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琪道:“杨洋,和你昨天之前还是陌生人,现在咱们却这么依靠着等着一起死,古代片子里说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概就是我们这样。”
“我们不会死的。”羊羊安慰雅琪,语气没了跟我吵架时候的不正经,多了一分的认真:“我们的食物足以支撑我们到下面行尸群过去,到那时候,屋子里的那些行尸对付起来就不算难了,之前咱们也被困在了那栋烂房子里最后也逃出来了不是么?绝望的情绪别太早出来,绝望了就没希望了。”
雅琪将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她嗓音不好听,无论怎么轻声都让人觉得有股子糙汉子的味道:“咱们会被冻死。”
“不会。”杨洋打断她:“这才几度?冻不死,咱们这是在温暖的中部地区,在河南省,不是泰坦尼克号上。”
羊羊那种诙谐的安慰人的方式让人十分受用,原本我也觉得事情已经到了一定绝望的境地中,几乎是毫无解决的办法,在我们旁边是一栋六层高的楼,我们不可能爬的上去,下面那么多的行尸,被他这么一说我却又燃起了熊熊的求生yù_wàng,觉得事情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安稳的度过去。
微微松出了一口气,没有开口,听雅琪跟他继续对话,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将被雨水砸散的头发给扎紧一些,看着远方朦胧的雨中气势磅礴的黑色行尸队,没有生命气息的队伍,我站起了身子。
瞬间似乎忽然开朗,明白过来,我们所追求的药物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这几十亿的大军,我们拯救不了,也没资格去自救,那样自视太高。
毕竟我们失去自由和尊严躲进那高高的城墙后面的时候,就注定我们已经是失败者。
这确实是一件坏事,但是人活一个心态和观点,如果换个角度想,我们至今还在活着,我们不必参与到那黑漆漆的散发恶臭的队伍中,我们有了不至于让自己沾染一点血迹就会被感染的血清,已经是上帝的仁慈和格外开恩。
抬起胳膊,我对着大雨扬起了脸,与其缩成一团狼狈的淋湿,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伸开自己。
一个怀抱突然从身后缠绕上来。
羊羊那再次恢复不正经的声音开口:“露丝~看~你在飞。”
我睁开了眼睛,直视着前方,嘴角抽了抽:“飞你祖宗!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