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沉闷下来,几人都各自带着心思,或许只要一个举动,必然会大打出手。到底这耶律门怎么回事,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长生之物,凭他萨满教满师的身份,已然是居于高位,何必留恋这等违抗天道的事。
知者见两人对峙的状态,从中调停,知道还有商量的余地。于是命于长胜准备了些茶水,双方对坐着,南三急于想知道这其中的关键缘由,不然总不能平白无故的被追杀,颇有些憋屈。
“今日你们坐在这,就当做是一种缘份,没必要打打杀杀的。”知者顿了顿,随后继续道:“耶律门,不介意我说出那些陈年旧事吧?”
一旁的耶律门冷哼一声,闭上双眼,算是默认,知者无奈摇头,叹息道:“这一切其实还要从四十年前说起。”
原来,一切的根源在于麻婆以及耶律门身上,这两人本是一个部落成长,相依为命,也算是青梅竹马。和他们同时期的伙伴共有五个人,萨满教远离中原之土,在这塞外之地倒是隐藏颇深,五人各自学法,多年后有所成就,然而由于心性不同,另外三人却是另谋出路,以非人的手段劫取财富,过的是荣华富贵的生活。
麻婆和耶律门见到无数人妻离子散,命丧黄泉,一时间看不下去,故而出面制止,结束了两人的生命,只留下最后一人。听知者所言,此人名叫黄一山,生的是英俊潇洒,麻婆年少时就曾迷恋于对方,而耶律门却是看在眼里,心思极重。这三角恋倒是挺通俗易懂。
麻婆一时对黄一山心软,叹息一声后将其放走,可此人本就是生的心性邪恶,暗中生恨,趁着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竟然袭击了麻婆,幸好耶律门适时出手,才将其击退。
南三和黑子听到这,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根源,原来一切还是‘情’在作祟,不由询问道:“后来呢?”
知者张了张嘴,却听耶律门插话道:“后来麻婆受了重伤,萨满教所学散尽,只能如平常人一样生活,后来我打探到了黄一山的下落,可惜麻婆的寿命却所剩不长,直到你的出现。”
南三点点头,算是理解了其中的缘由,世间万事唯定数飘渺,缘来缘去终为空,他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也见过无数的人心邪恶。忽然间,对于耶律门少了些许怨恨。
“我只问你一句,当真不后悔!”南三凝重道。
“何惧后悔二字,哪怕要了我的命都可。”耶律门郑重道。
“好,你且随我一起回金元镇,我将那长生之物送给你。”南三不假思索。
这一句,倒是出乎了几人的意料之外,一个个都惊讶的朝着南三望来,那目光中的疑惑和不解。怕几人不相信,南三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才令几人回过神来。
“好,你南三这份情我记下了,明日一早,我就与你一同前往金元镇。”耶律门冷淡的表情忽然一变,有了些许敬重。其实南三这话不是凭空而说,事实上,那玩意实在是个烫手的山芋,哪怕再诱人,但危及身边之人,一切都无用。
“不过在这前提下,我只想问你一句,这黄一山现在隐藏在何处?”南三询问道。
耶律门眉头一蹙,目光中带着些许复杂神色,思量许久后才靠近南三耳边嘀咕了几句,这一声细语,南三身躯一震,紧随之则是无奈叹息。
黑子在一旁极为好奇,询问到底在哪,南三摇摇头不言语,反正这事到头来终究会有一个结局。两人在耶律门的安排下,终于有了可以歇息的地方。这两日来的连续战斗,早已经是处于崩溃的边缘。
而在这时,耶律阿莹也被接到了部落当中,一见到两人,不由哭出声来,南三略微有些尴尬。但也明白,这事其实不怨她,在于一个人的私心罢了。
这个部落处于荒芜的地带,加上天然的屏障和人工设置而成的鬼境,没有人能够进入到这里边来,也算是过的逍遥自在。耶律门也算是有心,取来萨满教所独有的药物,两人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第二天一早就已然如生龙活虎一般。至于麻婆,也幸好南三没有伤及到要害,故而有惊无险的。
第二天一早,南三就和黑子还有耶律门离开了部落,至于耶律阿莹,这个小妮子没有跟来,一来命格太差,招惹太多的麻烦,二来,耶律门也不允许其再私自出去,故而强行命人看守住。
“南三,此行我知道有很多凶险,但是看在你多次救我女儿的份上,也不好让你为难,到时候不要插手就是了。”耶律门也算是大义,南三点点头表示感谢。
三人走出这片荒原后,先是来到了黑瞎子村,见到了躺在床上的麻婆,生机流逝的速度越来越快,恐怕再过不了多久,必然会死有独钟,哪怕是变成了老妪,也是一往情深。这一点南三就佩服,人一生经历大风大浪,有的时候,只要专一于一件事,那就是最了不起的事了。
回金元镇有两三日的路程,这一路上,南三也询问了关于萨满教许多的奇闻异事,这个古老的宗教,的确有其独到之处,然而或许是传承过于封闭,导致到了现今,会的人所剩无几。至于耶律阿莹,她一个女娃子,耶律门本就是极为宠爱,自然不想令其陷入到无尽的纷争当中。
三日以后,三人回到了金元镇,找到了刘所长,这家伙倒也没辜负南三的嘱托,将那琥珀液体藏的挺深的,竟然放置在馆内一处机关当中,依靠地气隐藏气息。耶律门也是头一次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