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诚微微一笑,道:“你们可别小看我许敬诚,在小鬼子进入菲律宾之前,运输业半壁江山都是我的,各个港口、码头都有我的人,虽然我的生意结束了,但有些人还在为我工作,说得更具体一点,是我吸收了一部分精干人员为‘抗反’工作。这么大一笔财宝,敌人要想瞒过我的耳目不动声色地运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至于岛国人为什么没有将这批财宝运回国内,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刘大昆和赵良玉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的眼睛里都是精光四射,脸上都有种压抑不住的狂喜。
赵良玉道:“司令,赶紧给总座汇报吧,是去是留我们做不了主,这事一定要总座来定夺。”
刘大昆迟疑了会,还是重重地点头,他虽然胆大包天,但此事关系到中米关系,这种命令他还不敢违抗。
万象,临时总指挥部。
大院门口,苏灿文从悍马车里钻出来,满脸痛楚。
紧接着,朱福生也下了车,手里捧着小刀的遗物,小心翼翼的,仿佛怕惊到小刀。
下了车,两人站在门口却始终没有勇气抬腿进门。
经历过上次偷袭事件之后,指挥部的警卫工作现在都归雪狼特战队管了,里里外外执勤、站岗的都是他们的人,“队长回来啦”的惊呼声响起后,几十个人都快速地围拢了上来。
一看这情形,所有人都老远停下了脚步,望着朱福生手里的军装和武器残骸,大家什么都明白了,沉重的悲痛气氛瞬间蔓延,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
冷如霜从指挥部里一路狂奔出来,花容失色的,显然早有人通知了她。
上得前来,望着破损不堪血迹斑斑的军装,冷如霜一脸惨白,美目中泪水喷薄而出,一双手却使劲地捂住嘴巴,不让哭声传出来了,她不能让蒋浩然知道这个噩耗。
“收起来,赶紧收起来,不能让总座看到这些,进去汇报的时候,也不能提,只说失踪了。”
苏灿文一愣,马上心领神会,立即命令朱福生赶紧将小刀的遗物带走,失踪人员还有活着的可能,但这些遗物拿出来,基本也就是坐实了死讯,反正也没有找到小刀的尸体,算不得是知情不报,这样多少还会给蒋浩然留一份念想。
朱福生走后,冷如霜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临行前,你说你不想下部队,我还给你出主意,让你装病在刘大昆哪里躲一段时间别回来,等总座惦念着你了,就不舍得让你走了,谁知道你个臭小子,会以这种方式逃避下部队。”
“嫂子,节哀顺变,小刀死得其所,没有给总座和你丢脸。”苏灿文劝慰道。
冷如霜擦干脸上的泪水,坚毅地说道:打起精神来,我们要对小刀还活着充满信心,不能让总座看出一点端倪。”
“是,嫂子。”苏灿文说着就挺起了胸膛,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了指挥部。
办公室里,蒋浩然和黄杰低声交谈着,似乎十分投入,突兀的报告声让两人惊起,看到门口站着的苏灿文和冷如霜,两人立即起身,异口同声道:“怎么样,找到小刀没有?”
苏灿文挺身向前朗声道:“报告总座、黄参谋长,没有找到小刀,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人应该还活着。”
失望的神情从两人眼神里飘过,蒋浩然的眼睛中更是闪过一丝悸痛,颓然地坐回沙发上,顺手拿起烟盒抖了抖,四五根烟同时掉了出来,散落在桌子上。
蒋浩然捡起一根叼在嘴巴上,拿起打火机连擦了几下都没有点燃,还是苏灿文眼疾手快,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了香烟,一口浓烟喷出,烟雾中,拿烟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总座,没事的,不是还没有下结论吗,凭着小刀的本事,谁能杀得了他?”冷如霜赶紧安慰道。
“是呀总座,小刀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黄杰也急忙道。
小刀虽说只是一个勤务兵,但他恨得蒋浩然的赏识与喜爱,也倾注了不少的心血来教导,与蒋浩然的感情的确是很深厚,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一个小刀的生死,搞得每个人都很紧张。
“总座,你一定得对小刀有信心。”冷如霜继续道。
吐出一口浓烟,蒋浩然点头道:“对,我应该对他有信心,他一定还活着。”
大家如获重负,冷如霜赶紧岔开话题,道:“参谋长,你们刚刚那么投入,在谈论什么?”
黄杰心领神会,快速拿起一份电文,递给冷如霜道:“财宝,富可敌国的财宝,刘大昆刚刚发来的。”
冷如霜匆匆浏览,皱起了眉头,道:“这么大一批财宝,这消息可靠吗?”
蒋浩然很肯定地回答道:“可靠,绝对可靠。”
山下奉文宝藏的说法由来已久,即便是蒋浩然的那个时代,依然被人津津乐道,并且还有无数的寻宝者为其趋之若鹜、不惜一死。
二战结束后几十年间,有关这笔财宝的传说扑朔迷离,时而甚嚣尘上、活灵活现,时而又销声匿迹、若有似无。
但根据历史考证,岛军在东南亚掠夺的无数金银财宝,的确没有运回国内,东南亚各国在这段时间里遗失的的文物、珍宝也没有一件再面世,所以,宝藏传说的真实性还是获得更多人的肯定。
最有说服力的一次寻宝是在七十年代,当时的菲律宾总统马科斯曾委托国际贵重金属公司来人商谈菲律宾寻宝事宜。
这家公司在从事寻找黄金和贵重金属方面很有经验,寻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