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怕疼,这个时候我还是知道轻重的,那老鼠实实在在的咬到我不知道多少口,不看我都能知道自己后背上到底多少伤口,这会疼的我们俩都直‘抽’冷气。 。
从小到大我从没有打过针,怕的厉害,但是看过护士给别人打针,没吃过猪‘肉’好歹看过猪跑,忍着疼给自己捅了一针疼的嗷呜一嗓子叫了出来,把那男孩吓的身子一震。
打过针后我俩都靠在墙边休息,经过刚刚那一出我俩都需要点时间来接受,最重要的是我们不确定那些变态的大老鼠到底还在不在外面,一时也不敢开‘门’出去。
男孩似乎有些担心尔康的安慰,看上去有些焦躁。
这一点倒是和往日我对c队队员们的了解不同,他们虽然是战友合作无间但是在行动中的时候一旦有人遇难,其余的人又冷血的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想了一会,我开口跟男孩搭话,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毕竟无论怎么着急这会我们俩都不可能知道尔康到底怎么样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了我几眼:“良莫。”
我一愣:“你的名字??”
“恩。”
“...‘挺’有特点的。”
他没表示,我清了清嗓子‘揉’了‘揉’脚后跟,那里最后被咬的一口特别严重,衣服都给咬破了,掀开一看有些血‘肉’模糊,只是相比较之前咬上来的时候,这会伤口的疼痛虽然也不好受但是明显好熬多了。
可能是看到了我的动作,良莫从装备包里掏出了个‘药’瓶和一卷绷带扔给了我:“清理一下吧,感染了不好受。”
接到手里,我自嘲的笑了下:“你呢?要不要我帮你处理处理后背上的伤口?
良莫摆手:“不需要,你一个‘女’人,皮‘肉’都金贵。”
没有再跟他客气,掀开‘裤’脚盯着伤口看了半天后,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突然对良莫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
良莫脑袋靠在墙壁上,眼睛盯着灯光似乎对我的话不太感兴趣,但还是回应了我:“不知道,队长从来不会跟我们说任务之外的消息。”
给伤口消了消毒,我酝酿了会,像是诉说一件小事一样:“因为我快死了,病了,很严重的病,治不好了,但是我还有两个孩子,还有爸爸妈妈,我舍不得死,所以我跟陈来了这里......”
良莫看向我,脸‘色’有些不明所以:“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微微叹了口气,我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将脑袋靠在墙壁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说了。”
话说完我转头看向良莫,对着他咧嘴笑了笑:“怎么?我脸上不是一副垂死病人该有的模样?”
良莫很认真的看着我的脸,或许是安慰:“你看上去很健康。”
我调笑他:“你是不相信我的话么?”
“我信。”
“为什么?不怕我是为了和你套近乎骗你?”
“你看上去没有说谎,学会判断是c队的基础课程。”
我笑了,没有继续开口。
良莫在旁边,一直在看着我。
沉默了很久后,他声音和缓带着点伤感的低沉问我:“你真的相信这里有世人传说的长生不老?”
这问题也是我曾经问了自己无数次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反问他:“你觉得有么?”
“我觉得没有。”这话说完他看了看我,似乎有些不忍,但还是继续开口:“队长和指挥的特别之处固然让人惊叹,但是那年代太过久远,人人相传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只怕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而现在我们是在荒废了那么多年的鬼气森森的地方找到能让人永远都死不了的法子,无论有多合理的解释,这本身都太荒唐了。”
他分析问题的那种能力和简单明了的表达方式让人十分欣赏,我问他:“那锁天为什么会来这里?他难道不明白这些道理?”
良莫顿了一会,似乎是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相比较而言...陈指挥似乎对这件事相当执着,他自从掺和进这件事后,就一副必须拿到手的态度,这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
闻言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向良莫,不明白他突然跟我说这些的意义。
明白了我的眼神,良莫耸了耸肩:“就像你突然跟我说的那些,我也突然想说了而已,没什么意思,别误会。”
笑了笑,我选择避开这个话题的继续对话,‘揉’着脚踝对他道:“这‘药’真神,几分钟伤口就不疼了。”
良莫看了看我的脚踝道:“神的不是‘药’,那只是清理伤口防止发炎的,没有止疼的效果。”
我一愣:“可...真的不疼了。”
“我也感觉到了,伤口的疼痛感降低了很多,周围有些麻木感,可能是那些老鼠本身有什么问题,这个得指挥或者队长才知道怎么回事。”
我本就早已经千疮百孔,这区区几个伤口自然不在意,闻言点了点头根本没往心里去。
我们俩又在原地坐了很久,良莫一直在沉思,我以为他是在想怎么离开这里或者是在担心尔康,也就没出声打扰他。
结果他却突然又跟我开口:“如果没有找到那个‘药’,你还能活多久?”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愣了好一会才回答:“可能两三个月,可能更长,也可能更短。”
良莫的脸上出现了一些我无法理解的神情,似乎是叹息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