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内因为黑米的作用下燃烧出一缕缕血气,散发着烧焦的气味,毒鬼虫吃痛之下,张口吐出一道毒液,如利箭一般快速袭来。这等毒液不可与寻常之毒相比,毒性腐蚀甚强,散发着浓重的恶臭味。
南三双眼一凝,不敢硬碰,迅速从高台上滑下来,毒液从其头顶飞过,只听“滋滋”的声响,却见高台上再次被腐蚀出一个大洞,冒着烟气。
“哼,今日饶你不得。”南三冷哼,他见这毒鬼虫不能离开血池,脑海中灵光一闪,朝黑子喊道:“黑子,你用卜算之术算算这毒物生前是什么物种。”
黑子点点头,虽然手脚依然有点哆嗦,但还是取出三株钱币卜算,趁此空隙,南三忙在布袋中寻找可以克制的玩意。这鬼玩意既然出不了血池,索性他就用黑米夹杂着雄黄朝血池内扔去,却听噼里啪啦阵响。
毒鬼虫吃痛,对南三投来恶狠狠的目光,随即跳入血池内,南三以为这鬼玩意是为了躲避,心里正要松口气。忽然间,却见血池内猛然漂浮起一个个如拳头般大小的血泡,转瞬间弥漫整个鬼塔。
一旁卜算中的黑子见到这场景,当即呆愣了几秒,这些血泡离他挺近,南三刚要出声提醒,但是为时已晚。只见一个血泡猛然朝脸上撞去,却听“啪”的炸响,紧随之传来一声惨叫。
“黑子!”南三惊叫,用丁甲剑快速朝血泡劈砍,可惜的是空中的血泡太多了,甚至还触碰到了皮肤上。那是一种燃烧的感觉,令皮肤灼热难耐,呈现出烧焦的状态。
南三忍着疼痛,一边劈砍,一边躲闪,见实在躲不过去,索性将布袋内所有的火符咒全部施展而出。火光一闪,空气中的血泡逐一而破,只残留下青烟。
“黑子,没事吧?”南三上前搀扶道。
“没事,就是脸上有点疼。”黑子龇牙咧嘴道,一摸右脸,却见手上一大摊的血迹。
“这血泡毒性强,不赶紧治疗的话,恐怕会危急性命,你算出这毒鬼虫的本性没?”南三皱着眉头道,心里隐隐有些着急,今日要是不逃出去,恐怕会被拖累在此。
“算出来了,他娘的,这毒鬼虫也够狡猾,差点还以为是蜈蚣,原来是蚰蜒。”黑子说道。
南三听完,心里恍然大悟,原来这玩意是将精魂融入到蚰蜒的身体上,也难怪阴差和牛头马面寻找不到,这玩意本就是没有灵智之物,乃是下三道的产物,又有谁会注意到,更何况此地有奇门遁甲之术,鬼塔守护,更是藏身最佳之所。
《聊斋志》有云:门限下有蚰蜒,长数尺。每遇风雨即出,盘旋地上如白练。按蚰蜒形若蜈蚣,昼不能见,夜则出,闻腥辄集。或云:娱蚣无目而多贪也。说的是这玩意贪婪之心。
“三哥,既然算出来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办?”黑子问道。
南三一边用丁甲剑戒备,一边想着法子,猛然双眼一亮,笑道:“有办法了。”
黑子一听,忙问是啥办法。南三倒也不故作神秘,贴在其耳边道:“这毒鬼虫生前作恶多端,最怕去阴间,更怕鬼差追捕,待会我将你阳气暂时压制,令身体处于死亡状态,再假扮成阴差的模样。”
这办法看似简单,实则风险颇大,黑子不禁担忧道:“这办法行吗?”
南三眼中露出无奈,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求助无人只能自保,但在此前提下,他盘腿而坐,闭上双眼,约莫一分钟后才站起身来。
按照在五浊世界碰到的那些个阴差,虽然与阴间相差有些大,但是两者却是有共同之处,想到此,南三忙用掩阳符贴肩膀两处,再贴天灵盖。趁着毒鬼虫还潜伏在血池内,从布袋中倒出墨水,这墨水过少,他也只能在黑子胸口处简单的画了个“鬼”字,将脸上涂抹成黑色。
最后将红绳编织缠绕在一起,放在火中烧焦一部分交给黑子,弄成了一条鞭子,却见一个“名副其实”的鬼差诞生了。这场景若是让外人看到,恐怕会一眼识破,甚至会嘲笑,但那毒鬼虫恐怕是对此产生恐惧,必然会害怕不已。
这一切做毕,南三眼神示意,黑子倒也领悟,一脸威严之色走到血池前,手中红绳哆嗦着,但口中却是说道:“汝等孤魂野鬼,游荡阳间不肯离去,今时日一到,必要带你回阴间受命。”
说这话时,黑子的双腿依然在打颤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血池,南三在一旁也没闲着,绕到血池后方,手中丁甲剑严阵以待。
空气仿佛窒息了般,血池内忽然沉寂了下来,黑子这下子心情七上八下的,见没有反应后,手中的红绳以鞭子状朝血池内劈打,血滴四溅。一道黑乎乎的东西从血池内扔出,这玩意自然就是那毒液,他自然不能硬碰,急忙退后。
就在此时,毒鬼虫猛然从血池内冒出大脑袋,后边的南三见状,电光火石间喊道:“黑子,赶紧用红绳缠绕住这家伙。”
黑子听后,虽然害怕,但也算镇定,手中红绳朝毒鬼虫卷去,瞬间缠绕住。可这鬼玩意力气太大了,一个不稳瞬间摔倒在地,朝血池内拖去。
“三哥,快来啊!”黑子喊道。
这危急关头,南三却没有动静,眼睛朝墙壁观望,不一会,却见墙壁一阵涟漪,随后一声声如公鸡的叫声传来。血池内的毒鬼虫听到这声音后忽然身子一滞,凶狠的眼神呆滞下来。
就是这个机会,南三神情一动,快速靠近,手中丁甲剑狠狠一砍,原本坚硬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