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岭山苗族,一个存在数百年的种族群落,隐藏于深山老林之内,一道鬼河府将外界隔离开来,仿佛与世隔绝般。此地在外人眼中是为邪恶的代名词,原因无他,所入之人皆都无一生还,故而上头严令禁止所有人进来。
梅一龙刚才慌张的表情令三人疑惑,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儿个正好是重阳之日,也是苗族祭祀的日子。联想到古籍记载上关于这场祭祀的血腥一幕,几人心中一惊。
“南三,如果真要这么说,今晚上恐怕会有危险。”马九皱眉道。他的担心不无道理,这苗族之地,危险重重,稍不留神恐怕就会陷入险地之中。
南三也明白这里边的危险,可此刻天已黑哪有退路,瞅了眼那一排排吊脚楼,平静道:“恐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为了安全,大家不要分开。”
苗族内的吊脚楼好似已经人去楼空,一排排房屋内紧闭着门窗,如不是那家禽四处走动,恐怕这地方就和阴阳村一样,是个死村。南三等人走进这苗族村落内,警惕的看着周围,手中罗盘探查是否有鬼物,黑子卜算方位,最终在一个树林间的吊脚楼住了下来。
这楼比外边的吊脚楼相比显得破落,屋内堆放着杂物,甚至有硕大的老鼠进进出出。好在他们都不是扭扭捏捏的娘们,也不嫌弃。收拾了一下里边,搬来几张破旧的草席,南三先是让黑子去外边守着,随后处理了下马九的伤口。
“梅一龙,你说这龙岭山有百年人参,为何一路行来却没有发现?”南三靠在草垛上问道。
“不清楚,这几日来好像凭空消失了般,要不是贪心,我也不会被抓起来。”梅一龙苦笑道。
随着夜幕的降临,黑暗渐渐覆盖大地,吊脚楼内,除了南三,其余三人都紧张的望着树林外边。为了安全,四人轮流值守,南三因为之前的一场争斗,此刻略有些疲惫,靠在草垛上闭上眼休憩,吩咐黑子一有危险就叫醒众人。
深夜,苗族内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偶尔有狗吠声传来,只有落叶被风吹动的声响。黑子此刻坐在门前的木板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四周,手中钱币无聊卜算,但却可测算危险。虽然一路下来疲惫不堪,但好在他身子骨结实,也就硬撑下来,一直持续到半夜。
时至子时间,松懈下来的黑子手中钱币一抖,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冷风,这风来的蹊跷,他低头看了眼那钱币,眼中闪过一道恐惧。卜算显示,这树林内有东西,与此同时,背后如坐针毡,好似有人在盯视着他。可静悄悄的树林内却没有丝毫的怪异之处,静的如水。
正当黑子想要回里屋叫醒众人时,冷不丁的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在黑夜中晃动,在树林间穿梭,犹如一道幽灵般徘徊。吓得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紧紧的盯着那道黑影,这过程只持续了几秒,当黑子定眼一看,发现那人影已经停留在他十几米的树下。
恍惚间,黑子仿佛看见了一双阴冷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被这么一瞅,全身汗毛一炸。相隔十几米的距离,他竟然看清了那道面孔,心里倒吸了口冷气。
那是一个双眼透着灰色,脸色苍白且没有表情的面孔,苍老的皮肤上刻着一个刀纹身,而黑子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人他认识,正是之前见过一面的王老头。反应过来的黑子急忙跑进屋叫醒了众人。
南三醒过来赶忙问是怎么回事,一听后急忙出门一看,手中的罗盘快速旋转,但却没有发现黑子所说的人影,不禁疑惑道:“你说的那人真的是王老头?”
“是的,我真看见王老头了。”黑子肯定道,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南三盯着罗盘沉思,要真如此,恐怕他们有危险了,马九在旁开口道:“我看这地方不能呆了,还是走吧!”
眼下树林内黑漆漆的一片,不远处的苗族吊脚楼内却亮起了点点火光,令众人心中一惊,梅一龙害怕的看了眼那火光,惊道:“完了,他们要过来了,我们赶紧逃吧!”
南三看到那几点火光,并没有惊慌,而是先观察了会,发现这火光好似去了另外一边,当下决定要跟过去看看。尽管黑子三都不大愿意,但也没办法,谁叫他们本事不大,只好收起恐惧。
树林间,南三并没有用任何的照明工具和火符咒,依靠自身的感觉摸索过去,这起码是为了众人安全,哪能暴露。马九因为肩膀上的疼痛,忍住不发声,整个人憋红了脸,好在那几点火光停止了晃动,随着靠近,隐隐约约的光照下,一副血腥的场面出现在众人眼前。
就在他们的前方,是一条血红色的河水,上面漂浮着众多的尸骨和杂物,隔着老远,南三闻到了令人欲呕的恶臭味。在河水上有一个巨大的竹筏,上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穿戴黑衣黑帽的人群,正跪拜着。
但是真正让南三他们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竹筏中间那根柱子上,上面绑着一个瘦弱的人,正是之前被大水冲散的梅老汉。
一旁的梅一龙看见这一幕,焦急不已,正要冲上去,却被南三一把拉扯住:“不要冲动,先观察会。”
“这是我老爹,别拉我!”梅一龙急道,好不容易看见自个老爹,原本以为出事了,眼下看见自然是惊喜。
“你要上去,恐怕我们几个会暴露,到时被围住,可就脱不了身。”南三冷静道。
梅一龙听后也平静了下来,的确是他鲁莽了,冲出去说不定会连累众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