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洞窟之外,在一处入口之外的沼泽地中,一位身穿衲衣的老僧,正手持着锡杖,白眉微皱,看着下方处某个方向。
“应该是战起来了,奇怪!项王正墓。那两样东西,应该还未出现才是。是副墓中的紫极丹,按说不至于此,不怪!不过这两个后辈,可当真了得。虽说是灵chao大起在即,可这短短二十余年,却有这许多不世出的英才,真是不可思议——”
静音走在一旁,跟随着老僧的步伐。却是面含奇se道:“慈方师叔!这时候不去寻那项王正墓,只在外面呆着,真的可以?”
那慈方闻言却哑然失笑,用手中锡杖轻敲了敲静音的头:“你说我佛家,即不觊觎那神皇之位,又无心去行那王霸之事,要那阿鼻皇座又有何用?至于紫极丹,佛祖慈悲,我等修佛之人,死后自有极乐世界容纳。这寿元多些少些,也无所谓。那穹宇创世录若是真的出现,倒不妨争上一争。这本书,哪怕对我佛门而言,也颇有不少益处。其他的东西,就可免了——”
静音轻‘咦’一声,面现huo然之se。似乎是在奇怪,万佛穹境,既然不是冲着那阿鼻皇座与紫极丹而来,为何偏还带来这么多的同修?声势浩大,不逊se道魔两家——
“我佛家,是在项王死后,才在云界之中扎根。不过机缘巧合,知道一些这位的秘辛。”
那慈方微摇着头,不过却不以为忤的解释着:“此人虽死,不过传闻其立近月,怨气冲霄。那位大汉开国之君,不忍动其尸躯。任由其残存部属,收敛其尸骸。不过无论安置于何地,都必定是灾难频频,怨力沸腾。最后无奈,只有将这位项王,葬于云梦泽内一处无人的福地之中。”
静音静静的听,这些事与她无关,不过听来也是有趣。
可接着却见慈方一声叹息,看了四周一眼:“可万载之后,你看此处。上佳的墓位,又成了绝顶的凶地。yin雾齐聚,怨力鼓dang。再加上那由六国王室之血,祭炼而成的阿鼻王座,真无法令人放心!”
一便说着,慈方一边取出一根金柱,在泥地里重重一插。
大约二十丈长,表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经文。
静音只一眼,就知这上面绘着的,正是中阿含大品降魔经,大藏金刚降魔经,以及超度用的地藏经。不由‘啊’的一声,明白了过来:“师叔这是担心那位项王复生?”
自然不是真正意义的复活,否则也用不上这两种威能无量的降魔经文。
“还不到时候!有备无患而已——”
那慈方神情无奈:“蚩王之后,这世上一共出了三位无敌霸者,项楚霸王,冉武天王,还有一位吕无双,都都英雄一世,却又死的凄惨无比。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人物!”
说到此,慈方又笑眯眯的问:“倒是净音你在此,又是因何故?该不会是为那位无量之光,无尽之暗?”
慈音‘啊’的一声,不想说谎欺骗,也不愿说,只能沉默着不言语。
佛家十几个宗派,彼此之间,虽还和睦,却也有着竞争。她也不知此事,该不该在这位老僧面前说来。
那慈方毫不在乎,口里‘嘿’的一声道:“放心!此事对我佛家而眼,至关紧要。此世诸宗,都是乐见其成。让我再猜猜,那位赵嫣然,莫非就是你们净土宗相中之人?这女子倒是还不错,不过却非双脉之身。难道是另有什么益处?且我方才观她。似乎是正以七灵宗的鼎炉元胎法修行,故此进境极速。不过似乎是逆转了鼎胎,此女得益越多,ri后越难脱出她当初施术那人的控制——”
慈音顿时一愣神,逆转鼎胎?她以前倒不曾注意。只觉这赵嫣然的进境,确实太快了一些。记得初见之时,还只是初入七阶,可现如今已到了七阶巅峰层次。
原以为这赵嫣然是天赋异禀,现如今才知,原来是因这么近似魔道的法门之故。
若是如此,那作为鼎胎之‘鼎’的那位,必定是那个宗守了。
多半是用了什么方法,逼迫赵嫣然——
想起了到如今,还被强拘在乾天山的孔瑶,慈音已经是认定了自己猜测。
这宗守只因窥人美se,先是强行拘押,又故意造谣,毁人清誉。
如此恶毒之人,什么样的手段,是不出来?实在是可恨可恼。
这般说来,自己如今首要之事,非是说服嫣然她皈依佛家。而是先解开二人之间,鼎于胎之间的关系才对!
正这般想着,却听那慈方,却又微微哂笑:“不过这一次,灵海前辈让你来半此事,还真是打错了算盘。”
静音闻言一怔。随即就又是面红耳赤,知晓慈方之意。
灵海让她还俗,所怀之意实在无法告诸于人。
在知晓这身具无量之光,无尽之暗的这位,其实是女子之后。她也着实是轻松了一口起,真要做出那种事情,那可真就羞死了。
这时慈方,却忽的一声惊咦,仰头看向了天际。
随着他视线看去,只见上方,一道光影,忽然降下。如星辰之落,到了三千百丈时,才终于看清楚,那是一团剑光。
凌厉!锐绝!剑芒锋利到了极致!
那空际中一层层的封禁灵纹,不断的闪耀,无数的灵法被触发。
却被那剑光,全数强行破去。不断的冲击,不断的刺破,无法阻拦其片刻。
这是宗守?还有赵嫣然?
脑海里才腾起这个念头,净音就只听那慈方,倒吸了一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