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敏贝勒专心挣钱,积极发展东西部物资流通的过程中,康熙要求群臣保举太子的消息传进了西藏。
哎呦,幸亏自己不在京城,敏贝勒迅速指点西藏的土司,你们懂得,不一定要你保举爷看中的人,但是爷看不中的,你们可不许保举。
就有耿直的土司大着胆子问:“贝勒爷,您看不中哪一个?”
敏贝勒昂首挺胸地回话:“除了我家八哥,爷谁都看不中!”
土司们被他逼到了墙角,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这太光明正大地暗箱操作了,重点在于这幕后指使还一脸的理所当然。
算了,反正西藏天高皇帝远,选哪个都差不多,眼前这位目前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上个折子么,又不是咱们说了算,避过眼前的再说吧。
折子上了许久都没有下文,敏贝勒有些着急了,皇阿玛怎么这么不虚怀若谷啊,不说别的,光我知道的保举我家八哥的就有几百个,您不是不承认了吧?不要脸!
等不来好消息的敏贝勒却等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定郡王被降爵,还被圈禁在贝勒府上,卸了身上的差事。
出离愤怒的敏贝勒当下就要打包行李,连夜入川,又让人去调好马,要星夜兼程,我家八哥正受难呢,爷吃龙肉都嫌苦。
身边的心腹扑上来抱住敏贝勒的大腿:“贝勒爷三思,贝勒爷三思啊!”
敏贝勒一脚踢翻一个:“都给爷滚,这儿没你们说话的地,谁拦着爷,现往你们身上练鞭子!”
心腹哪里肯放,出来前得了定郡王的嘱咐,什么时候都要护着贝勒爷,不许他冲动行事,再说了,关键时候您自个跑出来,现在再赶回来,来得及干嘛?
拉扯了半天,还是甩不开腿上的手,敏贝勒热的一身汗:“都不怕死是吧?还是嫌弃爷的鞭子太轻了?”
那心腹拽着贝勒爷的衣角:“贝勒爷,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这边回去骑快马不歇息也要半个月,京里还有敦贝勒,断不会叫郡王爷吃亏,若是您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可不是伤心坏了郡王爷?”
敏贝勒恨恨地说:“什么来不及,爷回去跪在太庙里去哭太祖去,皇阿玛这是失心疯了嘛?连八哥都不放过。”
心腹见他肯说话,心就放下了一半,听人劝得一半,肯听人说话,这事就还有的商量,反正不能让他这么回去。
:“爷在这边这么好的开局不就是给郡王爷立威吗?赶回去只怕皇上还要觉得是郡王爷鼓动您去闹事,若是再迁怒郡王可怎么办啊?”跟久了敏贝勒,对他的软肋是一清二楚,说话立刻正中红心。
:“再好有什么用,皇阿玛可不念八哥的好,事事替他老人家料理好了,还要这般被防备,这话说给谁听都不信啊!”敏贝勒被人按到椅子上坐着,气得直喘气。
:“奴才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自古父子相疑,兄弟相杀,多为的是利益,想来郡王爷人望太高,犯了忌讳,这也是难免的!”心腹也不是傻的,定郡王挑出来的人尖子,拨给敏贝勒,有什么没经过没见过的?
:“前段时间,折子如雪片飞进去,只怕还有其他人挑拨离间,这样的谣诼中伤下,不过是降爵,圈禁半年,其实比起前头几位来,已经算大幸了!”心腹循循善诱地劝说着,心里打起来小算盘。
:“照你这般说,八哥还得谢谢皇阿玛手下留情吗?”敏贝勒冷笑起来:“平日里总说自己是个慈爱之人,仁德明君,这做起事来哪一点仁德哪一丝仁爱啦?”
:“贝勒爷,这话可不敢乱说啊!”心腹跳起来捂住敏贝勒的嘴巴,一脸的惊惧:“隔墙有耳,贝勒爷当心啊!”
:“当心什么,你还怕皇阿玛跑这里来降爷的爵?”敏贝勒一脸的愤愤然。
心腹叹口气:“皇上有保全郡王的意思,贝勒爷且耐心等一等,别忙中出错,倒害了郡王啊!”
这话打动了敏贝勒,可是他还是不服气“难道爷就装聋作哑?瞧着八哥不伸手去拉一把?”敏贝勒瞪着心腹,一脸的不甘心。
心腹转着眼珠子,忽而一笑:“其实,皇帝爱长子倒不是长子可爱,只是打江山坐江山,都要有能干人帮手,幺儿虽然可爱,却靠不住啊!”
敏贝勒咬着牙说:“八哥哪里不能干啦?”
:“再能干,也没有现成的窟窿等他填,一样没用!”心腹也犯了难,不可或缺的人这年头还真难找!
:“你的意思,爷明白了!”敏贝勒忽地就诡异笑了:“爷会想办法让皇阿玛明白八哥无可替代的!”
心腹被那笑容给吓到了:“爷,您想做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啊!您可千万不要以身犯险啊!”
敏贝勒摆摆手:“你真爱操心,爷自有法子,你先下去,让爷自个想想事,没事别过来烦我!有事也别来!”
一夜未睡的敏贝勒筹划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围魏救赵,养寇自重这件事,爷也一样能干得好!
最后得到消息的心腹只来得及颤颤巍巍提起笔,哭丧着脸写奏章:“敏贝勒被乱兵劫持,请朝廷派兵驰援!”
又另外写了封信给定郡王,王爷,奴才对不起您啊,奴才没有看好敏贝勒啊,敏贝勒以身犯险落到这个地步,真的不是奴才的错,您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吧!
养寇自重?拉倒吧,敌寇是那么好养的?披着羊皮的饿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