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谦叹了口气:“你们直到眼下还是我隆昌镖局的人,我怎能不护着你们?方才血手帮的俞香主也来过,孟帮主的意思,你和小呆都速速离开湖州城,官府找不到人便没事。等孟帮主料理了贺人杰,自会去找官府压下此事,那时没了苦主,官府也好说话。”
“好!”白鹏四下打量,也没什么行李可收拾的,“我带小呆立刻就走。”
陈伯谦摇头:“此刻外面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你和小呆先吃晚饭,我自有安排!”
到了月上中天,陈伯谦回来了,与陈思梅两人抬着一口大木箱放在白鹏屋门口。说是箱子,不如称为衣柜,常人家里用来大量存放暂时用不上的衣物被褥,空间极大。
白鹏和小呆探头一看,柜里还铺着薄被,便都向总镖头望去。
陈伯谦指指衣柜:“找不出更大的了,你们先进去委屈一下,虽说两人并排有些挤,腿也伸不直,但也没有别的办法。马车进不来院子,你们只能藏在柜子里出去。跟着镖队走出一百里,思梅会押着这柜子离队,单送你们去个僻静地方,那时再出来透气。”
“然后呢?”白鹏问道。
“然后你们就隐居着,直到我派人去接你们。”
“那还不如去我家,我娘做饭挺好吃。我和小呆一起睡,思梅姐姐和我娘一起睡。”
陈思梅呵呵一笑:“我才不跟你们一起住,送到地方我就回来了。”
白鹏心里又是一凉,原本已经充满了与思梅姐姐共同隐居的幸福期待,结果是一场空。
陈伯谦一挥手:“别啰嗦了,进去。孟帮主已经派人去通知你娘和你师傅暂避,你以为贺人杰找不到他们吗?”
小半个时辰后,柜子被抬上一辆马车,跟随着镖队出发了。既然是连夜秘密出发,趟子手也不喊“兴隆~~昌平~~”的镖局号子了,一行人只闻马蹄车轮声响,披星戴月,默默出城。
尽管柜子上开有小洞,仍有些气闷,又不能暴露行藏。在制止了小呆聊天说话的企图后,白鹏自己静静修炼内功打发时间。
新来的两位镖师分别名叫王万水和孙庆,武艺都不比两位带队镖头差多少,只是资历浅了,只能做蔡、吴两人的手下。
出城二十余里,王万水打起了哈欠,抱怨道:“本来说明早出发,怎么突然半夜就走了,不让人睡觉的?”
蔡七道:“湖州眼下不太平,总镖头让咱们提早出发,自然有他的考虑。”
吴大海道:“早去早回,大不了白天找客栈休息,也累不死你个惫懒货。”
蔡七笑道:“大傻盼着早回,是不是银子要攒够了?”
吴大海嘿嘿地笑:“这单生意大,只要不出什么古怪,该能挣个二三十两,就快攒够三百了,到时候我立即去给桂枝赎身。就算差一些,你借我几十两,总够了。”
“美死你!我才没钱!”
正在这时,一队人骑着马疾驰而来,吴大海喝到:“戒备!”
一众人迅速下马,将镖车聚到路边围成一圈,人在圈内拿着兵器屏息以待。
然而那十几人风驰电掣一掠而过,看都没看他们,沿着官道向南而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奇怪!”蔡七说道,“半夜急切赶路,看身手都是武林人物,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吴大海喝道:“管他呢?上马,继续赶路。”
陈思梅提醒道:“都jing醒着点。”
楼有个相好,居然便是桂枝!自己竟跟吴大海的相好好上了,而且两人一样都答应了帮桂枝赎身,这让白鹏心中尽是愧对朋友的罪恶感,也有些恨桂枝,这大嘴姑娘究竟有多少相好?
可既然想到了桂枝,白鹏便无法再恢复平静。箱中黑暗,目不见物,桂枝“老师”的身体便在他眼前栩栩如生地浮现出来,不断变幻,都是前两次“教学”过程中的各种姿态,尤其被老师手把手教他触摸与观看的女子和男子身体不同之处。乃至于老师强行将她身上的“枣糕”向他嘴里塞,教他诸般技艺时的羞窘和刺激,以及最终两人合为一体时的美妙触感都真真切切重现心中。
年轻人初次体验男女之事,是会上瘾的。白鹏前一晚事后还懊悔自己不该如此荒唐,到第二天又时不时偷偷地想了。此刻吴大海提到桂枝,更让身处柜中百无聊赖的白鹏胡思乱想,难以抑制。念及一离湖州,再见不到桂枝,那般美妙光景恐怕长久都不能再有,等自己回到湖州,桂枝怕是已经归了吴大海,自己无缘再碰。于是越发焦躁起来。只盼立刻飞回近chun楼,又幻想桂枝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柜中。
由于柜里空气被白鹏急促呼吸大量消耗,想着想着,白鹏渐渐迷糊起来,半梦半醒地,拿并肩躺在身边的小呆当作桂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小呆已经睡着了,被抓了手,只哼了一声,没什么反应。由于小呆童音细嫩,与女子声音并无差别,白鹏仍未醒悟,张臂搂了小呆的肩膀,凑过去就亲他的脸。
这下小呆是醒了,但既不迎合,也不推拒,只是身子僵硬地挺着,直到白鹏向前转过来,要亲他嘴,才伸手拦住,低声喊道:“哥!你……”
白鹏恍惚间似乎还能嗅到隐约女子体香,更不能自持,重重吻在小呆竖起拦阻的手上,那手掌上尽是硬邦邦的老茧,蹭得嘴疼。再听到小呆那声“哥”,白鹏这才惊醒。
“哎呀!我在做什么!”白鹏一身冷汗,所有邪念瞬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