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娘的,他们哪里冒出来这么多战斗机?侦察机、情报处都是吃屎的?”
“中山号”航母指挥部里,蒋浩然咆哮如雷,刚刚一役,让他损失了近四十架战斗机、轰炸机,这口恶气不得出,这会正在指挥部里上蹿下跳,只把下方的一众参谋将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杨洪烈讪讪地答道:“我刚刚仔细询问过参加战役的飞行员,敌人陆航机与舰载机的比例是一比一,如果不是岛军第六飞行团,那就只有可能是曼谷的第五飞行团此刻已经进入了新加坡附近岛屿。”
蒋浩然停止了走动,望着杨洪烈道:“你怀疑岛军在附近有秘密机场?”
杨洪烈道:“除此以外无法解释,我看这个秘密机场就在廖内群岛上,岛军第五飞行团日前支援过槟城,但几乎没怎么和我们正面交火,估计也就是一个幌子,它们直接在廖内的某个岛上降落了。”
蒋浩然似乎有些意动,拿起一把尺子在地图上量了量,表情顿时凝重起来,道:“这个假象很有建设性,我们只关注第五飞行团从曼谷到新加坡一千余公里的路程,却忽略了它们可能存在前进机场,只要一次转换,他们就能进入到廖内群岛甚至是荷属东印度群岛,对……肯定是这样的。”
“总座,只要知道他们的存在就不可怕了,我们正在全速向前,甚至可以推进到距离新加坡一百海里之内,我们舰载机的优势火力就能发挥到最佳状态,即便岛军再增加一倍的航空力量我们都不惧他们,下一场战役我们一定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蒋浩然点点头,向杨洪烈投去赞许的目光,他就最喜欢这种有仇就报立即就报的性格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参谋进来报告,第105号潜艇刚刚在前方巡逻的时候被小鬼子鱼雷击沉。
两人对视一眼,神情已经有些古怪起来,不约而同地走出了办公室,快速进入作战室,端详起作战沙盘来。
从沙盘上来看,第105号舰艇距离新加坡起码还有三百多海里,小鬼子的潜艇居然摸到他们的腹地来了,可以肯定,绝对不止一艘。
“反潜机立即出动,所以前沿潜艇扩大搜索范围,找出它们,并且将他们干掉。”
蒋浩然狞声命令道,眉宇间已经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
果然,半个小时后,坏消息传来,前方海域发现大量的水雷,而且水底的潜艇不知凡几,航母舰队短时间继续向前的可能性几乎丧失。
水雷是一种布设在水中的爆炸性武器,它可以由舰船的机械碰撞或由其他非接触式因素(如磁性、噪音、水压等)的作用而起爆。
水雷造价低廉破坏力却极大,雷体内装的炸药多,战斗威力大。一枚大型水雷即可炸沉一艘中型军舰或重创一艘大型战舰。
同时它的隐蔽性也极好,特别是沉底雷布设在海底,难于发现和探测到,而且还可构成对敌较长时间的威胁,有的甚至达几十年。布设也简便,海军的水面舰艇、潜艇和航空兵都可用来布放水雷,甚至是商船、渔轮都可以胜任。
正是由于这些有利便利,岛军在一夜之间将整个海峡布满了水雷,而马六甲海峡最窄处只有三十多千米,岛军封锁起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因为槟城登陆战役结束不久,登陆部队还需要舰炮火力支援,同时蒋浩然也不想提前惊动岛军,所以舰队的位置比较靠后,再加上东印度舰队刚刚从前方撤出来,蒋浩然根本没有意料到岛军会来这一手,到现在,智计百出的他也彻底傻眼了。
三百海里折算成公里是五百五十多,五百多公里的距离已经超出了舰载机的最佳作战半径,舰队不能继续向前,就意味着航空火力大打折扣,给争夺新加坡上空的制空权增添了不确定因素。
而最主要的是,不能给进攻新加坡的军队提供强大的炮火支援,无疑就给攻陷新加坡增加了难度。
就眼前的形势来看,中国军队已经不宜进攻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切断新加坡的水源,对新加坡实施围困。
但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岛军搬空整个新加坡,任由几万岛军扬长而去。
但这不符合蒋浩然的性格。
当日下午三时许,马来亚新山的公路上,狼牙特战队的队长姚孟林和海军陆战队第三师的师长朱圆进骑着自行车并排走着,两人说说笑笑表情十分轻松,根本不像是去前沿打仗,倒像是在春游,在他们前后左右的一众将士也都差不多,自行车的铃声和吱呀的链带声里夹杂着欢歌笑语,大军浩浩汤汤一路向南。
“报告师座,戴总指挥长急电!”
“报告队长,戴总指挥长急电!”
两个电讯兵踩着自行车一路高呼而来。
姚孟林和朱圆进不约而同刹车,单脚落地。通信兵报告,指挥部命令,全力追击进一切可能斩杀前面的敌人。
“哈哈哈!”姚孟林仰天大笑,旋即吼道:“兄弟们,捕猎时间到了,杀他狗日的!”
“是,队长!”附近的数十儿郎轰然应诺,传令兵也马上掏出步话机,将姚孟林的命令传达到每一个班排。
队伍的速度猛然提升,丛林里的士兵也很快骑行出来,进入公路,原本稀稀拉拉的队伍马上汇集成一条粗壮的草绿色大军,滚滚向前。
“兄弟,不好意思,我就先吃肉去了!”
姚孟林冲着朱进圆得意而无耻地笑着,地形有限,部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