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闻言,身体前倾,冷冷的注视着下面站起来的苏护,身上仿佛有一股滔天的气势压了下来,压在了苏护身上。
苏护在这股浩荡的气势下,缓缓地又跪了下来。
“苏护,你居然敢戆言忤旨,当面折辱孤,用亡国之君来和孤相比,真是大不敬!左右,将这苏护拿出午门,处斩正法!”帝辛话音刚落,便有两名侍卫上来将苏护拖了下去。
苏护刚才被帝辛身上的气势所迫,现在浑身瘫软,被几个侍卫轻松地架了出去。
费仲一见帝辛要处斩苏护,顿时大惊,连忙躬身上前两步:“陛下,这苏护不能斩啊!若是斩了他,只怕这天下大小诸侯要乱了啊!”
此时帝辛的怒气已经消了一些,也知道斩了苏护之后,后果很严重。闻言对着费仲挥了挥手道:“费仲,这件事请你去处理一下!”
费仲闻言躬身出了大殿,赶上了那几个拉着苏护的侍卫。
“苏侯爷,刚才我替你向陛下求情了!若你答应回去之后将令媛送来宫中,陛下可以宽恕你的罪行,不知苏侯爷意下如何?”费仲对着苏护冷冷的问道。
但是此时苏护对这些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不重要。
“多谢费大人的美言,在下回去之后马上便将小女送来宫中!”听到苏护的这些话,费仲深深的看了苏护一眼。
“希望苏侯爷好自为之!”说完这句话后,费仲就带着几名侍卫离去,只留下苏护一人瘫软在原地。
苏护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通红,向着驿馆内走去。
那些家将见苏护回来,全都围了上来。众人看见苏护脸se难看,连忙为问道:“将军,此次圣上召您进宫,可是与您商议了什么事情?”
听见诸家将如此问,苏护顿时感到更加的羞愧,恼羞成怒地骂道:“那个无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业,宠信费仲尤浑两个小人,想要纳我女儿为妃,我直言相谏,那昏君却说我忤旨,要将我斩首!”
“啊!怎会如此?”众家将纷纷惊讶出言。
“哼,那费仲小人还替我求情,想让我自愿将小女送入宫中。我要是如此做,可如何再有面目见微子启王子?”苏护在那里时而唉声叹气,时而咬牙切齿。
众家将在那里思索一阵,突然有人说道:“侯爷,不如我等投靠西伯侯姬昌如何?此人素有贤名,又兵强马壮,帝辛也不敢轻易动他。”
“不,现在我们还是回冀州!”昨ri晚上,自己刚刚跟姬昌大放豪言,说自己不会有事,现在再去求他,自己怎么有脸?
“来人,取文房四宝来。我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冀州!”苏护还是有些不服,想要题一首反诗,向帝辛示威。
只见苏护笔走龙蛇,一首反诗便出现在了城墙之上。
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随后,苏护将毛笔掷在地上,翻身上马,带着众多家将回了冀州大本营。
且说帝辛正坐在后殿中慢慢品茶,突然费仲自外面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帝辛抬起头看着费仲,不知道费仲此来有何要事,竟然这般匆忙。
“陛下,那苏护竟然在午门墙上题了反诗,然后扬长而去。”费仲满头大汗,对着帝辛说道。
帝辛听了费仲的话,仍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随后将茶杯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着殷破败、晁田、鲁雄率领六师,孤要御驾亲征!”说到最后四个字,费仲才感觉到帝辛的怒气。
只见帝辛面前的的茶杯一下子变作齑粉。原来刚才帝辛一怒之下,手中的劲气已经将这个茶杯荡得粉碎。
“陛下,不可啊!您不可轻动,要不然这朝歌只怕不稳啊!万万不可因小失大啊!”费仲见帝辛要御驾亲征连忙阻止道。
听见费仲的话,帝辛眉头微皱。
“陛下,在下有一个人选,北伯侯崇侯虎。此人虽然粗鄙无比,对麾下百姓的治理也非常粗暴,但是对陛下可谓是忠心耿耿。”费仲见帝辛皱眉,连忙说出一个人选。
“崇侯虎……”帝辛嘴里念叨了几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陛下是怕这崇侯虎打不下冀州?”费仲试探xing的问道。
“崇侯虎麾下既无大将,其本人也无统兵之才,只怕是很难拿下冀州啊!”帝辛轻轻叹息。
“好了,不要再想了,此事在朝堂上再议!我也正好看看,这天下还有几人忠于我大商!”说着,帝辛起身朝着前面的大殿走去。
帝辛在王座上坐稳,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众多大臣的反应。
听到苏护题反诗逃出朝歌后,众多大臣全都沉默不语,只有崇侯虎一人大叫着要领兵将那苏护捉拿回朝歌。
看着在那里不断请战的崇侯虎和众多沉默不语的大臣,姬昌微微一笑。接着姬昌出列朝着帝辛行了一礼后,恭声说道:“陛下,臣闻那冀州候苏护素来忠义,xing情耿直,此事想来是有些误会,臣愿意前去劝服苏护前来认罪!”
听到姬昌如此说,顿时便有一些微子启一系的大臣开口替苏护说话,比干那一系的大臣也为苏护开脱。
顿时整个朝堂充满了苏护忠义,是忠臣,是良将等等的赞美之音。
虽然费仲和尤浑极力打压,剪除了微子启和比干的不少羽翼,但是他们的势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现在这些仍在朝堂上的才是他们的核心力量。
“北伯侯崇侯虎听令,着你领兵前去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