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口中说出的“不错”二字着实令我气急,可我却又只能是看着她脸上的显露出来的的瑟样苦笑不已。
合着我们从头到尾都是被这小娘们儿给涮了。
我们还着急上火的惦记着将艾霜妹子救出来呢,可谁会想到,这丑女人就是艾霜,艾霜就是丑女人呢?
我心中窝火,嘴上却说不出任何话来,摇头指着白依苦笑了半天,最后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厉害……佩服……”
那一刻,对我来说,的的确确的是无话可说。
而且在知道了,真正的宫女艾霜并非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宫女艾霜后。先前我大义凛然的要为其讨回公道的想法也变的兴趣索然了。
不光是我,就连渠胖头这功夫都闷着脑袋不作声了,想来也是郁闷气结却又发不出火来。
陈虎蛋之前并没有和我们一样同“宫女艾霜”打过交道,所以此刻表现的倒也不如我一样的郁闷,只不过这货看着白依摘了面具后竟然变成了一个大美妞,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直在张着大嘴一脸诧异表情的瞪着白依发呆。
“汪老弟……”陈教授这时一边伸手指着福尔马林中漂浮的真正艾霜的尸身,一边继续对我说道。
“小女顽劣,都是误会一场,咱们还是继续,待我将这宫女死因解释清楚。”
“不必了。”我摇摇头道“先前我们所说也是玩笑话,并非真要追究陈老,您莫要当真了。”
正如刚才所说,真正的艾霜对我来说完全就是个陌生人,在她生前我们根本连面都没见过,谈不上有任何的感情,因此我也不会为了她再去为难陈教授。
“哎……”就听陈教授叹道“不瞒你说,这宫女艾霜的死,我还真的觉的痛心疾首啊!要不是我们将她带出来,或许她还不会成为那红颜薄命之人……”
陈教授这般说着,脸上确实流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看他不像是装出来的,也算是有点良心。
“人命天定,都是这妹子的自身造化,陈教授不必自责了。”
见陈教授还要开口说什么,我连忙抢先道。
“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这里的味道也确实不好闻,陈教授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可好?”
“好好!”陈教授巴不得我这么说呢,我话音一落,他忙不迭的连声应了两声,接着对身边的金发妹子吩咐道。
“领着汪先生几人先去会议室,我准备些资料随后就去。”
金发妹子点头示意明白,挪步示意我们随她前去。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真正的艾霜妹子,长叹一声,什么话也没再说,转身招手示意渠胖头陈虎蛋二人跟着带路的金发妹子扯乎……
我和渠胖头陈虎蛋三人坐在宽大的会议桌的一侧,对面坐着的正是摘了面具的白依。
四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几人这一沉默,倒显的一旁忙着端茶倒水的金发妹子更为忙乱了。
这功夫,我的心情极是复杂,可谓是五味杂陈。
要是白依此时没有自揭身份,还是戴着面具仍以丑女人示人的话,恐怕现在几个人之间也不会这样的无话可说了。
事实上,这种无话可说的沉默更加的让人感到憋屈。
明明被耍的如此彻底,憋着一肚子的无名之火,可是一看到对面坐着的白依后,我脑中就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艾霜”在太极宫中喊我汪大哥的样子来,如此相像,饶是心中憋着再大的火却也发不出来了。
再一瞅身边吭哧瘪肚,抓耳挠腮,脸蛋子憋的跟猴腚一样的渠胖头,恐怕此时也是这般心理。
渠胖头上下摸索了半天,最后吧嗒着嘴向着一旁忙乎的金发妹子开口道。
“那啥……老妹儿……你整一根儿呗……这憋的怪难受的……”
渠胖头话一说完,就见那金发妹子脸上一扯,随即开口答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抽烟……这个真的没有……”
“哎……”渠胖头听的不由舔舔嘴唇发出一声长叹。
就这功夫,坐在对面的白依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烟盒顺着桌面推了过来。
我盯睛一看,敢情还是美国货
骆驼。
瞅见白依推过来的香烟,渠胖头就跟哈料子的见了海洛因一样的就扑了上去,抽出来一根,点上后几口嘬的那香烟就燃掉了一大半。
直到这时,渠胖头才心满意足的吧嗒着嘴对白依道出两个字。
“谢谢。”
这俩字听的我陈虎蛋二人身上都是一哆嗦,两人同时不可思议的瞅向了渠胖头。
这货口头语那可是“我操!”从小到大我还真的没听他对人道过谢呢……
然而,有幸第一次听到渠胖头道谢的白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把烟扔过来后,她压根就没有看向渠胖头,而是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看着。
白依盯着我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似乎咄咄逼人之中又带着些莫名其妙的好感,不过,还是前者所占的成分更大一些。
虽然搞不懂白依盯着我是为了哪般。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此时盯着我的眼神,远没有之前在太极宫中,“艾霜”妹子看向我时的眼神让人感觉舒服。
面对着白依咄咄逼人的眼神,我是躲也不是,和她死磕更觉得为难。
干脆我也从桌子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抢过渠胖头的嘴角的烟屁对着了火,猛吸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