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梅花崂后,孟虞等人听说是风水怪作祟,而且跑了,倒也释然,毕竟这鬼玩意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抓到。按照约定,南三将琥珀及盒子交给对方,而后也取走了道玉。
这道玉入手冰凉,巴掌大小,好似蜡烛融化成饼状,丝毫不起眼,但可别小看这玩意,邪祟见到,鬼术高强者会取而代之,弱者退避三舍。南三小心翼翼的将其收好,他见孟虞丝毫未将那琥珀放在心上,用梅花崂传统术法封印,依托此地风水,免得外人觊觎。
接下来的几天,南三和流云道士并未出这长白山,而是住下,黑子这几日也被逼迫学各种术法,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卜算之术。
转眼间已然过了七八天,而流云道士生机消散的速度也愈加明显,死灰色的面庞,人体三道火隐隐有熄灭的态势。甚至连走路都有点吃力,这个已然超过百岁的老人,在为世人除邪恶,渡化人心时,却始终免不了死亡,除了南三和黑子在身边陪伴外,显得有些凄凉。
人死如灯灭,百年人生岁月,梦幻灰烟,到头来,依然只是一坯黄土罢了。南三虽只认识短短半月有余,但无不心生敬佩,为世人之安宁,平天下之鬼怪,他不敢说出谁来,但唯独流云道士却是其中一个,仅一个无面三阴人,就能独自守住几十年,何等的毅力。
趁着这段短暂的时光,三人各自相互交流关于道的看法,直到那一天清冷的夜晚到来,梅花崂一间普通的房室内,流云道士躺在床上,南三和黑子站在一旁。
“前辈,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南三问道。
“没了,这么些天,该讲的都讲了,你们俩要好好活着,无论再大的困难,也要坚守住本心。”流云道士顿了顿,继续道:“我一个老道士,活了这么久,孤身一人,没有子女与徒弟,想不到死之前还有你们两个陪伴。”
“老前辈,不,师父,你是我第二个师父,我黑子必然铭记于心。”黑子伤感道。
流云道士略带欣慰的目光,扭头看着南三道:“你的劫难还有很多,有时候必须要做出艰难的抉择,老道我无法再帮你了。”
南三沉默不语,这事他知道,外人无法插手,取过葫芦,倒了一碗酒道:“前辈,你我相识虽短,但却志同道合,南三我永世难忘。”
说完,喝了碗酒,流云道士也痛快的喝了一碗,至此,一代驱邪捉鬼老道闭上了双眼,长眠于此。或许他只是千百年来的其中一个,湮灭在历史当中,无法可寻。
南三在梅花崂一处空地上架起了柴火,就地火化,依照流云道士的遗愿,将骨灰洒向山川大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如若这清风,慢慢消逝。他们并没有在梅花崂多做停留,而是离开了此地,回到金元镇当中。
那一封神秘的信至今已经过去半月,依照约定,再过半月,南三必须要前往那游云山庄,他并不知道何事,但却心怀疑虑。
刘所长听说南三回来后,迫不及待的带着三妹子和谷芳怡回来,两兄妹许久未见,不免好些长话可聊。自打从白媒手中夺回了躯体以后,三妹子的身体恢复的不错,愈加的开朗。
“哥,下次带我出去吧,虽然不会道术,但也可以帮助你一点。”三妹子道。
“不行,我身负五弊三缺之咒,每日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能让你陷入危险当中,再有下次,恐怕我无法承受。”南三坚定摇头,他宁愿将三妹子隔离开来,也不愿让她跟随自己去冒险。
三妹子无奈的点头,知道这是在关心自己,索性也不再去强求,取出一个平安符交给哥哥,说道:“这是我在附近庙宇求的平安符,能保佑哥你平平安安的。”
南三笑了笑,他本身就是学道之人,对于这等未开的符自然不屑一顾,但也只能收下。
这半个月来,南三大门不出,和刘所长还有黑子等人养身子,同时也发表了一下这段时间来的遭遇,一来耶律门和黄一山事件到现在都还在他心头有所阴影,耶律阿莹和一龙他们那愤恨和无奈的眼神一直徘徊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南三啊,你长时间在外面,也要注意身体才是,认识你都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天天刀山火海的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平静下来。”刘所长感慨道。
“平静,我也想啊,可这世道人心还有身上的未解的谜题需要我去解答,不然,这辈子也无法平淡的生活。”南三摇头苦笑。
这事,刘所长和黑子都心知肚明,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对了,你说那黄一山被陷害而死,耶律门身受重伤,其子女如今恨你,这事该如何解决?”
“走一步算一步吧,希望能找出幕后黑手,不然阿莹和一龙必然会怪罪于我,说实在话,如果当时我在场的话,必然会亲手杀了这凶手。”南三语气中透出一丝戾气。
“对,别让我碰到,不然会撕了这杂碎。”黑子附和道。
三人心中各有愤慨,但人海茫茫,毫无线索,又该如何下手呢,南三苦笑,猛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我怕他们两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刘所长,麻烦你把三妹子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好。”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刘所长拍着胸脯道。
半月时间很快就过去,南三也算过了一下平静的日子,和三妹子以及黑子刘所长等人相互聊天,这期间自然要准备好各种道教用品,还有防身武器等。为了安全,刘所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