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蒋浩然故作轻松地说道:“生产直升机航模原本也就是准备小赚米国人一笔,是你们以讹传讹将这事神化了,至于今天的这一幕?应该也不算突兀吧,我在半年前就已经在酝酿了,这事如霜都清楚。”
冷如霜苦笑道:“我都清楚什么呀,我可不记得半年前你跟我提过这事?”
蒋浩然道:“打菲律宾的时候,你忘了,你和黄杰要动用云爆弹,我极力反对,后来是你给我下了一个套,这才使得云爆弹提前投入战场,而你也猜出了我准备用云爆弹冒充核武轰炸岛国。”
“啊……这也算?”冷如霜一脸困惑,当是她是听说了这个,但与眼前的信息战有一毛钱关系吗?
“什么,你还能给总座下套?这个倒是新鲜,说说,快说说。”刘鹤似乎听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事情,马上被吸引,并缠着冷如霜不依不饶。
蒋浩然却在这个时候点燃一根香烟,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暗叹自己乾坤大挪移的功力又上进一层。
……
是夜,朝鲜半岛中西部,京畿道。
因为空军力量尽失,岛军已经实施了灯火管制,原本繁华的城市看不到一盏灯火,朦胧的月色下,清冷的建筑、冷清的街道,让整个城市感觉不到一丝生气,仿佛是一座鬼城。
尤其在空气中,还不时传出隐约的低泣声,更让人不寒而栗。
白天鹿儿岛、长崎发生的一切,此刻已经传遍了整个半岛,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败感、死亡气息也随之传遍了岛军上上下下,恐惧瞬间蔓延全军,尤其在这样的夜晚里。
城市里某个防空洞里,灯火辉煌。
岛军第五十军司令官多田骏与参谋长田中新一相对无言,两人都在默默地抽烟,屋子里已经是一片乌烟瘴气,但谁也没有觉得不适应,因为他们的心情比这屋内的烟雾还迷茫。
“大本营就没有就此提出任何建议,比如说谈判什么的?”多田骏眼神闪烁,首先打破沉默。
田中新一表情复杂地看了多田骏一眼,犹记得半个月前多田骏还教导自己,千万不要有投降的想法,那样换来的结果只有死的更惨,听这话里的意思,司令官此刻也心生怯意,动了投降的念头了。这也难怪,中国人的核武都扔到本土了,继续打下去已经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田中新一也不点破,幽幽道:“没有,除了谴责之那人反人类的行为,天蝗的命令依然是奋勇杀敌、血战到底。”
多田骏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顽固不化,大和民族要被灭种了。”
田中新奇道:“难道你觉得我们现在投降还有活路吗?”
“没有,我们肯定都得死,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在军事法庭上,但如果投降,至少大和民族不会灭亡,战争停止,蒋浩然也不敢屠杀无辜的民众。”
田中新一眼睛一亮,顿时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多田骏不是怕死,而是希望能给大和民族留下一点血脉,这可是一种值得让人尊敬的民族情怀,但随即目光就暗淡下来,道:“没有用的,你没见之那军在朝鲜半岛这一路杀戮?简直是人畜无存,对待朝鲜人都如此,更何况是大和民族的子民?即便是战争停止,他也总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将我们的子民尽数屠戮。”
“你别忘啦,这是世界大战,不止是之那人与我们的战役,还有米、英、荷、澳、东南亚诸国等,一旦战争停止,这些国家都会介入进来,怎么处置战败国也将不只是之那人的权利,也是所有参与国共同的权利,从利益的角度出发,其他国家都不会同意之那人灭绝大和民族的,因为,只有大和民族存在,他们才能拿到应有的赔偿款。”
“也对,没有债主,他们找谁要债去?这个道理天蝗和内阁难道就想不明白?”
多田骏叹了口气,道:“他们不是想不明白,而是想得太明白。”
“此话怎讲?”
“道理很简单,战争一日不结束,他们就还是天蝗、首相、军机大臣,拥有无上的权利、地位和金钱,一旦投降,这些都没有了,他们将沦为任人鱼肉的阶下囚甚至他们的小命也将不保,他们可是战争的元凶,这些年在之那战场蝗军做过什么你我都清楚,之那人能轻饶了他们?而且,以蒋浩然当前的强势,任何国家任何人都无法从他手里救走他要杀的人。”
“那……整个大和民族都成为他们的殉葬品。”田中新一如梦初醒,声音都有些颤抖:“那我们……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多田骏想了想,道:“我们无论是战是降,都对于战局没有多少改变,关键还得看天蝗的态度,所以,我们的生死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在蒋浩然眼里如是,在天蝗眼里亦如是。”
田中新一似乎对多田骏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不太满意,咬牙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是继续战斗还是投降。”
话一说完,似乎又觉得过于直白,马上解释道:“我绝不是怕死,为的只是留下一点大和民族的血脉,不做无谓的牺牲。”
多田骏点点头,道:“我呢理解,但现在不是我们表态的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田中新一惊道:“北面特战集团军已经快要越过三八线了,西南面之那远一集团军、四十四集团军已经先后攻陷全州、光州、釜山,留给我们静观其变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时间还有。”多田骏淡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