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庄铁山居然和日本人有瓜葛,蒋浩然顿时吃了一惊,想制止迟六奇都没有来得及,这话自己听听也就算了,给冷如霜听到了就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如果冷如霜真是戴笠的人,纵然庄铁山有些势力,只怕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嘴巴惹的祸,如果不是自己说冷如霜是自己的老婆,以迟六奇的阅历,哪里会当着一个外人说这种机密的事情,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庄铁山也只有自求多福了,毕竟做汉奸是要付出代价的。
虽然迟六奇这样一说,对于这张军事布防图,蒋浩然还是半信半疑,因为上面显示的日军在武汉的兵力,总共不到一万人,整个长江江防甚至只有一个联队。日军虽然狂妄,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如果**派出两、三个师从岳阳一路沿长江而下,快速攻击武汉,这一个联队能坚持多久?日军再从南昌方面撤军驰援都嫌太迟,而且南昌的战斗一旦打响,他们能不能撤回来都是一个问题。更重要的,武汉一旦失守,整个南昌方向的日军,都会被挤在南浔铁路这条狭窄的通道上,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所以,蒋浩然怎么也不敢相信,日军会冒这么大的一个险,摆出一个空城计,除非日军另有伏兵,故意摆出这样一个缺口,引诱岳阳方面的部队上当,然后重兵压上趁机夺取岳阳,否则还真不好解释日军的真实意图。
不管怎么样,在家里猜怎么都不会有想要的答案,蒋浩然提出想要一辆黄包车,到街上去转转,一来制定撤退路线,二来确定这份图的真实性,在得到迟六奇的认同之后,蒋浩然又托他给特战队找一个安全的住处,毕竟荒郊野外的,又不熟悉地形,碰到日军还真不好处理。
迟六奇表示,这都不是问题,后院就有一个绝对隐秘的地道,藏几十个人不在话下,但白天不行,几十个人目标太大了,必须等到晚上再将他们带回来。蒋浩然将接头的暗号告诉他,又吩咐冷如霜去将藏起的衣服拿回来,就呆在家里不要出去了,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在大栓子的带领下,蒋浩然随即出了门,大栓子随便在街上拦下一辆黄包车,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就命令车夫跟蒋浩然换衣服,随即又交给蒋浩然一本良民证,万一遇到鬼子,没有这东西可不行。蒋浩然道谢着,略略地辨别了一下方向,根据对地图的记忆,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傍晚的时候,大栓子尽管不明白这个“爆菊花”是个什么花,但还是将特战队员成功地带进迟六奇的老窝,冷如霜也将衣服取了回来。
众人在海吃了大栓子为他们准备的好酒好菜之后,已经是半夜了,蒋浩然还没有消息,大家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倒是苏灿文有些见地,安慰大家把心放进肚子,安心睡觉就行了,旅座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至于几个小日本,想把旅座怎么样,哼哼!他们还缺口好牙!特战队里也有几个是从南山上跟蒋浩然下来的老兵,也纷纷附和。
对于他们对蒋浩然这么大的信心,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苏灿文和几个老兵,遂就着他们的疑问,将蒋浩然的种种战绩又说了一遍,特战队里大多数都是后来加入南山独立旅的,当然也是冲了蒋浩然的名气,但他们所知道蒋浩然的一些事迹,都是外界的宣传,或者是老兵传新兵,新兵又传新兵,几道传下来的,早已变了很多味,甚至更多的,是对蒋浩然怎么泡妞津津乐道。而冷如霜也是听到了新兵里面的种种版本,才对蒋浩然生出鄙夷。此时听到原滋原味的蒋浩然,竟也生出一种别样的情愫,连她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走神,竟喃喃地说着:“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色鬼!”
原本这话也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没想到苏灿文居然就听到了,立即就反驳她:“嗨!冷副官,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说我们旅座好色,但他色的是什么人呀!陈依涵,旅座为了救她的命,赶她走,你猜怎么着,她拿起枪就往自己脑门上开,就算是死她也不愿意离开旅座,你能说旅座对她是色吗?庄莹莹,那姑奶奶人称‘混世魔女’,是个闲不住的主,听说旅座被困马回岭,每天做一个跟船一般大小的花灯,几十个人抬着到湘江里去放,就为了旅座能平安回来,你能说旅座对她是色吗?还有你们,六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委座钦点的侍从,我们旅座色过你们吗?如果不是这次任务,旅座恐怕还不会见你们,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啊!什么原因?”冷如霜一听到这个顿时就紧张起来。
“呵呵,这事旅座可就跟我一个人说了,你们可不能乱说出去,旅座说,他就见不得有人将女人当做政治礼物,再漂亮他也不稀罕,他还说,女人要自己泡的才??????”
苏灿文正眉飞色舞地说着,蒋浩然却风一样地刮了进来,厉声道:“苏灿文,你又在瞎咧咧什么?”
苏灿文顿时就一缩脖子,支吾地说着在跟兄弟们讲故事,但蒋浩然好像并没有在意他说的是什么,随即就命令冷如霜马上架设电台,问问外援组到了哪里?
冷如霜不敢怠慢,赶紧忙活起来,不多时,外援组就发来回电,说是已过岳阳,正从水路急速赶往制定地点,预计明天一早就可以到达。
蒋浩然命令立即回电,计划有变,外援组分成两队,即刻下船,沿长江两岸直下,搜索十公里的范围,看看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