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着实令人震惊,冥娃和黑子都明白南三的事,五弊三缺本就是孤煞,不与外人说也,而这白发老头却是一眼就看出了秘密。
当初黄一山说有人破解了五弊三缺之诅咒时,那会南三还不大相信,眼下却是带着疑虑的目光,警惕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白发老头莞尔一笑,倒也没在意,只是放下手中的古玩玉器,挥挥手命令手下出去,里边只剩下几人,随后走到书柜前翻找,取出一本薄薄的黄纸,上面沾染了一缕金黄色的干涸液体。
“五弊三缺本是命中注定,天道不可改,但却有一线生机,有缘,可破,无缘,未到。”白发老头道。
“既然如此,我可否问一句,您是当年破解之人?”南三眼神深邃,直直盯着道。
白发老头依然微笑不语,让人看不透心底深处,只是展开黄纸,悠悠然道:“若是这黄纸上出现字体,那就表明,你机缘已到,若是不行,纵然是踏破山河,也无法破解,先不管我是否是那人,我只需要告诉你,一切都要靠自己,外力无法突破。”
这番话,南三略微思考,为何要这黄纸上出现字体才可,是‘无字天书’,但这却有些天方夜谭。他知道再问下去,这老头也不会说的。索性站起身,开口道:“我已知晓,现在是否可以走了?”
白发老头显然对于南三这种沉着冷静的态势所欣赏,点点头,随后补充道:“你们先行回金元镇修养,三日后,我会送份东西给你们。”
南三也不管其会送什么,带着三人离开,这一趟显然是云里雾里,无缘无故的白白替人做棋子。耶律阿莹此刻知道冤枉了南三,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语,这个小妮子自打五儿角一行后,失去了当初的直爽,变得有些扭捏,这个中变化,外人自然能明白一二,但却不点破。
几人回到金元镇后,在刘所长的安排住下,南三腿部受伤,无奈只能躺在住所内修养。一边研究那三道符,一边捋顺这么多日子下来所发生的事和线索,或许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直觉,总有一丝疑惑。
耶律阿莹和三妹子自然是交心谈话,毕竟是女孩子,一些话一帮大老爷们也不好说。
“三妹子,你说你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为何还是不变初心?”
“这个你要问我哥,他这几十年是如何过来的,学法,救恩师,流浪江湖,斗鬼物,我知道他对于生死已经看淡,要不是还有那么一丝执着,恐怕也遇不到他。”三妹子分析道。
这话显然已经概括了南三的信念,不错,就是一种执着的态度,苦难算什么,最多是一种磨练,但可怕的是没有信念,一击即垮的人生显然过于窝囊。
“我知道了,难怪他表现的冷漠,只是不想承载更多加身的责任,能避免则避免。”耶律阿莹叹息道。
三妹子从这话语中也听出了一丝意味,她张了张口,却也不好意思说出,明白这一切都要看机缘。
三天的日子过的很快,平静毕竟也是短暂的,人这一生需要的是波澜,而事实上,这正好是南三的写照,他大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疤,但行动还是略有不便。这么多年了,他早已经记不得自己受了多少伤,总之全身已然没有一块好的。
而就在这一天,南三的住所外开来了一辆大的卡车,几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抬着具不知道啥玩意的巨大箱子进来,放在了里屋,随后扬长而去。对于这一幕,他并没有立马打开,而是将所有人叫了过来商讨。
“三哥,让我和冥娃来打开看看吧。”黑子自告奋勇道。
南三点点头,随后叫几人退后几步,这个巨大的箱子在两人的暴力下最终敞开,而当所有人正眼一看的时候,都不禁错愕。却见里边绑着个五花大绑的人,黑子惊愣道:“一龙,不,陈德?”
不错,这人正是在古墓中与他们作对的陈德,却想不到眼下被捆绑在此,南三想了想,不禁笑了。这白发老头倒是本事通天,竟然送上了这么一份礼物。
“他娘的,好样的,这家伙也有这么一天。”黑子愤怒的上去踢了木箱子一脚,冥娃也跟着补了一脚。
刘所长虽听说其中的事,但他一大把年纪了,稳重许多,遂询问该如何处理。
“一龙的魂魄被其丢弃在荒郊野外之地,他是个凡人,无鬼术道行,我怕有意外,这样子吧,明日一早,黑子和冥娃你们俩与我押解陈德前往事发地点,寻找魂魄。”南三吩咐道,这事有些棘手,他再次嘱托刘所长照顾好三妹子,而后将那三道符其中两个交予,随身携带,可保鬼物不侵。
一切准备就绪后,第二天一早,几人就准备妥当,由于南三腿部受伤,刘所长还特意找来了一辆大的卡车。将箱子抬上去,用布包裹着,而后让黑子开车,这小子,当初见到的时候,南三就见其开着一辆拖拉车,也算是个开车的料。
经过“严刑逼供”,他们从陈德的口中套出其当初是在一个山脚下的破庙子中相遇一龙的,随后强行剥离魂魄,入驻体内。而游魂一般没有经过正常的途径,必然会游荡于山野之间。按照路程距离,至少也要一天半的行程,毕竟那会子还有许多的路未开通,大多是乡野马路。
一路上,黑子和冥娃像是命中注定是好友,话题不断,这也倒省了南三不喜言语的尴尬。
“三哥,我想起一件事,这次回去,我老爹说附近的一个村子发生了怪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