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村古宅内,南三等一行人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早已做好了准备离开此地,望着身后那一片废墟,浩子他们几个小孩流下了泪水,生我者养我者莫过于此地,他们又岂能无动于衷。
离去时,刘所长还专门在村里转悠,寻找有价值的文物,也好回去交个差,一圈下来,倒也发现了不少老古董,惹得他是喜笑颜开。由于之前是幺头带到这来,没有坐船的工具,浩子他们几个小孩在附近找到了具已经破旧的乌篷船,看样子还能凑合着用。
“好了,大伙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吧。”南三吩咐道,随后踏上小船,一行人陆续而上。
刘伯在前划动木浆,小船渐渐驶离了岸边,朝着上游而去,身后的严家村渐渐离开了视野。为了安全起见,南三并没有经过那小龙口,而是准备绕一段水路,此举也算是为了安全。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煞是开心,这其中当属浩子,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口气不小,尽吹捧着自个的风光事。南三看这几个孩子,内心中有些欣慰,他们还保留着天真,并未被这复杂的人世和社会所沾染,这恐怕也是非常难得的。
三妹子一个人坐在船尾,面部沉思,南三坐在其身旁问道:“咋了,还想着严家村?”
“哥,你说当年父母为什么要抛弃我,难道仅仅是失明的原因吗?”三妹子话语略带忧伤。
南三叹息不已,此事又怎能回答,其实这十几年来,他也始终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如今却早已经麻木罢了,既然双亲已逝去,为何还要去追求这毫无意义的结果,安慰道:“命运不公罢了,你我今日相聚,也算是老天的安排,以后,你就跟在我身旁吧。”
三妹子点点头,懂事的笑了笑,她本就已经是成人,只是因为灵童女的身份,故而保留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心智怎会不知。
经过半天时间的行驶,小船终于是开到了有人流的地方,河面上三三两两的船老大吆喝着捕鱼,浩子他们几个小孩都是眼露好奇,指指点点。南三想起幺头自前两日帮其送了一趟,于是准备亲自去道谢一番,叫刘伯先靠在一岸边,随后找了几个船老大询问。
那些个船老大原本手中抓着捕鱼,一听南三要寻找幺头,都是脸色惊恐,手里的都差点滑了,纷纷摇头匆忙离开。这一幕令南三心生疑惑,好不容易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原因,那幺头在昨日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那老头怎么死了呢?”刘所长疑惑的问道。
南三和刘伯面面相觑,都看出各自眼中的疑惑,于是问明了那幺头埋葬的地方后,就急忙靠岸,随后叫刘所长和浩子他们在船上先等着,他和刘伯匆匆忙赶过去。
按照众多船老大的描述,那幺头似乎是死于非命,从小龙口回来以后,依然是做着小买卖,送点货和捕鱼外,倒也没啥稀奇事发生。可就在昨天晚上,怪事就发生了。有人听见幺头的船上传来诡异的声音,似乎是和某人吵架,而且吵的很凶,甚至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到了第二天天明,有船老大在河里发现了一张带血的人皮,最后众人在幺头的船上发现其已经死亡,身上血肉模糊。于是一个谣言在众多船老大之间传开,人们纷纷说是河里的鬼物来索命,亦或者是沾染了不详的东西,众人忙靠近岸埋了个坑安葬,随后用家禽祭祀。
南三觉得这事有蹊跷,冷不丁的想起了小龙口中的猕猴,那层猴皮披在骷髅之上甚是怪异。幺头的坟墓就在离岸边不远的一公里处,他和刘伯赶到那后,忙找了些工具挖掘,最终发现了一个破草席,掀开草席,里边露出了具令人震撼的尸体。
那是一具已经没有了面容的尸体,更准确来说没有人皮,血肉模糊的横躺在那。南三皱着眉头说道:“刘伯,你看这幺头的死会不会与那小龙口有关。”
“嗯,从死状来看,的确与那猕猴相似。”刘伯点头道。
如此一说,两人自然是将目光转移,可惜这幺头死的不明不白,说实在话,南三心里也是有点惭愧,要不是非要其冒险去严家村,恐怕也不会遭到如此手段陷害。他叹息一声,随后以道术稍微改变此地风水格局,填上泥土,上面写了块墓碑,随后做了场法事。
刘伯在旁双眉沉思,盯着坟墓道:“南三啊,你有没有听过阴魂伴侣这回事?”
南三点点头,回道:“阴魂伴侣,以阴年阴时为契机,男方须为处男之身,女方亦是如此,两者共喝自身血,吸食四十九个婴儿,葬于阴穴,待三年后,若无以外,可保容颜不老。”
这话一出,刘伯表示赞同,但又补充了一点,所谓阴魂伴侣,因其所谓有违天道,道家自然不能容忍,故而每当其葬于阴穴,必然会进行镇压,以免这些旁门左道之人残害无辜性命。南三连连点头,待反应过来后,震惊道:“刘伯,你是说我们杀死的红娘煞鬼物,其实还有帮手。”
“不错,想必我们杀死那鬼物后,那家伙也是有所感应,毕竟也是伴侣,恐怕是怀恨在心,害了幺头啊。”刘伯无奈道。
两人当即陷入了沉思,对着幺头的坟墓一拜后,就回到了乌篷船上。刘所长一看两人回来,忙问有什么发现,南三于是简短的说明了下,众人陷入沉默。
“幺头恐怕是被我们给连累的,就这么一走了之哪能安心。”南三苦笑道。
“不错,道家之人以道义为先,我们也不能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