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对于白鹏为何知道了严格保密的行动计划耿耿于怀,希望从白鹏口中得知泄密者,好追查玄武会是否从同样的渠道获得消息,以至于险些将她鹰堂jing锐一网打尽。
白鹏被追问得急了,只得回答:“我只是听人说你带队出发了,就猜你是不是去攻打宜兴,才追上来,想给你压阵的。”
“听谁说的?”司徒静继续紧追不放。
白鹏支支吾吾:“忘了,随意间听到的,没记住是谁。”
“这计划不是随便谁都知道的,只限少数几人,帮主会不记得?”
白鹏手握圣枪,心中烦躁起来:“总之我不会害你,你审问我做什么!我是你的俘虏还是犯人?”
司徒静深深凝视白鹏片刻:“帮主对司徒静隐瞒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好,属下没有资格质问帮主,你请便!”随后就转身走向自己属下,忙碌着发号施令,指示检查伤者和初步清理战场。
姚谦和郝猛等人忽然惊喜高呼:“铁狼兄弟还有气!他还没死!”于是众人都围了上去,经过姚谦真气疗伤,铁狼哼了一声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骂脏字,引发周围人一阵轻笑。
司徒静见如此重要大将没死,脸上表情好看许多,指示受伤的郝猛和岑天风带着大伙砍树枝做担架,抬上铁狼这样的重伤者,轻伤者相互搀扶,一起出山医治。留几个人等候即将到来的司徒烈大军,由他们打扫战场,收走兵器,埋尸烧山,毁灭一切杀戮痕迹,以便让玄武会一时无从得知丁四这支队伍的遭遇,可以给血手帮留出时间迅速占领宜兴。还吩咐所有人对今ri之事必须保密,就算将来玄武会找上门来,对于杀死他们几百jing锐的事情也不能承认。
最后,司徒静招呼没受伤的姚谦一人与她同行,仍按原计划共同赶赴宜兴,指挥当地埋伏好的人马发动突袭。
白鹏一直如同局外人一般旁观他们忙碌,整个过程中司徒静没看他一眼,部下们偶尔用畏惧的眼光瞟一眼帮主,也不敢说什么,一来怕了他屠杀玄武会时的凶恶狰狞,二来不明白司徒香主的意思,只能低头忙活,不给自己惹麻烦。
直到司徒静带着姚谦打算下山走人了,白鹏才呼唤一声:“静儿!”
司徒静也不转身,只回头看着白鹏:“帮主还有事吗?”
“我跟你一起去!”
司徒静摇头:“既然不能坦诚相对,没了起码的信任,守在一起又有何益?”说完快步下山。姚谦尴尬地向白鹏一抱拳,也跟了下去。
白鹏自认为没有半分对不起静儿的地方,心中委屈,几乎流出泪来:“静儿!你刚刚生死关头还说,如果能从头再来,会温柔对我的!”
司徒静站住脚步,低头沉默一阵,继续头也不回地下山,高声答道:“物是人非,终究不能从头再来!”
白鹏心中一股莫名的暴躁瞬间直冲头顶,几乎撕裂喉咙地凄厉怒吼:“司!徒!静!你给我站住!”
原本山坡上三三两两的鹰堂人马有相互交谈的,有向伤者询问伤情的,还有商议担架如何制作的,被白鹏这一吼,顿时一片肃静,都看一眼白帮主,再看一眼司徒香主,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司徒静这次终于转身,向白鹏单腿跪下:“帮主当着司徒静下属的面如此暴怒吼叫,想必心中已有决定,属下任凭帮主处置。”
白鹏看她还是这种不yin不阳的态度,心中更怒,将噬魂圣枪狠狠摔在地上,只恨手中再没别的东西可摔:“我不会革你的职,但你再用这种样子对我,我与你永绝……永绝那个情分!”
司徒静微微一笑:“知道了。”随即起身,牵马向北而去。姚谦不敢回头看白鹏,默默跟在司徒静身后。
白鹏望着司徒静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感觉无论怎样用力呼吸都难以平复心中狂怒,最后伸手捡起圣枪,转身朝南下山,一路上发泄般向那些玄武会人马的尸首乱砍乱劈。到了山脚,挥枪砸向一块山口巨石,由于是枪刃平面拍下,“当”地一声巨响,并没有砍进石中,反而震得虎口发麻,圣枪脱手落地。
就这样,白鹏仍然郁闷难耐,又一拳狠狠砸在巨石上。这拳没动内功,却使出了十二分的蛮力,顿时指骨剧痛,皮开肉绽。那沾满敌人干涸血迹的拳面也流淌出许多自己的鲜血来。
白鹏的发泄至此终于告一段落,将头顶在巨石上,流下委屈泪水,口中念叨:“我究竟怎么惹你了!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最后,他咬牙抬头:“好,你绝情,就别怪我了!我不信没了你就还活不下去!”捡起圣枪找到自己的马,纵身而上,也不管山路是否会损伤马蹄,打马飞奔而去。
山上那些鹰堂和黑风队的人望着帮主失魂落魄离去的样子,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开口评论。
奔驰了不到十里地,迎面司徒烈带着数百人骑马赶来,豹堂虽调动了两千大军,却以步兵为主,听说司徒静遭遇伏击,司徒烈立刻先带少数骑兵火速支援。见到满身红艳艳的白鹏,他费了老大力气才认出帮主,连忙行礼,问前方情况。
白鹏没好气地答一句:“结束了,你去收尸。”顿时吓得司徒烈脸se惨白,以为司徒静等人都已战死,几乎从马鞍上滑落下来。
好在白鹏立刻补了一句:“是给玄武会收尸,静儿去宜兴了。”说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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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白鹏情绪低落。本来这一天自己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