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仍旧是我们三个先下车,陈炀和徐淑走在前面用和刚刚同样的方式准备进去大厅里,这里的人明显要比之前的地方多得多,守卫也松懈了,我们不算难就混了进来。
一进到大厅里一眼就能看到刺眼的灯光下那个巨大的玻璃屋。
里面一只大块头的疾走行尸正框框的撞着玻璃门,性格暴躁的想要冲出来。
伴随着他的撞击,下方的人群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尖叫。
场面确实让人热血沸腾。
如果不是想到可能一会跟行尸对战的人是我弟弟的话,我应该也会被这里的气氛感染。
和徐淑陈炀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立即就有人送来了酒水点心。
捏着那些点心我问徐淑:“你怎么会想到天天会被人弄来这里?”
徐淑闻言小声对我道:“咱们小区外面的路上前些日子已经有人被抓来这里。”
我惊讶:“这些人就那么无法无天?光天化日的就直接把人抓走?”
“可不是。”陈炀道:“抓走了又能怎么样,拿他们没办法,本来现在人命就轻贱不值钱。”
接下来我们三个就安静的缩在角落吃着点心喝着饮料。
陈洺他们虽然走了但是c队的人仍旧会定时定量的给我们送来生活必需品,爸妈也在楼顶开垦了个小菜园,不要小看一个小菜园,应季的青菜能只要种好了,能茂盛的你无法想象。
这也算爸妈除了带孩子之外的一个小乐趣。
外婆以前也喜欢鼓捣这些,老妈算是遗传了她这个优良的传统。
以往的时候只要想起外婆我就必须赶紧再想些别的或者做些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现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能那么云淡风轻的来回想关于外婆的一切,时间果然是最好的熨斗,能抚平一些原本的起起伏伏。
无论当时多么波澜壮阔的事情,都能被时间一分一秒的给熨服帖。
直到场内的扩音器里传来了大概是当晚主持人的声音,我才从越跑越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陈炀和徐淑已经站起身朝着人群前面挤了过去。
我这时候才发现,因为之前我们坐在靠近墙角的地方,这会前面站满了人在这里只能看到玻璃屋的屋顶。
扩音器里不停传来主持人明显为了调动气氛的高亢声音。
这个主持人十分的内行,全场的气氛都飞快的被调动了起来。
接着在一阵劲爆的动感音乐中,全场的人都有节奏的蹦跳了起来,我趁着这个机会朝着前方挤了过去。
结果在前面发现陈炀和徐淑被两个下巴尖尖的时尚男人给拦住了。
皮衣皮裤的看上去十分轻浮,以前我喜欢的一个摇滚歌手也爱穿皮衣皮裤,虽然也很丑但是要比眼前的两个人看上去瞬间正直多了。
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想要挑陈炀的下巴,脸上轻浮的笑着在说些什么。
我看到陈炀的脸狠狠抽了一下,这是她发火前的征兆。
徐淑的脸色也暗了下来。
我赶紧牟足劲的往她俩身旁跑了去,免得一会陈炀跟他们俩打起来我没法及时去跟着一起被打。。。
可让我和徐淑都没想到的是,陈炀竟然没有大发雷霆,而只是笑着拿开了那男人的手,面色温柔的说了两句话,就拉着徐淑回头扫了我一眼示意继续往前走。
那俩男人没打算散罢甘休,竟然又准备往前追了去。
刚巧这时候我走到了他们俩旁边,拉住其中一个道:“你们喜欢我姐?”
那俩人闻言一愣,看了看陈炀又看了看我.....似乎正在疑惑我的话。
陈炀看上去瘦瘦高高的,脸色红润,虽然不胖但也是肉肉的。
而我则因为常年的生病和心态压抑整个人枯黄的像个豆芽菜一般,说实话。。。。跟陈炀怎么看都不像是姐妹俩。
不等他俩疑惑过来我立即傻笑了几声:“嘿嘿嘿...我姐是傻子....嘿嘿嘿....她夜里会撞鬼吓人...嘿嘿嘿。”
那俩人闻言狠狠白了我一眼,那个跟陈炀搭讪的人立即就扯着另外一个离开:“赶紧走赶紧走,别理这傻子,一会别把口水流咱们身上了,恶心死了.”
直到他俩走远,我才收回了塞进嘴里的手指,狠狠在心里呸了一口,臭流氓,还说我是傻子?你才是傻子,你全家你祖宗都是傻子!
等我跑到陈炀她们身边来到最前面,赫然发现,那个玻璃屋里面已然已经血痕一片,从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惨烈的尖叫声。
透过没被血迹喷溅上去的地方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个女人被行尸给按倒在地上正一口一口的咬着大腿上的肉。
女人的惨叫声让场内彻底沸腾起来,我看着周围光怪露离的脸十分不能理解这些人的心态到底是怎么样的,难道他们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么?看着跟自己一样为人的人在这里面受苦受难叫的如此凄惨他们是怎么样坐到笑那么开心的?
陈炀跟徐淑也有些接受不了,全场似乎除了我们三个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经高兴地跳跃了起来。
终于......那个女人安静了下来。
里面那只行尸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胜利者,他毫无意识的大口大口吞食着得来的人肉大餐。
我和陈炀徐淑脸色铁青,纵然这种画面看的多了也仍旧觉得令人作呕,而周围的人竟然还能相互举着酒杯碰杯,谈论着谁赢了多少,谁输了多少。
从他们那近乎一样疯狂的笑容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