指粗的铁丝剪起来费时费力,只有用兵工铲从地下挖一个洞过去最快捷。
随着蒋浩然再次下水,岸上的人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开始还能活跃地猜测蒋浩然到底是怎么来完成任务,到最后只剩下紧张,而且是心里完全没底的紧张,连庄莹莹都不在闹腾了,攥紧拳头盯着水面,鼻尖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两个小时时间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过去了,但水面依然只有江水滚滚向前,连那艘张捕鱼的渔船也早已不见踪影,只有一艘日军巡逻艇还不时地从江面穿梭,雪白的探射灯从队员们潜伏的小树林里扫过。
又过了二十分钟,依然不见蒋浩然的身影,队员们都开始嗓子冒烟了,离预定的时间已经只剩下四十分钟,时间一到,定时炸弹就会爆炸,再晚一点总座可连撤退的时间都没有了。
庄莹莹却没有这种忧患意识,她也根本不知道这事,等着心焦是真的,却也暗自后悔真不该来,军舰没有见着,挨了一顿骂不说,还要遭这活罪。好动的她再也坐不住了,刚想出树林去活动一下手脚,却突然听到狗吠声,而且越来越近。
庄莹莹立即转身准备告诉特战队队员,却发现四个人已经只剩下两个,而且还警惕地注视着狗叫的方向,显然他们早就听到。
很快,两个队员也回来了,不停地打着庄莹莹看不懂的手势,四下潜伏起来。
雷战选择匍匐在庄莹莹身边,为的自然是保护,同时也轻声告诉她,鬼子的搜索小队过来了,有十个人,看样子可能会到这里来,他们不能开枪,惊动了鬼子总座就靠不了岸,只能用拳脚用冷兵器收拾他们,他和朱福生每人对付三个,另外两个队员每人对付两个,交代庄莹莹千万别出来。
谁知庄莹莹一听,眼睛里顿时就有亮光闪过,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鬼子,也是第一次和鬼子近距离肉搏,这种刺激的事情她做梦都在想,哪里能放过机会,飞快地从战术包侧解下皮鞭,紧紧地抓在手里。
虽然她战术包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但这根从不离身的鞭子却不曾落下。
雷战看在眼里也只能苦笑着摇头,连总座都那她没有办法,自己还不得丢几十里地,遂只好吩咐庄莹莹别千万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不说,出了事可没法跟总座交代,等他们冲出去了她再跟着出来。
很快,一个十人小队的鬼子巡逻队出现在河提上,几支手电筒四处照射,鬼子手里的三八大盖也随着手电筒的光线移动枪口,领头的鬼子手里牵着一条狼狗。
又走了几米远,狼狗开始对着队员藏身的树林狂吠起来,鬼子也紧张地拉动枪栓,枪口抬高瞄准着树林。
脚步交叉横移的鬼子很快走到队员们的正前方,步枪跟眼睛连成一线,右手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不容置疑,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