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这衢州城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呀?”一个肩膀上挂着**上尉军衔的军官色眼迷迷地望着冷如霜说道。
少尉军官身后四个士兵顿时不怀好意地哄笑起来,他们虽然身着**军装,但歪戴着帽子,斜背着三八大盖,根本没有个军人样子,倒是一双眼睛都差不离,一个个贼溜溜地在冷如霜全身扫荡,不经意间嘴角的哈利油都流出来了。
蒋浩然倒想知道他们准备怎么办,不动声色地将冷如霜拖到自己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们。
“诶呀!这是想出头还是咋的,我怎么看怎么就觉得这家伙像个特务呀?兄弟们,给老子绑了他!”上尉军官说着就朝身后挥了挥手,四个士兵立即将肩膀上的枪端在手里,哗啦哗啦地推子弹上膛,统统瞄准蒋浩然。
门口的动静早惊动了屋里的人,那一桌子的**哗啦一下全围了过来,挂上校军衔的**军官咋呼呼地:“这都怎么了都?”猛然看见冷如霜,顿时就挪不开脚步,一双眼珠子鼓得跟个铜铃一般。
冷如霜实在是太美,加上又精心打扮了番才出门,这些军痞哪里还淡定得了。
**上尉马上谄媚地向前,在上校耳边嘀咕起来,上校眼神里顿时就开始放光,整张脸都变得yy起来。
蒋浩然耳朵逆天,清清楚楚地听到说的是要将自己当特务处理掉,然后将冷如霜送到大哥府上当晚就成就好事。大哥指的当然是这个上校。
蒋浩然冷笑一声,刚准备发作,黄山就分开众人走了进来,面对上校不卑不亢地道:“章团长,这个是我兄弟和弟妹,绝不是什么特务,给兄弟一个面子,放过他们?”
“哟,黄团长也在呀?北伐那阵子你的确是帮过兄弟不少忙,兄弟我也一直承你的情,所以皇军??????不,是鬼子!鬼子在的时候我也一直挺照顾你的,但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段姻缘,这美人我要定了,谁说话都不好使!”章团长恶狠狠地说道。
“那就是没得谈了啰?”黄山冷冷地看着章团长,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像两把尖刀直刺章团长。
章团长似乎有些畏惧黄山,眼神里有丝丝慌乱飘过,手也不自觉地放在了腰间王八盒子的手枪套子上,嘴里却很硬气地说道:“别的好说,唯独这件事不行!”
黄山一言不发,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右手一把勒住章团长的脖子,左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把雪亮的匕首,刀尖离章团长的眼珠子只有半分的距离,恶狠狠地道:“现在呢,这事情好说了吗?”
整个过程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黄山的动作准确流畅快若闪电,根本让章团长和他的手下猝不及防。
章团长一张脸因为脖子被勒而呼吸困难,被憋都通红,眼神中无比慌乱,一双手也作放弃抵抗状,高高举起,口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兄兄弟,有??????话好好说,!”
“老子跟你好说个屁,一句话,放还是不放!”黄山喝道。
“放放放!”章团长连忙答应。
“老子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别看你是个团长,老子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要灭你这种货色分分钟的事情,知道不?”
“是是是!”
看章团长应承,黄山这才撒手,蒋浩然还以为这一撒手章团长还不马上变脸,毕竟他们还有上十条人枪,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谁知这章团长竟然一言不发,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这下可把蒋浩然雷得不轻,顿时就思付起这黄山究竟是什么人,连堂堂一个团长都如此惧怕他?
看着章团长出了门,黄山这才回头道:“呵呵,兄弟、弟妹,让你们受惊了,还敢在这里吃不?”
黄山这话顿时让蒋浩然和冷如霜乐喷了,这货居然还敢在这里吃饭,再怎么说这章团长也是一方驻军,就算你是个地头蛇难道还可以跟驻军明目张胆地干?但竟然他都开了口,蒋浩然自然没有怕的道理,三人又坐回了桌子,这会冷如霜悄悄抓了一把大洋给老板,吩咐他有什么好酒好菜只管上。
蒋浩然终究没有忍住,一落座就问道:“黄大哥呀,这章团长好歹是一方驻军,他怎么会这么怕你?”
“呵呵,这家伙就是一怂包软蛋,欺软怕硬的主,当年在天目山当土匪的时候,我就剿过他。有十来年了吧,那时候我是孙传芳手底下的一个团长??????”
黄山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将他的经历和这章团长的纠结前前后后全说了,蒋浩然也这才知道,这个章团长就是刚刚从伪军收编过来的章太高。
黄山自父母死后,流浪到武汉,恰逢直系军阀孙传芳崛起,大量征兵,黄山正愁没有地方落脚,一头就进了军营,几年混下来,凭着小时候跟少爷练过几天拳脚,头脑也还算活泛,战场上又敢拼命,竟然混到了团长的高位。当年匪患猖獗,尤其是浙江天目山一带的土匪,杀人越货、为害一方,黄山奉命进山剿匪,几乎将土匪窝端了个底朝天。也就在这时候认识了章太高,当时他只不过是个小头目,加上哭诉得可怜,又诉说和黄山是同乡,黄山这才没有将他和其它土匪一起毙了,而是偷偷地将他放跑了。
北伐战争开始后,孙传芳一路溃败,最后逃到了济南,黄山也一直跟随其后,因为上过当时的五省联军军官学校,黄山的军事才能也让孙传芳十分赏识,而黄山也感念孙的知遇之恩,一直不离不弃,直到孙最后死于侠女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