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还跟他们费什么劲,反正他们已经进※入伏击圈了,把重炮旅摆出来一顿造,暗堡机枪一顿扫,这仗不就结束了吗?”殷东来瘪嘴道。
“东来老弟,这一点我倒可以来解释!”张大彪望着殷东来又瞟了一眼蒋浩然似笑非笑。
“噢,你说说!”蒋浩然双手环抱在xiong前,一脸期待。
张大彪道:“鬼子虽然全线进攻,但你看他们的坦克,完全集中在大尖岭以北的中部,集中优势兵力一点突破的意图很明显,散开的兵力肯定无法一下子收拢,一旦突破成功,后续兵力将无以为继,他们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士兵暴露在我们的炮火之下,所以,日军在对面的山沟里一定还有伏兵,军长的意思是打出他们的伏兵一并收拾了,军长,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哈哈哈!”蒋浩然抚掌乐道:“思远兄,看来我得给你挪挪位子了,好,副军长就是你了!”
“啊,这个不行,军长,这个真不行,大昆兄弟还不吐我一脸的口水?”张大彪还真慌了,双手连摆。
“在我的军队里,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不讲什么情面,而且,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把这个消息告诉刘大昆,我敢保证,他比你高兴!”
蒋浩然说完也不搭理他们,起身就往外走,刚到门口,一个身穿鹅黄色风衣的年轻女子匆匆经过,低着头清汤挂面的长发刚好遮住了她的脸,肩膀上还挂着一个相机,看来是个记者,蒋浩然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背影很熟悉,刚打算叫住她,后面就响起酸溜溜的女声。
“怎么,又看上了?要不要我跟你去追?”
蒋浩然回头一看,冷如霜正一脸冰霜地看着自己,立即打起了哈哈:“呵呵,这不是觉得面熟嘛?整得我跟个色?鬼似的,见女人就看上了?”
“哼!”冷如霜鼻子发出一个重音,刚刚出来的殷东来和张大彪一看情形不对,赶紧往地下一层的指挥部走。
“诶!我跟你们说??????”蒋浩然一招手就跟着他们后面走,这种情况脚底抹油是最明智的,气得冷如霜在后面咬牙跺脚,就是没辙。
前沿。
“轰轰轰!”
**的炮火终于呈规模地向敌人发起攻击,山炮、野炮、迫击炮,从各个山头的主堡、子堡雨点般地落入敌人的战场。而日军的炮兵联队的各型炮火也开始向**前沿进行炮火覆盖。
一时间,整个战场硝烟弥漫,碎石横飞,枪声、炮声、叫喊声,响作一团。
日军的坦克推进到前沿三百米终于再也爬不上来,屁股后面冒出一阵浓烟之后,大部分停止挣扎,杵在日军前面形成一条钢铁战壕,前面的炮管和塔台上的机枪疯狂地向碉堡的射击孔扫射,哪怕是让堡垒里的机枪短短地停止几秒的射击也能为身后的士兵提供一个往前冲的机会。
这三百米的距离,除了用日军士兵的身体堵上去,基本没有别的办法。
机关炮恐怖的杀伤力让英勇的皇军也变得畏手畏脚,躲在战车后面半天不敢发起攻击,一任**瓢泼般的子弹打得战车叮叮当当、火光四溅,好在战车的护甲增加到五十厘米厚,不然早被机关炮打成筛子,却也超过了动力的极限,再也无法往上爬。
日军第六师团第十三联队联队长桥本欣一郎就躲在一辆战车后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刚刚逃过了一轮炮火的袭击,桥本欣一郎大佐还惊魂未定,可能射界问题,**的炮火并未覆盖到战车附近来。
望着身后四处开花的炮弹,不断有皇军勇士血肉横飞命丧当场,桥本欣一郎的脸上慢慢变得狰狞起来。
桥本欣一郎左右看了一眼,随即嚎叫着:“传令兵,过来!”
一个日本士兵从旁边一辆战车后面连滚带爬出来,迅速爬到桥本欣一郎面前。
“命令,各大队长立即组织兵力进攻,不惜一切代价将火焰喷※射手送到距离碉堡四十米的距离,给我烧死他们!”
“哈伊!”传令兵躬身离去。
32号碉堡内,四个机枪射击孔、十几个步枪射击孔全部站满了人,每个人耳朵里都塞满了棉花,就算敌人的炮弹雨点般落到碉堡的ding部和外墙上,发出隆隆的声音,他们也无动于衷,未闻般,射击的、装弹的、后勤的,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无数的弹壳掉在地上,根本听不到响声,因为全部被机枪的咆哮音覆盖了。
王胡子衣袖挽得高高的,手臂上的肌肉圆鼓鼓的,手背青筋外露,亲自操着一ting马克沁“哒哒哒”地将子弹从射击孔扫出去,只要有在坦克边上露头的日军立即就会被他打成筛子。
突然,他含糊不清地叫唤了一声,停止了射击,拍了拍身边一个士兵的肩膀示意他来接替自己,随即眼睛左右扫着,眼光落到一个端着步枪正在不断射击的上等兵身上,一把把他扯了出来,嚎叫道:“老三,左前方有一个背着两个铁罐子的鬼子,那是鬼子的火焰喷※射器,给老子干掉他,让他突进到五十米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完蛋了!”
王胡子本名叫王二狗,东北人,34年加入刘多筌四十九军,后随四十九军开赴淞沪战场,战场中被打散,后被编入多支部队,参加了南京保卫战,徐州会战,再到后来的武汉会战被编入卢汉第一军,在武宁外围一带阻击日军。
南山独立旅几百人从武宁城内冲出敌人的包围的时候,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让当时还是班长的王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