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哈哈一笑:“刘姐的袜子,团了团,用衣带束在胸口。”
费弘又吃起醋来,瞪了刘慧心一眼:“怎么用你的袜子?他自己的袜子不行吗?”
刘慧心还没说话,白鹏就接口:“我的袜子太臭,别坏了人家范玄范大人的兴致!”
这下费弘就算心里不舒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接下来,几人各行其是。费弘压低了斗笠,坐到客栈马厩旁监视“蝴蝶军”的动静。掌柜安排秦家的姑娘宝丫去一间客房暂避。刘慧心继续指导白鹏各种女子仪态,直到时候差不多了,才让他跟着秦老伯回家,只等范玄的手下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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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黄昏时分,果然一辆四轮马车停到客栈附近的大路边,车中隐约传出几个女子的哭泣声。一名壮汉跳下车,走进村中,不久就推推搡搡地押着捏尖嗓子哭哭啼啼的白鹏出来,秦老伯满脸忧虑地跟在后面,望着他们离去。
白鹏迈着小碎步走得极慢,倒不是故意做作扮扭捏,而是刘姐的绣鞋太小,他后脚跟根本套不进去,只能在地上拖着走。
上车时,另一个押车的猥琐汉子笑了:“处州府的好货se都快一网打尽了,居然还有如此美女到今天才发现?范堂主这下一定满意!”
押送白鹏的那名壮汉冷哼:“这样的美女差点漏掉,不治咱们办事不力之罪就谢天谢地了!”
白鹏低头不语,抬起手指假装擦泪,偷眼观看四周。
车里还有三名女子,大的十八左右,小的估摸着才十三、四岁,皆有姿se,但都是乡下姑娘,风吹ri晒的,又经范玄扫荡了一年,幸存至今的姑娘再美也有限,至少皮肤都有些粗糙,还不如他这养尊处优的男人细嫩。与她们比起来,白鹏绝对堪称“国se天香”。
听了那两人的对话,几名女子哭得更厉害了。
壮汉怒道:“哭什么哭!眼睛肿了范堂主还能瞧得上你们?看开些,好好陪范堂主一夜,就能领银子回家,倘若怀了身孕,还能有个好前程。如果范堂主瞧不上你们,可就回不成家了,得去‘百花营’住着,他一天挑不中你们,你们就一天不得ziyou!”
猥琐汉子笑道:“你们都是黄花闺女吗?若有人已经偷过汉子,可别怪大爷没提醒过你,到时候见不到落红,被范堂主打个半死,再扔给兄弟们玩,后悔可就晚了!”说着特意看向白鹏,“喂,那个小美人儿,你有过男人没?”
白鹏用力摇头,心想:“我有过许多女人,还当真没有过男人。”
一名女子尖声骂道:“你们这些恶贼!我要去官府告你们!知府不管,我告巡抚,巡抚也不管,我上京告御状!”
“哈哈!”猥琐男将那女子一把拉入怀中,制住她的挣扎,笑道,“可千万别这么干。以前有人想告状的,结果还没走到衙门,就先见了阎王。看你相貌不错,死了太可惜。”说着话,将女子衣襟一扯而开,伸手捏住,“啧啧啧,多好看的nai,花骨朵一样!”
壮汉有些恼火,将猥琐男拉开,推那女子坐回原位:“范堂主没碰过的女人,你也想偷嘴?”
猥琐男嘿嘿地笑。白鹏则含胸低头,双手抱怀,唯恐引起注意。万一那猥琐男兴起,跑来扯开自己衣襟,露出刘姐那两团袜子,可就坏了大事。
白鹏保持着低调,也拿眼睛悄悄往车门缝隙外面看,心中期盼费弘夫妇能按计划行事,派原来那辆马车送秦老伯父女到湖州丽人堂暂避,他们则另外骑马远远追踪,到处州府城接应自己,特别是自己那噬魂圣枪,千万别给落在客栈。
剩下的路程倒没有再发生什么事端,马车太太平平进入了府城,不久就来到一座高墙宅邸之前,两名押车汉子吆喝着驱赶白鹏和三女下车进门。
“这就是范玄的住处了?”白鹏暗暗记忆着行走路径,既然宅中陷阱机关很多,只能是怎么进就怎么出,别的地方不去。
结果,他却被送进了一座营房般的所在,跟丽人堂里的守卫住处差不多,连排的大房,整遛的大通铺,对面木架上摆着一列木盆和毛巾,屋角一个大水缸,还有多达六七个马桶分布在房间各处。
屋里总有三、四十个女子或坐或卧,看起来都还算漂亮,只是个个愁眉不展。
壮汉押白鹏等人进屋,高声训示:“把自己打扮好看了,洗干净,等范堂主选人!别的事不要乱搞,否则小心xing命!”说完锁了大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百花营’!这么多女人,范玄何时能选到我?”白鹏感觉计划有些赶不上变化,四下打量,随后在通铺上找了个貌似没人睡的位置,躺下细细思索。
天se已经昏暗,选人的时候快到了,这些女子大多盼着早ri被选上就可以早ri回家,于是纷纷开始梳妆打扮。不少姑娘时不时转过脸来盯着白鹏看,似乎怀有敌意。白鹏还没被女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到后来才想明白,是因为自己比她们“美”,有可能抢了她们今晚的机会。
到后来,女子们陆续用盆从缸里舀了水,有擦身子的,有洗屁股的,由于天冷,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但这屋中白花花一片,倒是让白鹏大饱眼福,笑眯眯地挨个品评,到后来蓦然发现,自己裙子正中间凸起一个帐篷来,顿时脸se通红,急拉被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