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指望吉打的第五十六联队能调兵一解燃眉之急,但他们也借口被掠夺者围攻自顾不暇,都恨不得将调过来的一个大队要回去,只把山崎四郎气得口吐白烟,掠夺者充其量不过三千余兵力,能把上万兵力的五十六联队怎么样?更何况,他们身后还有第五十七联队赶往增援,怎么都能轻松化解眼前的危机,这些情况如果不通过师团长来协调、强制执行,第五十五联队恐怕是很难挺到明天上午。
“报告联队长,师团部警卫中队急电!”电讯参谋将手里的电文交给山崎四郎,脸上尽是惶恐之色,连拿电文的手都在颤抖。
“纳尼,警卫中队?”山崎四郎并没有主意电讯参谋的表情,狐疑地接过电文,匆匆扫了一眼,顿时有如遭受雷击,整个人都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仿佛有些不相信看到了一切,再次端详电文,“师团长、参谋长及指挥部所有成员集体玉碎”,十几个大字触目惊心。
这可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事情,其真实程度不容置疑,电文从山崎四郎手里滑落,一张脸急速扭曲变形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整个人都开始摇晃起来,站都站不稳了。
“联队长”
“联队长”
指挥部里惊呼声一片。
与此同时,新加坡,岛军第二十二军司令部。几乎雷同的一幕正在惊人上演,一众参谋将领七手八脚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司令官酒井隆中将。
无疑,酒井隆也收到了第十八师团指挥部被端了消息。
这道消息不亚于晴空霹雳,把他整个人都击蒙了。
师团指挥部以及师团长是整个师团的灵魂,一支部队都没有灵魂了还谈何战斗力?
此刻无论派谁去重建指挥部都无法快速恢复部队的战斗力,因为没有人能做到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一支陌生的部队,并且让下面的军官言听计从。
酒井隆推开身边人,几步走到椅子边坐下,喘匀了气息,似是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命令参谋立即起草电文,将一切报告南方军司令部,请求寺内大将战术指导。
同时附上自己的意见,建议紧急从暹罗增兵,抽调曼谷的第五飞行团建设空防力量,另,从马尼拉调集联合舰队驰援新加坡,与中国海军在马六甲海峡决一死战。他二十二军将死守新加坡,等候暹罗的援军前后夹击,将中国人赶下海去。
与此同时,吉大港。
岛军指挥部是一片愁云惨雾,但这里却是欢声笑语。
陈少宽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道:“总座,真没有想到苏灿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十八师团指挥部的位置,并且一锅全端了他们?”
蒋浩然也乐呵道:“别说你没有想到,就连我都感觉在做梦一般,这群臭小子,快得都让我有些措手无策了。”
“你措手无策?什么意思?”林珑嘴快,奇道。
“呵呵,你想,原本我估计他们怎么也都得两三天的时间来完成这个任务,登陆的计划也是按照这个来定的,那时候英军东印度舰队也能到位了,这些臭小子却现在就把敌人的指挥部给端了,整个十八师团内乱一团的局面已经形成,你们说我是趁着他们乱要他们的命累还是趁着他们乱要他们的命?”
这番饶舌下来大家瞬间明白,这家伙纯粹就是在嘚瑟,屋内顿时一阵哄笑声。
“总座,我请求到前线指挥战斗!”桂勇清挺身而出道,他还记得几天前的承诺。
蒋浩然望着踌躅满志的桂勇清,微微一笑道:“率真兄,参谋长上战场那是不务正业,你呀,还是留在后方运筹帷幄吧。”
“总座,我去,我是舰队总司令,当仁不让!”陈少宽也挺身而出。
蒋浩然摆手道:“你也不能去,你走了几个舰队的后勤谁来保证,所以呀,还得我这个闲人去。”
陈少宽、桂勇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往前走了一步,这是他们分内的事情,哪有劳烦总座亲赴前沿的道理,当然得说道说道。
谁知两人还没有开口,林珑却抢先道:“算了吧两位长官,我们的总座又有些时间没有上阵杀敌了,心里只怕已经是百爪挠心,你们是没见雪狼特战队走的时候,他狂咽口水哪个羡慕的劲,如果不是有这么一摊子大事拖着他,他恐怕早已到热带雨林里快意恩仇去了,所以呀,你们这时候就不用跟他争了,把他急眼了,他就能给你甩脸色。”
林珑话音一落,指挥部里顿时一阵轻笑声,细细想来,蒋浩然还真是这样一个人,嗜血成性。
当下陈少宽和桂勇清也不争了,纷纷表示一定给蒋浩然做好后勤工作,保证不掉链子。
十几分钟后,一众人等簇拥着蒋浩然到了军港,一架桑德兰水上飞机已经静静地停泊在水面上。
从吉大港到马六甲附近海域,直线距离超过两千公里,中途没有盟军的机场,陆航运输机又无法在航母上降落,水上飞机成了唯一的选择。
“桑德兰”是二战时期最好的水上飞机,英国肖特飞机公司生产。
对英伦三岛而言,确保海上运输安全一直是件生死攸关的头等大事,因此,英国人历来注重水上飞机的开发和运用。
从三十年代开始,形式多样的水上飞机已经获得了充分的发展,为更新下一代反潜巡逻机,英国老牌肖特飞机公司在1936年以著名的“帝国水上旅客机”为基础,重新设计了桑德兰水上飞机,这种以英国东北部一港口命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