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谭镜之后,众人视线,就又朝宗守注目看来。
宗守也从善如流,继续问道:“那么你可知其中细节?”
心中则暗忖,难道说那个人,对此也同样不知?
却见谭镜接下来就是沉默,不再言语。
宗守知晓其意,看来这人是不打算在这时候,把其中究竟说出来。
不知详细,即便宗守知晓了元莲有晋升大千的可能,也无处着手。
心中暗暗冷笑,宗守略作思忖,就将几张紫金符箓丢了过去。
“此符可以护身示jing,撑上一段时ri。即便圣境出手,一时半刻也伤你不得。”
非是他自己的东西,而是取自柳慕尘之物。
也不知是否郦无缺所制,总之非是圣境修士的手段。
这几张符丢出,他自己也颇是心疼。又淡淡道:“过去之后,你可对他们说,谁若敢动你一根手指头,那么孤誓必灭他全族!能否保住xing命,就看你谭镜自己,在三寸之舌上的本事!”
这次依然是准备先礼后兵,依足了规矩,不给旁人任何指摘的余地。
按说天方修会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他的使节。
却怕事有万一,宗守不愿拿自己部属的xing命冒险。也再没有比令谭镜出使,更能羞辱对方。
与前次一样,他根本就没想过,与对方有和解的可能。
可不想在占据天方之后,还有着这么一个对他恨之入骨的强敌。拿着剑时时指着自己的背后。
谭镜也不再争辨,面露喜se,取了那几张金符,就施礼离开。往对面方向遁空而去。
深深看了此人背影一眼,风太极眉头微皱了皱,就又转头道。
“如果真是能晋升大千世界,那就真是幸莫大焉!能跟随君上开拓外域。实是我剑宗之福!”
本来魔门道门亦有份额,此刻也不知是后悔到什么程度。
再若是元莲界晋升的消息传回,那么魔门中曾干涉阻挠此事的几人。估计会极不好受。
此时风太极,是分外的庆幸。自己师尊的明智,慧眼识人。
宗守笑了笑。却不曾言语。看的极开。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在未确定之前,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
下一个须臾,一个慵懒窈窕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身后。是弱水,俯身在他耳旁低声轻语了几句。
宗守面上,也随后浮起了几分肃杀之意。
引得风太极慈方,都错愕好奇的看来。
宗守也没打算瞒着这两人,随口解释。
“我那两个顾问阁臣,月前都不约而同。猜测天方世界背后真正的依仗,可能是我们云界道门。有道灵穹境屡次暗中援手,才没被人拿下。说是这数月时间,可能是孤唯一的机会,ri后再没有这等好事。孤不肯信。就让弱水她遣人,暗暗查探了一番。”
他大军压至的这一月个时间,天方界那些掌权之人,联系最多的就是云界。
每ri信符,可说是络绎不绝。甚至暗中的会面拜访,也不在少数。
无需知晓这些人在谈什么。都可知两家之间,必定渊源匪浅。
道门既然在云界重兵云界,以逼迫苍生道。必然也再无多少余力,顾及其它。
既是如此,那么他就在返回云界之前,先在此处,给他们重拳一击!
风太极与慈方则沉默,似这种事情,他们两家其实也依稀有所察觉,心中有数,只是无有确实的证据而已。
早在来这里之前,师门之内就有过提醒、
也无什么需要顾忌的,只要不是明面上的从属关系,就无需在意。
即便是,宗守此刻有大义在手。将这天方界攻下来,道门也无话可说。
静静等候,大约一个时辰。就见谭镜的身影,再次渡空而回。
面上更显苍白,不过气se还勉强过得去。
先是知趣的,将那几张符箓交了回来。这才开口:“幸不辱命!君上之言,都已传达,绝无误谬。不过天方修会五位会主,都是同声拒绝。交涉之时,不但言辞无礼,更不断辱骂罪臣。更曾有人提议,要以酷刑将罪臣斩杀。不过当臣转述君上诛族之言后,就无人敢于亲自动手,罪臣得以侥幸返回。”
宗守一乐,言辞无礼么?辱骂使者,有这些就足够了。
其实若是谭镜,死在天方修会手中,那就更好不过。
可惜这次无奈,需要护住此人xing命。
“拒君上和议条件,这天方修会之人,当是有十足信心守住天方世界,还有着依仗。不敢对谭镜动手,却是因忌惮君上之威。”
那慈方半阖着眼道:“臣要恭喜君上,对方实力虽是不弱,却似不能齐心。攻下之后,可轻易铲除后患。君上威名,也已远扬诸界!”
宗守摇头,威名远扬?
远传诸界的,应当是陆氏第一皇储之名才是。
天方修会之人,真正忌惮的该是陆家才对。
谭镜也正因有此依仗,才敢走这一遭。
胸中颇是有些不爽,宗守闷哼了一声,就直接朝师若兰道。
“可以开始了!”
师若兰柳眉一挑,显出兴奋之se。随手一抛,十几支令箭,就化作一团观影,飞向了其余的舰船。
九艘太乙神雷舰加上几艘运兵船只,都徐徐而动。渐渐加速,驶向了对面。
也就在这时,虚空中又一道遁光,投she了过来。
在乾天舰前,三息仙境遁速之外,显出了身影。
“曲浮尘,见过大乾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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