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自此也就在岭脚村住下了,为了照顾好这位能驱邪的道士,村里人自然照顾周到,谁不想借着南三的本事来测算一下自个的命。但南三却定下规矩,逢初一十五方可拜盘算卦,他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毕竟测算乃是泄漏天机,不可随意胡来,因此只帮助村民解决些疾病灾祸罢了。
二叔对于南三可谓是彻底钦佩不已,每隔两三天都会找南三喝喝茶聊天,听他讲些关于各地的奇闻怪事以及一些道家的解说。时间一眨眼就是半年,在南三的建议之下,二叔联合村里有头有脸的几个管事商量,最后决定制止乱建坟墓,此举虽有些得罪人,但也正好迎合老把刀,也算是对上面有了个交代。
但更重要的还是南三的一句话“风水有五大利害,乃素龙、穴、砂、水、向,故名风水之气,缺一不可。”所以南三是要求二叔最好能够建造集体坟墓,不仅能聚地脉之气,更重要的是对岭脚村安全的角度考虑。
许是南三的名气渐渐散开,这十里八乡的都听闻岭脚村有个会懂行的道士,年纪轻轻本事颇大。慕名而来的人不少,幸好南三这人是个来者不拒的主,只要不是牵扯到隐晦的事,倒也乐意帮忙,这其中就发生了一件怪事。说起这件怪事,很多人都对南三露出佩服的神色。
为啥,就因为这怪事就是一个阴婚,恐怕这大城市的人很少听闻阴婚是怎么一回事,但对乡下人来说,这阴婚可不是开玩笑,不仅仪式要足,且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这主持阴婚的两家人可要遭殃了,而南三这次碰到的就是这么一件关于阴婚的怪事。
话说,那隔壁村的王姓老头这几日来可谓是焦躁不安,为啥,就因为自个的儿子死了,而且死的是不明不白,好端端才成亲不到七天,便一命呜呼,可叹这王老头还没从喜事中缓过神来,紧接着又开始操办起丧事来,可谓是造化弄人。于是听闻岭脚村有一个厉害的道士,寻思着能不能算算自个儿子的死因。
于是找到了南三,讲明了来意,南三倒也不推辞,仔细询问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王老头生有一个儿子,名为王一水,事情恐怕要从半月前开始讲起。那王一水原本是做走活的买卖,专门替人送货,人老实巴交,倒也颇有人缘,只是长相不得人恭维。三十多岁了还未成家立业,王老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巧本村的媒婆介绍了一个女子李氏,长相乖巧漂亮,做事麻利。王一水一见这李氏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只是怕人家嫌弃,所以未敢表白。倒是那李氏先开了口,两人一拍即合就结了婚。
说到这,恐怕很多人以为这不是好事吗,其实不然,这李氏自从进门以后,王一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脾气暴躁,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每到夜里,房间里更是传出不堪入目的声音,王老头也知道他们俩在滚床单,只当是自个儿子改了性子罢了,也就不再理会。可这事渐渐有了不对头,王一水的身子越来越虚弱,直到一星期前离开了人世。
王老头说完后,整个人叹息无奈,南三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当中,才问道:“王老头,告诉我你儿子的生辰八字。”
这王老头此刻还没从悲伤中缓过神来,良久才颤抖着在纸上写了生辰八字,南三接过来后,取出一盆清水,两只香,一把糯米,将王一水的生辰八字用糯米压着,随后放在清水之中,点燃香口中念叨了一句,但见那清水之中的糯米忽然变黑,一粒粒黑色的糯米沉浮于清水之上。
见到这一幕,王老头自然是看不懂,但南三可是明白着,这糯米一黑,自然是代表有脏东西,随后南三掐指一算,脸色一黑:“王老头,你那儿子恐怕是做了阴婚,难怪七天内身亡。”
王老头一听自个儿子的死因,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相信,等到南三再次确认后,他才平静下来,狐疑道:“我这娃可是好好的,咋可能会替人做阴婚呢?”
这事南三也算不出来,既然这是一件离奇的死亡事件,且牵扯到了邪物,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收拾了家伙和王老头一同前往,那时,二叔不在,不然的话,以二叔好热闹的性子肯定会跟着过去。
等到南三跟随王老头去往他家的时候,发现这王老头的家门口站着个壮实的年轻人,有李逵三分像,颇有唬人的气势。一见到王老头,焦急的上前说:“王老爹,你这是去哪了,找你找了半天都不见人影,还以为出啥事了。”
“我哪会出事,这不是找人过来看看娃到底是啥死的吗!”王老头随后介绍了南三,但见这名叫喜子的年轻人皱着眉头,打量了下南三,语气有点冲:“我看你这道士眉清目秀的,该不会是想糊弄我们这些老实本分的乡下人,骗钱财吧?”
南三对于喜子的质疑并没有表现出不快,这年头无论到哪,他这身打扮也会惹来质疑,倒也习惯了,况且,他观这年轻人五大三粗,肝火太旺,五行属火,脾气躁动也属正常。微笑道:“我不收你们份子钱,何来糊弄之说。”
那喜子听后脸上挂不住,王老头也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于是打圆场,领着南三入里屋,倒上茶以示敬意。一番客套后,南三直入主题:“王老头,带我去你儿子住的屋子看看,顺便看看那李氏。”
王老头点点头,随后领着南三还有喜子朝着王一水的房间走去,这王老头倒也算大户人家,房子格局不错,南三本以为那李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