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胡子一愣,不由想起了白日里杜岫岩说的那句话:
“嘿嘿,当心将你的小连子山给削平了!”
莫非,那个姓杜的当真有这么大的能量?这些玄衣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若真是如此,自己这一次可真是惹了祸事了。
想到这里,穆胡子开口道:“好汉饶命!杜公子安然无恙,如今在客房中歇息呢!”
那玄衣人道:“领我去看!”
说完一把将穆胡子推到地上。
穆胡子赶紧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乖乖地向小木屋走去。
几个被打翻在地上的喽啰也赶紧爬了起来,不敢再去拾取掉在地上的兵刃,乖乖地跟了过去。
那个玄衣人仍是两根手指捏了钢刀,在后面跟着。
众人来到小木屋门口,穆胡子在门上拍了几下,高声道:“杜公子!杜公子!有人找啊!”
屋内没有声音。
穆胡子又拍了门板几下,屋内仍是悄无声息。
穆胡子不由得又是害怕又是疑惑,只得回头看着那个玄衣人,颤声道:“当真……当真是请两位公子住在了这里的……不知道……不知道这时为何……”
那个玄衣人略一沉吟,一把将穆胡子拨拉到一边,伸手推开了木门。
屋内空无一人。
穆胡子愣住了,赶紧道:“我真的没有骗你!当真是请了两位公子住在这里的……还说好了明日再给我施针呢!”
那个玄衣人几步走进了屋内,仔细打量屋内的陈设,默然不语。
穆胡子一时也搞不清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当下也不敢做声,只能是胆战心惊、心怀忐忑地看着他。
那个玄衣人环顾了一圈,又走到了穆胡子身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正要说话。
穆胡子因为害怕,早就吓得大叫大嚷:“好汉饶命啊!我没有骗你啊!你要找的杜公子真的是在这房里歇息的啊!求求你不要杀了我啊!我上有八旬老母,下有几岁的孩儿啊!我要是死了他们都活不成啊!救命啊!”
那个玄衣人眉头又皱了起来。正欲说话,突然一个喽啰“咻”地一声窜了过来,身形极是迅捷,将穆胡子从那个玄衣人手中抢了过去,负在肩上。拔腿向屋外奔去,同时左手轻挥,一团粉末向着屋内的众人撒来。
玄衣人显然是吃了一惊,赶紧用手捂住了口鼻,兼之他脸上蒙了面巾,一时倒是也没有妨碍。其他的几个喽啰却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玄衣人当下也是纵身一跃,跳出了木屋,冲着那个喽啰奔跑的方向追去。
这时。屋外的几个玄衣人也追了追了过来。
那个喽啰负着穆胡子,身形却仍是迅捷无比,几个跳跃,已经上了一旁大榕树下的小桥。再一跃,已经过了桥,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了。
几个玄衣人追到了大榕树下面,已经不见了那个喽啰的人影。
一个玄衣人道:“忠叔,方才这人的身手好快!想不到这黑风寨中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其中一个玄衣人摘下了面上的黑巾,正是杜岫岩的随从忠叔,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夜色,道:“方才我们动手的时候,这些喽啰的功夫如何?”
另一个玄衣人也撤下了面巾,正是梁七,他道:“方才动手,这些喽啰的功夫都稀松平常的紧,若是有这样的高手在,也不会被我们轻易就攻了进来了。”
忠叔点头道:“说的是啊!这人看衣着打扮,显然就是这山寨之中喽啰的模样,可是方才动手,分明没有这么硬啃的骨头啊?”
这时,就听到大榕树上有一人道:“忠叔莫急,我在这里!”
忠叔等人听得出正是杜岫岩的声音,不由得喜出望外,赶紧一齐跪倒:“见过少主子!我等救护来迟,当真是罪该万死了!”
杜岫岩与傅文卿在树上,将一众人的打斗看的清楚明白,心里一时也猜到是自己家中的卫队来救护了。
只是忠叔等人都是玄衣玄巾,看不清面容,所以不能十分地肯定罢了,所以没有现身。
待到梁七喊了声忠叔,杜岫岩这才肯定,且也知道以忠叔的功夫,定能听到树上躲藏之人的呼吸之声,这才出声。
杜岫岩揽着傅文卿的纤腰,飞身跃下大榕树,伸手扶起了忠叔,道:“我安然无恙。弟兄们都辛苦了!”
忠叔等人于是又向傅文卿施礼:“见过傅公子!”
傅文卿赶紧拱手还礼道:“忠叔客气了!是我该多谢你才是,多谢你们漏液赶来救我们。”
忠叔赶紧道:“公子客气了,那都是我的份内之事。”
梁七与褚进赶紧过来跪倒在地,道:“是小的们无能,护主不力,这才让两位公子受了委屈。”
杜岫岩轻笑着将俩人拉了起来,道:“我又没有说要怪你们,都起来吧。”
这时,就见陈七领着两个人跑了过来。陈七的脸上满是血迹,身上的衣衫也被砍破了几处,可知方才确是一番恶战——陈七等人虽懂得些功夫,但毕竟是护院出身,与杜岫岩的卫队想比,有着天壤之别。
陈七见了傅文卿赶紧跪倒:“小……小公子!你无碍罢?”
傅文卿点头道:“我没事,程木呢?”
陈七道:“听英童说,昨日小公子被掳走,程木就一路追了过来,如今只怕是也在这山寨之中吧。”
梁七也道:“方亮大哥也跟了过来!”
杜岫岩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再好生地搜一搜,务必找到他们两个