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在蒋浩然面前还真只能说是凑合!”冷如霜顿时心里一苦,但脸上却也没有任何不满的神情,从派到南山独立旅起,就注定自己和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不是每个人都有英雄情结,虽然对于他的种种传奇,冷如霜也是满心钦佩,但并不代表她对他就心存好感,对于一个传闻中满嘴油腔滑调、污言秽语,甚至粗俗到当众就脱衣裤的村野式英雄,她的钦佩仅仅只是存留在,他对国家、对民族的贡献上,超出了这个范畴,她甚至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鄙夷。在她的眼里,一个没有修养、没有格调的男人,充其量也只能是一个“英雄”而已。
虽然自己也曾为国家立下过不少功劳,却因为冷傲,不肯遂了某人的心愿,被派到南山独立旅,其他几个女孩都兴奋到了极致,甚至起床就会对着镜子发一阵花痴,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大有一种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惆怅,她却乐得如这种简单的逍遥,但也架不住几个小丫头的苦心积虑,同时也得给上面一个交代,只好恶寒着到指挥部来报到,“侍从副官”这个头衔,让她觉得十分的恶心,她也知道,这正是某人所要的效果。在世人的眼里,自己的身体和容貌,已经被冠以对某人的一种政治奖励,也因为如此,让她一开始就对蒋浩然有一种,“鄙”到骨子里的“夷”!
虽然如此,但并不影响她服从他的命令,工作和感情,她从来分得清清楚楚。跟随小虎换装出来,沉重的武器装备,再加上一部电台,毕竟是久疏训练,让她有小小的不适应,但当她看到蒋浩然轻蔑的眼神,立即就挺起了胸膛。
事实上,她还真会错了意,蒋浩然的眼神绝对不是轻蔑,而是轻佻。沉重的背包,让她胸前两侧的背包带,挤得本就傲视群咪的胸部,更加内容丰富。只让蒋浩然的心里此刻全是雪白、滑腻之类的词汇,只恨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只是能看得远,却不能看得透。
“旅座,我在哪队?”小虎的声音躲躲闪闪,却生生打断了蒋浩然的各种歪念。
蒋浩然这才发现,小虎居然也自作主张换好了装备,难怪声音底气不足,虽然特战部队的训练,小虎也参加了,但蒋浩然并没有将他编入特战队,在蒋浩然的眼里,始终还是将他当作一个孩子,哪怕他的各项成绩都还不错,但他的位置应该是学堂,基地的运转正常之后,蒋浩然就会建立各种学校,到时候,小虎也会是其中的一名学生。
“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先斩后奏了?好吧,你就跟蒋伯伯一组吧!”对于小虎,蒋浩然素来宽容,更何况,这次外援组的危险不大,小虎跟着锻炼一下也好。
小虎雀跃着,一路狂奔而去,连雪狼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四爪飞扬。
“放心吧!家里的事情我会帮你安排好,但部队,我最多跟你管十天,你也知道,你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什么货,超过了十天我怕是会压不住他们,所以呀!你还得赶快回来!”事情已成既定的事实,刘鹤也不再给蒋浩然添堵,他也知道这次的凶险,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除了故作轻松的表态,他还真不知道能再为蒋浩然干点什么?
蒋浩然拍了拍刘鹤的肩膀,并没有说什么,两人相视一笑之后,蒋浩然甩着阔步,头也不回,默契并不需要语言,一个信任的眼神,都知道自己该为对方做什么?
几辆运兵车扬起一路黄尘,疾驰而去,到了株洲之后,兵分两路,一辆汽车向东南,直奔南昌方向,余下的汽车却向北直往长沙。
攸县菜花坪机场。机场守备营长林三木,站在机场门口,搓着手来回地走动,这三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更何况又是这傍晚时分,寒气更胜,如果不是两小时前,接到旅部的电话,告知旅座要来机场,他也不会这个时候还在这里受这个活罪。
自从被编入了南山独立旅,这面子是涨起来了,可这实际的效益不但没有改观,反而被旅部派来的新副营长韩树根,管了军需这一块肥缺,部队的军饷倒是按精锐的份额,足月发放,士兵们倒是欢天喜地,但对于自己也多不了几块大洋,却断了从士兵的军饷里,搞点抽头的大财源。原本以为搭上了南山独立旅的这架长梯,怎么也得往上爬一级,弄个团长当当,谁知等来等去,却等来一个督导队,这下好了,每天的早觉也没得睡了,天还没有亮就得起来带兵操练,连每个月都要去几次县城醉春楼转转的习惯,也被剥夺,想想都让林三木郁闷。
“营长,旅座还没有来呀?”副营长韩树根,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随口问着林三木。
“来没来你没有眼睛?”林三木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一见到这个韩树根,林三木就来气,他叫“三木”,偏偏这家伙叫“树根”,合着自己这“三棵树”,还得靠他这根“根”才能活一样?真他娘的晦气。虽然自己才是营长,可他还真没有办法对付他,人家是嫡系!谁叫他就那么命好,当个俘虏还得跑到马回岭去当,偏偏就遇上不怕死的蒋浩然,还真真地把他给救了回来,捡回一条狗命不说,还成了英雄,成了英雄也就算了,还直接从一个俘虏兵升到了副营长,全天下的狗屎被他踩得干干净净,也不过如此!
“来了,旅座来了!”韩树根兴奋的呼喊声,打断了林三木的思维,只见一辆运输车风驰电掣而来,不用看里面的人,林三木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