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日军潮水般地涌向**前沿的时候,借着照明弹的光亮,张大彪看见己方阵地上,几条纵向的交通壕也有大批的士兵向前用,居然还推着小斗车,赶紧将眼睛凑到炮队镜上,寻求更直观的效果。
张大彪知道,这就是苏鹏嘴里“一炮下去就一两百”的没良心炮了。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没良心炮弹存在,据说浏阳方向的袁东部也装备了这玩意,充分利用山间、林地,近距离打击日军,效果也不错,但张大彪怎么也不相信,就一个大油桶,威力会有苏鹏嘴里这般玄乎。
闪念间,一个个大油桶已经推到了前沿,士兵们三四个人一组,围着它忙活起来,全线的步兵炮、战防炮、迫击炮都向鬼子的战车和炮阵猛烈地还击,一时间竟然获得压倒性的优势。
**也开始往敌人的阵地上空打照明弹,将整个前沿不足五百米远,密密麻麻的日军照得通明透亮,张大彪甚至从炮队镜里看得清他们狰狞的面目,卯足了劲往前冲。
突然,斗车里的“大油桶”开出了一朵朵夺目的火花,推送着一颗颗黑乎乎的物体,直往鬼子头上而去,紧接着轰轰地临空炸开,星星点点的火光如疾风骤雨般四处散开,覆盖半径达几十米上百米。好漂亮的焰火!张大彪暗道,但这能杀敌吗?
张大彪马上惊悚地发现,硝烟散去,地上密密麻麻地躺着一层鬼子,哪怕机枪扫得他们身边尘土飞扬,他们也岿然不动,躲在坦克后面的步兵炮阵,竟然也不再有炮弹发出,而日军残余,更是如同见了鬼样,丢盔弃甲拼命往回跑,竟然比冲锋还快还彻底。
“灵异,绝对的灵异!”张大彪狂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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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蒋浩然被急促的电话铃音吵醒,打着哈欠刚准备起床,“吧嗒”一声电灯亮起,梅馨利索地掀开被子滑下床,赤着一双天足快步上前抄起电话:“喂,哪里?”
“咯咯,是参谋长呀!要军长接???????哦,你说???????咯咯咯,难怪你睡不着了,这消息换谁都得乐翻天,咯咯咯!行,我这就告诉军长去,好,再见!”
梅馨穿着短裤裹胸一脸喜不自禁地扑向蒋浩然的时候,被子里又钻出一个脑袋,红扑扑的一张粉脸,赫然正是梅香,睡眼惺忪地:“大清早的,什么事呀?”
蒋浩然厉害,趁着冷如霜过江训练士兵,庄莹莹去了骑兵团,愣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梅馨、梅香两姐妹抱上了床。
梅馨正眉飞色舞地说着,醴陵前沿昨晚一个突袭就歼灭鬼子上万人,扔出战壕的尸体都堆成了一道半米高的人墙,连绵几千米,煞是壮观。
“真的??????”蒋浩然赤果着上身坐在床上,鼓着眼睛,也是一脸的惊喜,但惊喜中还带着一点点yy的意味,不经意中,他的一只手正抚着梅馨光滑的后背,手指正灵动地在裹胸的吊带上摸索。
随着红色的裹胸飘然落下,一对雪白的挺翘赫然在目,梅馨的尖叫声响起的时候,蒋浩然手上一使力,梅馨直入他的怀中,被子一盖,挺喜庆的声音也响起:“这么大个盛事,还不得好好滴庆祝一番?”
“哎呦,怎么会这样,我的裹胸也不见了?”被子里传来梅香的娇呼声。
随着被子波浪般地涌动,娇呼俏骂的声音也传出来:“要死了,你脱我内裤干嘛,昨晚还不够吗?”
“不许动,再动我就把你的折断!”
“不是我欺负你,这么粗你折得断吗?”
“我咬!咬总咬得断吧?”
“你敢!”
“就咬,嗷呜??????”
“哎呦??????啊???啊???啊!香儿这是你的吗?小是小点,还真***弹力十足、滑腻无边,快给我香一个,哎呦,香儿你干嘛?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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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此一败之后,连续十天日军居然都按兵不动。
武汉。夕阳西下,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次,站在素有“天下江山第一楼”之称的黄鹤楼最高层,望着滚滚东去的不尽长江喃喃地:“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此时的他,可不是为了登楼远眺,极目楚天舒,欣赏这绝美的晚来之景,而是太多的压抑让他喘不过气来,希望找到一个清静的去处,释放一下心里的苦闷。
战局的不利让他寝食难安如芒在背,看似攻城陷地猛进,赣西要地尽然在握,但真正的苦楚只有冈村宁次才有深刻体会,所有的城池几乎都是被**弃守,他们从容地卷走了城内一切有用的物资,卷不走的也摧毁殆尽。留给皇军的,是一座座急待修缮的无底洞。不说城内的设施、建筑,光公路、铁路、城墙这些必要的防护,就是一个浩大的到工程,所需的财力物力,更是无法统计,而你还不能不修,除非你打算放弃驻守,可这样皇军所有的努力岂不都白费?
而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从南昌会战开始,皇军四十多架战斗机、轰炸机,在机场被炸,八十余艘各式舰艇在长江被毁,一个116师团被全歼,第六师团折损近半,第九师团只剩下五千残余,其他各部的战损也苦不堪言,战争消耗的战略资源更是到了帝国承受的底线。
从“九一八事变”进军中国,到武汉会战中期,皇军兵锋所指,莫不所向披靡,战损的比例从来就是十比一、六比一,再不济也是四比一,谁知凭空出了一个蒋浩然,居然颠覆了皇军所创下的神话。数次交锋,他居然一次比一次强大,一次比一次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